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院長樂呵呵地大笑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夏雲祁來了,還是因爲有酒喝了。
大抵兩個都是有的,而喝酒也挺重要的,莊院長拍完夏雲祁就樂呵樂呵地去抱着傅今安買來的那一小壇酒。
夏雲祁在莊院長拍他肩膀的時候身形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穩,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魏子墨見到夏雲祁來了,立馬就坐直了身體乖乖的像一個小學生一樣等待着老師的檢閱。
他害怕夏雲祁都不敢正眼去瞧。
只有傅今安注意到在燈籠燈光的照耀下夏雲祁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大一樣,而剛纔莊院長他的那一瞬間,他好像嘴角扯了一下。
不會是他受傷了吧?
傅今安又看了看夏雲祁走進來的步伐,看起來也跟平時好像沒有什麼兩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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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雲祁這到底是受傷了還是沒受傷呀?
只見夏雲祁步伐平穩地到莊院長的面前,伸手接過那一小罈子玉壺春倒出了兩碗來:“老師,我今天來晚了,自罰一碗,同時也敬老師,祝老師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莊院長端接過那一碗滿滿的酒,好小子比傅今安大方,這酒都快要溢出來了。
傅今安倒酒只倒七分滿,還是太小氣了。
莊院長仰頭笑呵呵地一口喝了下去。
“哈哈哈哈,爽!爽!爽!”
莊院長一連說了三個爽字。
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喝完了這碗酒之後,莊院長也沒有再鬧着要再喝酒了,而是甩了甩手:“行了,行了,剩下的就留你們年輕人在這賞月吧,我年紀也上來了熬不了夜咯,該去睡覺了。”
他知道自己在年輕人們會拘束,主動去睡覺,也是想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聊聊天,畢竟自己在他們也放不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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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院長才剛走,魏子墨就已經坐不住了,就好像那凳上邊有針在扎他的屁股一樣。
他挪了挪屁股:“呃,那個我也困了。哈……”
魏子墨假裝打了個哈欠,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哎呀,不行了,我實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九表哥,你跟傅今安在這裏繼續賞月,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魏子墨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跑了。
他不敢跟夏雲祁呆一塊,太窒息了,尤其是他剛剛還做了虧心事,被抓包了,此時不跑,還等着後邊九表哥來找他算賬的嗎?趕緊跑纔是正事,之後他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麗江河道上邊。
管它那裏是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至少是他避難的地方,他乖乖地去河道上邊待着了,他九表哥總不能跑到那裏去再懲罰他一頓吧。
魏子墨離開了之後就只剩下夏雲祁和傅今安兩個人一桌。
夏雲祁讓人給他擡了一張牀榻來,他就趴在那上邊看月亮。
這姿勢是不是有點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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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安覺得夏雲琪有點太放飛自我了,她多少還算是個外人吧,在她這個外人面前就趴在塌上這姿勢……
難道這是什麼新式的潮流?
傅今安也有點不好意思呆了:“那個……”
“你……?”
傅今安和夏雲祁兩個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您先說。”
兩人說完之後對視了一眼,傅今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郡王您先說。”
夏雲祁仰頭看着月亮:“你先說。”
一副想要聽傅今安長談的意思。
快記起來啊。
能忘記什麼事?
還是跟夏雲祁有關的,她跟夏雲祁的接觸不多啊,上次還是兩人一起在孔修文他們村長家看星星的時候。
對啊,看星星!
難道夏雲祁又是想要聊聊這方面,今天月亮可是主角,是應該說說月亮的事。
傅今安想通了之後也擡頭看月亮感慨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古時不知月呼作白玉盤,哈哈,郡王您看看今晚的月亮像不像是一個白玉盤子。”
她作爲一個喫貨直女本來想說這月亮又大又圓真像是好喫的蔥油餅的,但是覺得太俗了,在夏雲祁面前不好意思說就改了。
傅今安說完半天沒見夏雲祁吱聲,她回頭就看見趴在塌上的夏雲祁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刀了她。
傅今安摸了摸自己的頭,她說錯了什麼了嗎?
難道夏雲祁不是想談風月那他想談什麼?
夏雲祁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傅今安忘記了他的生辰!那份禮物也不是給他買的!
他咬牙切齒地道:“傅!今!安!你確定以及肯定沒有什麼話對本王說,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本王!”
夏雲祁的這個暗示已經是很清楚的了。
傅今安被夏雲祁那個隨時想要刀她的眼神給嚇住了,她腦子在高度運轉。
夏雲祁到底想要她說什麼呢?自己要給他什麼東西?給禮物?中秋節禮物?他又不是自己的誰爲啥給他中秋節禮物?
對了?
今天是夏雲祁十九歲生辰啊!
傅今安總算是記起來了,當時還想着一定要給夏雲祁送份拿得出手的禮物的,後邊雜七雜八的事情那麼多就忘記了。
偶買噶得!
夏雲祁不會是爲了一份生辰禮物專門趕回來的吧。
她啥都沒準備會不會真的被刀?
傅今安後退兩步:“郡王,您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在下先告辭了,在下也有些困了呢……哈……”
她用手捂嘴假裝打了一個哈欠。
她後退兩步趕緊轉身想跑,沒兩步就被人拎住了後衣領:“傅!今!安!”
夏雲祁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恨不能把傅今安吃了一樣。
傅今安只覺得後邊冷颼颼的。
這次真的要死定了。
她掙扎着轉身的瞬間聽見夏雲祁的悶哼聲,他還往後邊踉蹌了一步,傅今安趕緊過去扶住:“郡王您沒事吧。”
夏雲祁甩開傅今安扶住的手:“滾!”
葉峯本來是和傅十三在角落開了一桌喫喫喝喝的,聽見這邊的動靜趕緊過來:“郡王,您沒事吧。”
他去扶夏雲祁隱約看見夏雲祁背後滲出血來,驚呼:“郡王!您傷口是不是崩開了。”
傅今安這才知道夏雲祁受傷了,而受傷了的他還專門趕回來就爲了生辰禮物,可想而知他是多麼想要收一份生辰禮物。
傅今安心裏愧疚更大了。
夏雲祁很能忍疼,就這種情況他也就剛纔悶哼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
堅持要趕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強烈的自尊心讓他不能再在傅今安面前犯傻,他站直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用葉峯扶,自己朝着房間走去:“本王沒事。”
他時常過來,莊院長也有給他單獨準備房間。
葉峯不放心地追上前兩步,被夏雲祁轉頭警告:“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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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的傷……”
葉峯不放心啊,都滲血了。
“死不了。”
夏雲祁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傅今安心虛地問葉峯:“郡王他是不是受傷了?”
葉峯嘆了口氣:“是啊,郡王也是尊敬莊院長,今天剛取了背後的箭頭出來,立馬就趕着回來就爲了跟莊院長過中秋節,哎,這會傷口肯定是又崩開了,剛纔我都看見郡王背後衣服上有血跡了。杜軍醫有讓帶了藥來,但是郡王不讓我進去給他換藥可怎麼是好。”
他着急又不敢違抗命令。
傅今安猶豫了下還是狠下心道:“要不把藥給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