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回到醫院,他要安靜地做幾天事,出去幾天,總會積累不少的問題,那些難度太高的手術,那些點名手術,還有一些需要會診的病人,都需要他回來處理。

    他一回來,就埋進病房了。

    鍾秋月名氣大漲。

    她很快成了充爺的好朋友。

    生物醫藥工業園區的建設如荼似火,鍾秋月隔三岔五會去看幾眼,遇到問題當場解決。進展很順利,有些車間已經開始試車了。

    秦堪的10個品種已經正式批覆,生產出來就可以大賣。

    邱瑩瑩已經和充爺住在一起了,她想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相遇了,那也是前輩子的孽緣,是好是壞管不了這麼多了,是禍躲不過。

    特別是最近有一首歌,她再也不猶豫了,“君住錢塘東,妾在臨安北,君去是褐衣紅,小奴家腰上黃,差了羅盤經,錯投在泉亭,奴輾轉到杭城,君又生餘杭。”

    誰知道他們不是前世約好的呢?

    充爺可不含糊,他在工業園的資產全部股份都寫在了邱瑩瑩的名下了,他自己一份也不要,還給邱瑩瑩安排了兩個董事的職位,就是憑這兩個董事的工資,她也可以進入富婆階層。

    邱瑩瑩也知道自己的短板,沒經過高等教育,這是她進入陳家最大的軟肋。

    現在,她參加了江口大學的工商管理學習班,還兼修《語言文字》學,努力提高自己的素質。

    業餘時間,她學會了看書,並愛上了看書,首先,她要把國內外名著讀一遍。

    充爺沒有住賓館,而是和邱瑩瑩住在外面。

    充爺給邱瑩瑩買了一棟小別墅,建築面積只有129平米,兩層半,前後院子比較大,各有200平米。

    這種別墅,京城來的人最喜歡,緊湊,有了一個保姆就夠了,還可以種點蔬菜。

    至於爺爺的態度,外人也不知道,秦堪也沒有過問。

    還有充爺娃娃親的事,秦堪猜想,充爺肯定也已經處理好了,要不,他不會和邱瑩瑩打結婚證。

    婚禮的事,充爺說不急,他會選擇一個好時機,向外隆重宣佈的,到時候,肯定是賓客如雲,給邱瑩瑩一個最好的交待。

    其實,知道內幕的才明白,人家邱瑩瑩有一個打算,要等孩子出生,她才正式做陳太太。

    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他們的婚禮得三個人蔘加。

    秦堪在病房裏很忙,手機基本上處在關機狀態,中午打開,手機保姆告訴他,有30幾個打進來的電話。

    秦堪不準備一一打回去,他只選擇了幾個認識的重要人物,打回去了。

    協和的希學忠的電話必須回。

    原來,秦堪走後,來找秦堪治療頸椎病的人絡繹不絕,都在呼籲,既然你協和有這門技術,爲什麼不常年開診呢?藏着掖着是什麼意思?

    希學忠打電話來,是商量這個門診的,要麼,秦堪每個月固定時間坐幾天門診,要麼請秦堪的師父出馬。

    秦堪說:“我可以做師父的工作,請他去協和工作。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給他一個名份。譬如國醫大師。”

    希學忠嘿嘿一笑,“這個,別說國醫大師,院士我也答應!”

    希學忠的話是有份量的,他是科學院直屬單位的領導,推薦一個院士,當選的把握幾乎沒有懸念,何況,胡雷自己這身本事,就完全可以征服給他投票的人。

    當然,史國棟那羣人會全力阻止,但是,現在不怕,他自己都已經是隻有半條命的人了。

    上一次說史國棟瘋了,那只是一種描寫的手法,最近,找他看病治療頸椎病的斷崖式減少,他知道出問題了。

    本來,他治療頸椎病並不對外,一週開兩個半天門診的頸椎病治療,也純粹是爲了給特殊人羣開的。

    現在,這特殊人羣突然知道史國棟的推拿其實只是皮毛,不是貨真價實的正統推拿,協和醫院秦堪的推拿才能手到病除。

    還哪裏有人會去史國棟治頸椎病?

    還有更重要的,既然你史國棟治療頸椎病是濫竽充數,那麼,你這個人哪裏還有值得信賴的地方?

    史國棟明顯感覺不對勁,頸椎門診只有極少數上門求醫的,普通門診也突然少了權貴前來治病。

    出問題了。

    肯定是秦堪!

    一打聽,果然,協和醫院開始了推拿治療頸椎病的門診,主診人果然就是秦堪。

    史國棟頓時就天旋地轉。

    這一次是真的病了。並且還是器質性病變。他腦子裏有三個梗塞竈。

    他住院了。

    他住進了陸總醫院。陸總試圖給他介入取栓,但一看是真人史國棟,這個念頭取消了,並且溶栓都不敢了。

    超過70歲是不主張溶栓的。有風險。

    “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你說呢?”

    “我只要求能生活自理。”

    “你說,有這可能嗎?”

    “不行!你們不是最厲害的醫院嗎?”

    “是嗎?伱什麼時候認爲我們是最厲害的醫院了?”

    ……

    住了15天,DRG的錢用完了,史國棟被轉回去了,住進了他原來值班的醫院。

    不對!

    史國棟的醫療是實報實銷,用多少都不要自費的,哪來的DRG?

    而是這人種下的因,現在結下的果。

    …

    一個星期後,石縣人民醫院突然來了幾個人,他們是協和醫院的幹部,領頭的中年人,從包裏拿出一份希學忠的信件,交給了石縣人民醫院院長。

    “我們要見胡雷教授。”

    石縣人民醫院院長認真看了信件,點頭說:“好吧,我這就帶你們去。”

    見到了胡雷。

    胡雷一點也不驚訝,看完信件,說:“既然是協和醫院請我,那我也不好矜持了。好吧,我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啓程吧。”

    信中,協和院長希學忠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還說了史國棟的現狀,他已經是徹底退出了中醫界,再也不能看病了,糟到了上天的懲罰,腦子裏有三處梗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希學忠還承諾了,會爲胡雷爭取國醫大師和院士頭銜的。

    “我不是爲了要那個國醫大師和院士頭銜,我是衝着你們協和醫院去的。協和醫院只有強大的西醫不能代表整個醫學,應該還要有強大的中醫。”

    汽車到了景華市,停了一夜,溫文彬,秦堪接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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