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被夏雲祁趕去開藥了之後下人很快已經把冷水都擡進來,擡進了浴室裏面。

    門再一次被合了起來。

    傅今安現在意識都已經模糊了,她渾身都難受,不只是去撕扯夏雲祁的衣物,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還好她沒什麼力氣,扯了好久也不得要領,只是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夏雲祁看着傅今安露出的白皙的脖頸嚥了咽口水。

    該死的。

    傅今安一個男人竟然長得比個女人還要精緻。

    夏雲祁竟然挪不開眼睛。

    眼看着傅今安又要朝自己伸出她邪惡的手了,夏雲祁這下子是終於忍無可忍了,他把傅今安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後整個人把她抱進浴室裏面。

    “嘩啦”

    夏雲祁直接把傅今安丟進了裝滿了冷水的浴桶裏邊。

    “咳咳咳……救……救命啊!”

    傅今安猛然間被丟進水裏邊,直接沉到了水底下,嗆了幾口水。

    冷水的刺激確實能夠讓一個意識有些模糊的人稍微清醒了那麼一下下,傅今安是稍微清醒,終於知道自己站起來,然後整個人趴在浴桶邊上。

    傅今安眯着眼睛看向夏雲祁:“帥哥??這位帥哥,你長得好帥呀,怎麼跑到我的夢裏來?是姐喜歡的款,哎呦,快讓姐摸摸,有沒有八塊腹肌!”

    她一邊說着手一邊不老實地伸向夏雲祁的腹部。

    夏雲祁伸出手把傅今安的手給拿住,又使勁地掐了她一下:“傅今安!你給本王醒一醒,你仔細看看本王是誰?!”

    “哎呦?好痛,竟然不是夢啊,這是真的?”

    疼痛讓傅今安清醒得又更加多了。

    傅今安眯着眼睛看向夏雲祁:“郡王?”

    夏雲祁見傅今安有些清醒,又認出了自己,這才舒服些。

    “你知道就好,這裏是冷水,你給我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冷靜冷靜!”

    傅今安身體裏的藥性又開始要發熱了,她很明白自己現在想要什麼,感覺得不到她得要死,但是現在這裏又只有夏雲祁一個男人。

    傅今安舔了舔嘴巴看着夏雲祁:“郡王,您斷袖?”

    如果這男人不行就算了,她再忍忍。

    夏雲祁面對這樣的誘惑已經快要昇天了。

    他現在心裏邊無比的煎熬,卻有人不斷地提醒他自己是斷袖。

    夏雲祁自己的三觀都震碎了,正在快速重建當中。

    他用手又拍了點冷水在傅今安臉上:“你現在到底有沒有清醒一點。”

    傅今安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有多危險,她雙手抱着胸,然後沉到水底下:“郡王,你先出去吧。”

    夏雲祁眼神暗了暗,終於還是轉身出了浴室。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腦子裏反覆的出現傅今安剛纔不安分時自己撕開自己的一點點衣領露出的白紗,甚至剛纔傅今安從水裏出來的時候,他看着傅今安怎麼感覺她像是個女人……

    夏雲祁覺得自己要瘋了。

    傅今安她真的是個男人!

    她可是讀書人!她是一省的解元!她馬上就要考會試!

    她會考中進士,她是要步入朝堂做官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自己心裏邊到底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夏雲祁一個人待在臥室裏邊,靜靜地反省着自己,門被推開。

    杜若苦大仇深地端着一碗藥進來:“真是欠了你的,大半夜的折騰死人了!”

    杜若把藥交給了夏雲祁之後,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又看了看夏雲祁,最後目光停留在夏雲祁的下半身。

    “那個老夏,你是不是不行?要不我給你把把脈?!”

    好傢伙,人家姑娘都已經中了藥了,而且就那樣子倒在他的懷裏,夏雲祁竟然還絲毫不爲所動,這還是個男人嗎?

    “滾!”

    夏雲祁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

    杜若看着夏雲祁那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心裏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夏雲祁肯定是有什麼方面的障礙。

    算了,來日方長,就不在今天挑戰這魔王的脾氣了。

    作爲朋友,他以後一定會不動聲色地夏雲祁好好補補的。

    或者夏雲祁要實在對女的不感興趣的話,那下一次一定要給他找幾個男的來試試。

    男人麼,都是拒絕承認自己不行的,他能理解。

    杜若麻溜地滾了。

    夏雲祁仔細聽了一下,浴室裏邊好像沒有什麼聲音。

    不會是出事了吧。

    夏雲祁把藥碗端進浴室裏邊,就看見浴桶裏邊一片血紅,而傅今安整個人就那樣閉着眼睛靠着浴桶。

    怎麼搞的?怎麼還流這麼多血了?

    傅今安聽見夏雲祁進來的腳步聲,她睜開了眼睛,解釋道:“沒啥大事,爲了保持清醒,我剛纔用簪子紮了自己一下而已。”

    就是因爲剛纔冷水刺激,她有一點點的清醒,才知道自己剛纔是多麼的危險,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女兒身就暴露了。

    雖然把夏雲祁給趕出了浴室,但是身體裏傳過來的一陣又一陣的異樣,讓她意識到危險,估計很快冷水就會不起作用了。

    爲了保持清醒,爲了護住自己的女兒身,傅今安直接拔出頭上束髮的簪子給自己的大腿紮了一下。

    所以浴桶裏纔會一片血紅。

    疼痛真的很能讓人清醒。

    傅今安也真的清醒了一大半了。

    夏雲祁看着傅今安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莫名地縮了縮。

    當年他也不是沒遇到過危險。

    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他也不是沒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但那時候他一心只有活下來,而傅今安在他家裏邊竟然都需要刺傷自己來保持清醒。

    夏雲祁心裏邊是說不出的複雜。

    “這藥你喝了估計能好點。”

    傅今安片刻都不帶猶豫的,立馬就搶過夏雲祁手裏邊的藥一口就喝了下去。

    入口就是那種很難喝的苦藥。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傅今安現在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這種情況下哪裏允許她再矯情什麼?

    夏雲祁看着傅今安那皺得不能再皺的眉頭,他想起來了,傅今安怕喝藥每次據說還要喫一碟的蜜棗。

    之前知道的時候,夏雲祁心裏邊吐槽着傅今安矯情,現在眼看着傅今安眼睛不眨地把那麼苦的藥喝下去,夏雲祁的心裏又不是滋味了。

    “本王現在去讓人找一碟蜜棗過來。”

    傅家能給傅今安的沒道理他堂堂一個郡王竟然給不了這條件。

    “不用了,好像好多了。能不能麻煩您給我找一套乾淨的衣服啦?我想要起來。”

    夏雲祁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事急從權,他把自己的一套衣服給傅今安拿了過來。

    “可能有些大了,但是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跟你合適的衣服,你湊合着穿吧。”

    傅今安點頭。

    夏雲祁在一旁看着傅今安,而傅今安也看着夏雲祁。

    夏雲祁看着那一桶的血水,嘴巴抿了抿:“你受傷了,本王留下來給你包紮一下。”

    傅今安不敢動。

    脖子以下都還在水裏邊,只要一起身,豈不是什麼都暴露了。

    “不用,我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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