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賢王這話一出,四國談判潦草的結束了。
嬴政、李世民想的很多,主意也不少,奈何無力施展。
宋國臉都不要了,還談個冒險。
“那就商議邊境吧。”
這種活,姬無敵不擅長,直接差人,把柳玄鴻和呂秀才叫來。
“凡我大明國土,一寸都不能少,你說啥,洛寧,欒川、鎮平三縣往西盡歸大唐……”
“哈哈~”
“這是沒得談了。”
呂秀才不爭了,大笑幾聲,朝着姬無敵一躬身:“唐國沒誠意,武王還是發兵打上一場再談。”
“呂輕侯!”
姬無敵沒開口,長孫無忌先炸了:“老夫沒誠意?呂大人真是一點臉皮不要啊,我朝將士死傷近十萬,就換靈寶、盧氏兩個窮地,不知是誰瘋了。”
“不愛要,我還不給了。”
呂輕侯一挑下巴,很是欠打的坐下來,翹起二郎腿。
“你……你……”
長孫無忌氣的直咬牙花子。
靈寶盧氏兩縣,是接壤大唐,可卻沒天險可守。
關鍵。
這兩塊地,地貧人稀,抓在手裏就是負擔。
另一邊也差不多。
柳玄鴻挑了兩塊接壤大秦窮縣,就是死咬着不放。
說急眼了。
柳玄鴻立馬向姬無敵請命出兵。
土地就是功勳,幾人爭吵的,就像是潑婦罵街。
就差爆粗口了。
土地之爭不好談,嬴政和李世民也下定決心,不達目的,絕不退讓。
這下熱鬧了。
但卻苦了長孫無忌一衆人。這通吵,從早晨爭到中午,又從中午爭到下午。
直至黃昏,這才達成一致意見。
還是兩塊貧地,不同的是,兩塊貧地外,劃出一個一百公里的貿易區。
兩國共同經營,就算是戰事發生,也要避開貿易區。
若是有人違背,和談條約立馬撕毀,同時貿易區,以及那兩塊土地,歸對方所有。
“陛下談妥。”
“武王請印蓋章吧。”
都累了,無論柳玄鴻,還是長孫無忌李斯,拖着疲憊身軀,沙啞的請着姬無敵幾人坐在談判桌上。
“搞定。”
四國印章一蓋,土地之爭也結束了。
“秦皇,唐皇,可要在坐一會喝杯茶……”
“不必。”
“後會有期。”
嬴政李二帶着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謀宋一役,不僅是夫人又折兵,還用臉墊着姬無敵腳,高高的托起來。
哪還有心思喝茶。
“我們也走。”
姬無敵收起四國國書,隨手遞給柳玄鴻:“你二人可以回京覆命,另請陛下挑選精兵,在新的疆域駐紮,以防秦唐兩國來犯。”
“是。”
“下官先行告退。”
柳玄鴻、呂輕侯一刻也不敢逗留,怕再被抓壯丁。
這一場談判,比同一天娶八個老婆還累。
在被抓苦力,真就小命不保了。
“你二人也回軍營,傳我命令,明日開拔梁山,具體事務,多聽黃蓉意見……”
言罷,姬無敵想了想,確定沒什麼遺落,便揮了揮手:“去吧,今後與宋軍兄弟成了鄰居,要多多團結,不可生事。”
“遵命。”
紀綱、冷血一抱拳,快步朝着軍營去了。
“這就安排今後,你是不打算去梁山了嘛?”
等人都走後,鄭淑嫺也揮退了宋臣,好奇的看向姬無敵:“這麼心急,是金陵有變故,還是某人勾着你的魂。”
“二者皆有吧。”
姬無敵離京半年,確實想家了。
其次。
他這個征戰大元帥,若不盡快卸任,崇禎的疑心病又該犯了。
“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
沒等到下文,鄭淑嫺識趣的轉移了話題:“等嬴政李二率軍撤出,我也要率衆千萬水泊,這一別,何時才能再見。”
“長則一年,斷則半年……”
“送我回宮吧。”
姬無敵話說一半,鄭淑嫺便發出邀請。
這個送,可不是簡單的送。
什麼意思。
姬無敵心裏很清楚,但卻微微的搖了下頭:“送可以,但我就不進宮了,待我轉告潘妃,好好的不要惹事,有什麼委屈,等我回梁山再說。”
“對她你倒挺上心。”
鄭淑嫺不開心了,嗔哼一聲,擡腳邁上龍輦:“明日我送你,這些話,還是你當面告訴那賤人吧。”
“她心機不深,其實你們……”
“回宮。”
鄭淑嫺走了,留下姬無敵在原地苦笑。
是有點過分了。
都要走了,還藉機敲打一下。
莫說鄭淑嫺,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生氣。
還好。
鄭淑嫺的氣,只是女人爭寵氣,二人還不至於結下仇。
“若平安無事,再補償吧……”
姬無敵也走了。
與此同時。
“駕~”
“駕~”
夕陽下,一位大唐差役騎着戰馬,朝着軍營飛奔。
從他呆滯神情,以及佈滿血絲雙眼,不難看出,此人至少狂奔了數天。
“律律~”
突然,差役胯下的戰馬,口吐白沫的向地上栽去。
戰馬跑死了。
並不突然,差役也有徵兆。
而且這一路,他已經跑死五匹戰馬。
似乎有了經驗。
戰馬倒下的瞬間,差役飛撲向另一匹戰馬,抓着鬃毛坐穩之後,甩着馬鞭繼續狂奔。
“駕~”
“駕~”
飛馳了不知多久,飄着大唐軍旗營地,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京師急報,請陛下預覽。”
“京師急報……”
嘶喊着,差役朝着軍營狂奔而去。
軍營到了。
“籲~”
勒住馬繮的差役,卻下來戰馬。
雙腿早沒了知覺,五天不喫不喝的狂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京師急報……”
泄了一口的氣差役,話還沒說完,噗通一聲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