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硬的？”
“我的老天額兒，賢弟是真威猛啊。”
“……”
聽着周皇后的呵斥阻止，以及姬無敵死皮賴臉的笑聲，放風的王承恩人麻了。
沒想到。
打死他也不敢想，姬無敵會來硬的。
關於後宮和姬無敵的緋聞。
王承恩最清楚。
無論周皇后，還是懿安皇后，只是和姬無敵親近，遠沒傳聞的那麼離譜。
宮裏的女官不是擺設。
若真勾搭成奸，姬無敵前腳剛走，崇禎就帶兵殺上門。
現在。
謠言成真了。
“不敢聽，真的不敢聽……”
王承恩不是假客氣，更不是捂着眼睛豎起耳朵，而是真的不敢聽。
怕做夢，更怕說夢話。
王承恩躲了。
但也不敢跑遠，就躲在殿外的花叢中，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放哨。
萬一崇禎來了。
姬無敵死不死，他不清楚，但他是第一個被處死的。
不知多久。
殿內終於消停下來。
“呼呼~”
王承恩癱了。
放哨的人，比干事的人累。
也是開天闢地頭一份。
緊張的。
殿內。
“混蛋~”
“這下沒心思了？”
周皇后無比的羞憤，如果還有一絲力氣，必暴打姬無敵一頓。
“你不也一樣嘛。”
姬無敵嘿嘿一笑，隨手撿起褥褲遞過來：“是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用不着。”
周皇后哪敢讓他幫，伸手奪了過去：“你先轉過身去，等下再給你算賬。”
“麻煩。”
嘀咕着，姬無敵轉過去去，順勢整理起衣衫。
嗦嗦~
不一會兒。
周皇后也整理好衣衫裙子。
其實衣服都在，就是亂了一點而已。
“好了。”
嗔了句，周皇后放下有些凌亂秀髮，背對着姬無敵坐下：“你乾的好事，你來收拾。”
“樂意效勞。”
這種活，姬無敵樂意幹，屁顛屁顛的拿來梳子，一縷一縷的梳着如瀑布一般秀髮。
“我什麼時候，還能在進宮？”
不滿意？
別誤會。
主要是怕有人來，二人都緊繃着一根神情，沒全心全意投入。
不過。
回味一下，也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下輩子吧。”
錯一次就夠了，哪能毫無皆知，周皇后羞澀一掃而空，極其嚴肅的道：“君還是君，臣還是臣，剛纔，就等是你爲大明開闊疆域的獎賞。”
“你真可以。”
姬無敵很無語。心有不爽的打趣道：“我跟你談感情，你跟我聊生意，早知是這個結果，我就不……”
“不什麼？”
周皇后猛地一扭頭，緊盯着姬無敵的眼睛：“你有什麼好委屈，別忘，我是什麼身份。”
“大明皇后……”
“你當我是皇后嘛？”
“你對我還是不瞭解，不着急，今後有的是時間。”
姬無敵不想解釋，也沒辦法解釋。
註定沒結果，又何必糾結，珍惜當下就好。
“或許吧。”
喃喃了句，周皇后也不在多言。
人嘛。
衝動過後，所有的理智全來了。
比如此時的二人。
“好了。”
髮簪一插，姬無敵拿起銅鏡遞過來：“第一次給人梳頭，重在過程，最後呈現的樣子不重要。”
“醜成這樣，也沒別的話可以講了。”
周皇后照着鏡子，嘴上滿是嫌棄，但臉上卻堆起笑容：“等下直接走好了，你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跟張嫣交代。”
“你真瞧不起人啊。”
現在又怎麼了，姬無敵厲害的一揚下巴：“別說就你自己，再多七八的，我也輕鬆應對。”
“要死啊你。”
這麼直白，還自己怎麼接，周皇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是真沒聽出來，還是跟我裝糊塗？”
“呃……”
“嘿嘿……瞭解，瞭解了。”
姬無敵懂了啊。
她不是懷疑自己的實力，而是不開心今天的自己，要與張嫣一起分享。
“懂了還不快滾。”
周皇后被笑的不好意思了，嗔怒的轟走姬無敵：“心別太貪，等下我會去懿安宮，若發現你在。”
“哼~”
這還說啥，姬無敵識趣的溜了。
至於張嫣。
暫且委屈一下下吧。
“賢弟……”
“淦~”
忽然從犄角旮旯蹦出來的王承恩，把自己嚇了一跳。
甚至都舉起拳頭。
“別打，是我啊賢弟。”
王承恩也怕，就姬無敵的拳頭，他可扛不住：“賢弟啊，你的膽子太大了，這可是皇宮，還好我反應快，把人都支走……”
邀功來了。
姬無敵也懂，擡手拍了下王承恩：“大勢變了，兄長且在忍耐一段時間，今後必定會重掌內廷。”
“賢弟誤會了。”
內廷，王承恩已經不稀罕了：“我現在就挺好，無拘無束，也不用天天挖空心思討陛下喜歡，只是擔心賢弟，沒別的意思。”
“真的？”
“千真萬確……”
真個鬼。
王承恩這是兩邊押寶，無論是崇禎繼續坐擁天下，還是自己新皇登基，他都有一個穩定的且豪華的前程。
“還是仁兄，掛念咱。”
姬無敵故作感動，隨即閒扯一會兒，便找了一個抽身走了。
王承恩也沒阻攔。
姬無敵呆的太久，勢必會引起警覺。
稍作猶豫。
王承恩心一橫，顛着小碎步，去請示周皇后。
“娘娘？”
王承恩也怕，低着頭，盯着腳尖，不敢看周皇后一眼：“武王走了，宮裏其他人，老奴也安排妥當……”
“武王給你承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