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成了真正的名人了。
劉勇和楊迪沒有缺席,他們也出名了。
劉勇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不錯,幸虧聽了秦堪的建議,髮型改變之後,鍾秋月喜歡的不得了,那一夜,他們多玩了一次。
在媒體上,很有男子漢氣息。
楊迪也不錯,他很像一個飽讀詩書的知識分子,充滿智慧的臉型,他也很滿意。
只有一個人欲哭無淚。
鄒建功。
他也出名了。
劉詠也是考察對象,鄒建功和秦堪,溫文彬等都出鏡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像自己了。
他懷疑身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雌激素呢?
過去的鄒建功雖然並不英俊,也不威武,更談不上帥,但是有一點不能否定,他也不醜,至少爺們的剛性不少,眉宇間還有幾分霸氣。
但是現在糟了,一臉的媚,一身的妖。
他恨死了現在的彩色照相機有誇大作用。
男人的嘴脣怎麼可以這樣的紅呢?
最大的敗筆是他的眉毛。
他發現臉上的媚,一半的功勞來自於兩條眉毛,太長太細。
他擔心今後看過他相片的人根本不會認識他,相片上的鄒建功確實俊俏一些,還有小鮮肉的嫌疑。
而實際上的鄒建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現在搞成這樣,他真的後悔死了。
小孟也笑他,可以去泰國表演了。
世衛組織的專員走了,他們從湘雅醫院出發,去了京城,第一站就是協和醫院,然後還可能去滬市,那邊有兩所醫院要訪問。
秦堪將出任世衛組織兩個專業的高級專家,一個是“核輻射治療專業”,一個是“神經外科專業”。
他的資料已經發出去了。
今天是第5天。
秦堪遇到了一個新課題,3個高位截癱病人幾乎是同時進院,都是陳舊性的,最長的已經有3年的歷史了,最短的也有半年了。
急性頸髓損傷修復起來沒有問題,但是,陳舊性的呢?
秦堪後悔了。
爲什麼不早點做動物實驗呢?
病人都已經來了,動物實驗至少要6個月,是等呢,還是直接在病人身上實驗呢?
秦堪沒有人可以商量,他只能自己思考。
沒有先例,100萬的外科屬性裏,也沒有相關的經驗。
秦堪沒有和病人交談。
病人先住下來。
他們全部來自於歐洲的勞爾·豪爾醫院。
他們是勞爾·豪爾醫院全部的截癱病人,組團來了。
這裏的病人來沒處理,湘雅醫院那邊也來了3個截癱病人,兩個是高位截癱,一個是胸10損傷的截癱。
他們也都是陳舊性損傷病人。
秦堪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得解決這個問題。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做動物實驗。
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病人,誰知,3個病人都說:“還做什麼動物實驗?就拿我做實驗得了。”
求醫心切。
湘雅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是一樣,他們都願意做小白鼠,等不及了。
也行,簽了協議。
這一次選擇在景華醫院做第一個,楊迪頭一天晚上過來了。
自從世衛組織專員過來之後,楊迪和劉勇的關係也改善了,都沒有誰嫉妒誰的問題,一個團隊,是一個整體,大家都把技術搞上去纔是正道。
他們明白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不是兩個人之間的競爭,而是與世界其他人的競爭。
楊迪和劉勇都已經證明了,自己在這方面是僅次於秦堪之後的“著名”人物了。他們也確實被錄入了“世界名醫目錄”。
手術前,他們三個人認真研究了手術方案,當然,事實上就是秦堪向他們解釋怎麼做這臺手術。
頸髓的損失是完全的,秦堪決定把第3頸椎取掉,脊髓的兩個斷端切除一部分,這樣,吻合口就很整齊了。
這個方案面臨的問題還是有的,身體要整體縮短兩個釐米,那麼有些組織就會要摺疊。
事實上,有些組織是不能摺疊的,譬如血管和淋巴管,還有肌腱。
所以,取掉第3頸椎,還有一系列相應的手術。
如果換一個主刀,這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秦堪不是問題,他能解決。
跟病人談了話,把可能會有的問題都說了一遍,病人與家屬都全盤接受,“所有的後果我們自己承擔。”
其實哪裏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大不了就是沒治好。
他們敢於拿自己做實驗,也是基於這個理由。
手術是有些冒險。
秦堪自己都感覺到了,這種風險有點大。
這種手術失敗了,那就永遠不會有機會了。
按理,應該做半年以上的動物實驗。
秦堪上了手術檯都在問自己,這種風險,該不該冒呢?
都已經上了手術檯了,還有什麼多想的,按照設計的方案,做!
手術開始了。
他還是沒有和骨科醫生搶飯喫,脊椎部分還是讓脊椎外科的專家做。
他們取下了第3頸椎。
秦堪接手。
他先做外圍的手術,該縮短的血管,他讓它們拐一個大彎,沒有必要切斷再吻合,那等於是換頭顱,這個概念就有些嚇人。
醫學,可以換腎臟,也可以換心、肺等器官,但不能換頭顱。
不是說這門技術有多難,確實也難。問題不是難,而是不應該發展這門技術,因爲從醫學倫理學上,這種技術很大概率會用在邪惡勢力方面。
想想就明白,如果哪個大佬身體出問題了,他要想繼續活下去,只需要換一個身軀,那這個世界還會安寧嗎?
這種技術和克隆人是一樣的不允許研究下去。
扯遠了。
秦堪把周圍的手術做完之後,即便是他這樣的高手,也用了6個小時。
把脖子縮短兩釐米,手術工程量是很大的。
劉勇和楊迪做助手,他們事實上並沒有起到做助手的價值,大部分時候,秦堪是單口相聲。
倒是湘雅脊椎外科的兩名教授,後來上場,幫了秦堪不少的忙。
最後,是脊髓手術了。
秦堪拿着刀子還有些猶豫。
這一刀下去,結果會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