“總之是你對我有別樣的感情。”
“……”
姬無敵肩膀一聳,嘚嘚瑟瑟的走了,留下花解語在原地凌亂。
“別樣的感情?”
“姬無敵這混蛋,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
花解語這一通罵,凌亂的內心,更加的亂了。
“怎麼了大嫂,爲何發呆?”
察覺到不對勁的楊四嫂,關心的走過來:“可是姬無敵說了什麼駭人的話。”
“啊~”
花解語大喫一驚,暗歎姬無敵的竊竊私語,難道被她聽到了。
完了吖。
大嫂的威嚴不保啊。
“出什麼事了?”
不明所以的楊四嫂,更加關心了:“還是說,姬無敵提了什麼過分要求。”
聞言。
花解語暗鬆一口氣,是她想多了,孟金榜並未聽到她和姬無敵談話。
大嫂的威嚴又回來了。
“你想哪去了。”
花解語臉色一沉,當即衝着孟金榜一通說教:“雙方會見,代表的是明宋兩國的利益,若你不擺正心態,必被姬無敵騙慘。”
“大嫂教訓的是,是小妹心思狹隘……”
“罷了。”
花解語端着大嫂架子,淡淡的一揮手:“不怨你,是姬無敵太雞賊。”
“他確實難纏。”
孟金榜微微點頭,看了眼走運的姬無敵:“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嘛。”
花解語眼珠子,動起了小心思:“既然是代表兩國談判,嶽帥的計策,就沒什麼用,我和雲鏡留下,你們先回軍營,好讓父帥他們安心。”
“也好。”
孟金榜思索一番,覺得頗有道理:“我的立刻啓程,天黑之前,應該能回到軍營,大嫂可還有其他交代。”
“轉告父帥,我二人一定會讓姬無敵改變主意。”
花解語沒什麼吩咐,只有決心:“此一戰關乎大宋的未來,無論多麼艱難,我都會盡全力完成。”
“靜候大嫂佳音,小妹去了。”
“大嫂保重。”
孟金榜回去一說,衆人紛紛抱拳辭行。
“你有什麼計劃?”
周雲鏡走了過來。
楊家衆多兒媳中,周雲鏡的武力值,或許是墊底的存在,可智謀絕對能排前三。
唯一的缺點,就是胸襟不夠大。
“沒計劃。”
花解語微微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澀:“或許是我太蠢,面對姬無敵,倍感壓力,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姐姐莫要妄自菲薄,不是你我太弱,而是姬無敵太賊。”
周雲鏡也是苦笑連連。
若她有良策,就不會讓花解語,獨自面對姬無敵了。
“走吧,拖得越久,姬無敵越難對付。”
言罷,花解語二人不再耽擱,騎上戰馬,朝着姬無敵追去。
一走一追。
不多時。
三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花解語安心不少,衆目睽睽之下,姬無敵應該不會再對她耍流氓。
姬無敵雖然不拘一格,可還是要點臉的。
“怎麼就你二人,她們呢?”
“先回去了。”
“怎麼,不施展美人計了?”
“想的美。”
接過話,周雲鏡嗔了一眼:“一衆人婦用沒美人計,也就姬武王,旁人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呦呦……小嘴叭叭的挺利索。”
姬無敵欠欠的調侃起來:“若不是美人計,爲何只有你們,而不是楊業或岳飛呢。”
“你!”
周雲鏡那個氣,可又沒辦法反駁,橫眉看過來,暗示道:“咄咄逼人不丈夫,姬武王真想看我們出醜。”
“這倒不至於。”
姬無敵嘿嘿一笑,不再語言刺激:“對待妙人,我向來憐香惜玉,這纔是你們真正的用意。”
“既然你猜到了,爲何還戲弄……”
“因爲開心呀。”
姬無敵哈哈一笑,無視二人嗔怒神情,邁步進了刺史府:“你二人一路風塵,先去洗漱休息,不時,會有驚喜送給你們。”
“驚喜?”
“不是驚嚇,就算你有良心。”
“……”
花解語二人哪還能再上當。
不過。
姬無敵卻沒理會二人譏諷,招手喚來侍女:“侍奉兩位將軍洗漱,再備些衣服首飾,女人嘛,就要美美的,香香的。”
“遵命。”
侍女領命去了,可花解語二人卻有些不開心。
她二人哪裏不美,哪裏臭了。
姬無敵這混蛋,不僅人壞,嘴更欠。
“姬無敵?”
“有事?”
姬無敵腳步一頓,看向走來的周雲鏡。
“沒什麼事。”
說着,周雲鏡腳丫一擡,不僅踩一腳姬無敵,還金雞獨立的顛了顛。
“發發發……疼疼疼……”
“我故意的。”
不等姬無敵發怒,周雲鏡嘻嘻一笑走了。
“活該!”
花解語忍着笑意,嗔了一眼姬無敵,扭着蠻腰走了:“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脾氣。”
“裝什麼大善人。”
姬無敵一臉鬱悶,甩着腳丫子,一瘸一拐的回屋了。
“美人足和驢蹄子一樣……”
“哎呦,疼死爹了。”
…………
匈奴大營。
三軍帥帳內。
金輪法王死不瞑目的人頭,靜靜的擺在帥案上。
人頭旁邊,還有一封染血的信。
信的內容。
拓木雷似乎沒心情看,泛紅的雙目,充滿了悲傷和殺氣。
金輪義兄死了。
這對拓木雷而言,無疑是沉痛一擊。
良久。
拓木雷微微擡頭,掃過一衆情緒低落的部將:“自出兵,國師就一路幫襯,更與郭靖夫婦多次大戰,這份恩情,吾等不能忘。”
然而。
拓木雷說完,帳內一片寂靜。
無他。
國師是死於姬無敵之手,若是去尋仇,無疑是斷了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