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爺病了。

    第二天,他飛回去了。

    連招呼也沒有打。

    他生氣。生廖開福的氣。

    廖開福說了協和的醫生做不了這種手術。

    要知道,協和醫院纔是中國的老大,他們怎麼可能做不了這樣的手術呢?

    充爺的資源非常的多。

    大院的人想籠絡一些資源還是很簡單的。

    充爺直接去了協和。

    “我的病,我考慮成熟了。不做肝移植,而是做手術。你們誰會做這個手術?”充爺直接找到了肝膽外科的老院士,今年76歲的洋河。

    “誰也做不了!”洋河是協和醫院的超級大佬,20年前他就是院士了,現在專門研究移植後肝臟排斥反應問題。

    他在研究3種抗排斥反應的中藥。

    他的回答很乾脆。

    “可是,湘雅的教授說可以。”充爺說。

    “放屁!這個,誰比我更懂!誰說的?誰?”洋河院士有脾氣,這種違反常識的事,怎麼可以在湘雅醫院發生?

    “秦堪。一個很年輕的醫生。”充爺說。

    “秦堪……呃,你要他來見我!不,不行,這廝有點古怪,我在很多地方聽過這個名詞,好像是龍耀祖這老頭子都和他混在一起了。”

    洋河自言自語。

    “他怎麼說的?”

    洋河最後語氣很悲壯。

    充爺說:“這個手術,只有他可以做。”

    洋河半天沒做聲,最後說:“要是我是你,有必要去霍普金斯醫院,請泰倫教授看看,他應該有結論的。”

    洋河有些慌。

    “我可以給你一個推薦信。泰倫很少出來看門診了。他在完成他的著作。世界上,最瞭解秦堪的人,就是泰倫。你去試試吧。”

    洋河和泰倫是有師徒關係的,洋河曾經在霍普金斯大學學習8年,就聽過很多泰倫的學術講座,他還做過泰倫的助手,在手術檯上,見過泰倫的高超手術。

    到近幾年,他們還有過聯繫,洋河的著作和論文,基本都是請泰倫審閱。

    最近聽說泰倫教授退休,原因很奇怪,就因爲出了一個秦堪。

    因爲是傳言,可信度不高。

    但秦堪的名字深深烙印在腦海裏。

    充爺二話沒說,啓程去了霍普金斯醫院。

    泰倫已經退休。

    誰的推薦信都沒用,他不看病了。

    一個病人也不看。

    充爺是一個執着的人,他找了一層一層的關係,

    最後,他找到了霍普金斯醫院的院長。

    說了自己的意思。

    “我試試。”霍普金斯醫院院長最後答應了,“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泰倫教授不在霍普金斯醫院。他在哪裏,知道的人很少。”

    一週後,回信了。

    “找秦堪。”

    僅僅三個字。

    “什麼意思?不懂。”充爺說。

    “很明顯啊,秦堪已經取代他啦!”院長說這話心裏還是虛的,但這話是幾個月前泰倫親口說的。

    “秦堪取代泰倫,這什麼鬼話!”充爺這樣說,很多人也這樣說,最後輪到洋河這麼說。

    充爺半個月才從美國回來,找到洋河院士。

    “不懂。”

    洋河真不懂。

    突然冒出一個秦堪。

    “他說,只有他做得了這種手術?”

    “是的。”

    “我去會會。”

    ……

    秦堪把第7例高位截癱病人的手術做完了。景華醫院第7例。不包括最先的那3例。

    這半個多月,秦堪來往於景華醫院與湘雅之間。

    他們幾個,總共做了18例病人。

    幾乎是每天一例。

    不錯,最長的高位截癱已經有8年,手術效果很好,恢復到50%以上功能,沒有太大的疑問,生活能夠自理。

    秦堪一一檢查這7個病人。

    劉勇在拍照,最近,他負責做短視頻,他們把病人恢復的影像通過媒體發出去。

    現在景華醫院已經單獨列出了30張病牀,專門收治脊椎脊髓受損的病人,包括胸椎胸髓受損。

    “這個病人可以出院了。”秦堪對劉勇說。這是第一例病。

    手機響了。

    溫文彬打過來的。

    “充爺來了。”溫文彬只說了兩句話,“你趕緊過來一下。”

    “沒空。等會。”

    秦堪也很乾脆。他對充爺有些生氣。

    這麼久了纔過來。他預計是1個星期,誰知道已經是3個星期了。

    “秦堪,伱聽清楚了是誰嗎?充爺!”溫文彬提醒。

    “聽清楚了,我做事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讓他等一會。”秦堪回答,他不急,你要我等,我讓你也等。

    秦堪繼續檢查病人。

    一個一個檢查。

    每個病人不會少於15分鐘。他要檢查每根神經的恢復情況。劉勇檢查一個需要70分鐘。

    “充爺是誰?”劉勇問。

    “一個很牛逼的人。我是說他家族很牛逼,不是說他本人。這人,你不要去接近,沒意義,你家鍾秋月也不需要他幫忙上位。我倒是希望鍾秋月憑本事上去。當然,也許我太天真。不過,還是試試吧。”

    秦堪說。

    “好吧,我也覺得這樣好。”劉勇說。

    “不過,你記住,也不要得罪這種人。”秦堪補充一句。

    “順便帶我見見?”劉勇開玩笑。

    “見你個鬼!人家的跟班都是億萬富翁,七品芝麻官都不配,你跟着像什麼?”

    秦堪也是半開玩笑。他是不會帶劉勇見這種人的。

    他不希望劉勇的三觀破碎。

    秦堪檢查完所有的病人,纔不慌不忙去了辦公室。

    在接待室,溫文彬陪着充爺在那裏聊天。

    溫文彬的信息是很靈通的,充爺還沒到,廖開福就給溫文彬打了一個電話,介紹了充爺的來歷。

    這個人有點上頭。

    溫文彬不得不親自陪他,把工作全部推了。

    秦堪進來了。

    “秦堪,你很忙啊。”聽不出充爺這是不是責備,也許是恭維。

    “怎麼樣?我以爲你半個月前就會來找我。”秦堪說。

    “不好意思,我去了一趟霍普金斯,找了泰倫。”充爺解釋。

    “找到了?”秦堪明顯的懷疑。

    充爺搖頭。

    “這人不好找。我動用了很多關係。最後得到了3個字。你猜是哪三個字?”充爺說。

    “退休了?或者回去吧?或者是找秦堪?”秦堪說。

    “你猜對了。他給我三個字,找秦堪。”充爺說。

    “噢,這麼說,你下決心了?”秦堪說。

    “沒有。哪能這容易下決心?我是一條命。你僅僅是一臺手術。我有兩種結果,活與死。而你,只是成功與失敗。你說,我就這麼簡單就下決心?”充爺說。

    秦堪哈哈一笑,“有道理。你要怎麼才能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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