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以身體不適爲由,請辭了內瑟斯。

    重新塗抹好嘴脣上的口紅,先前嘴脣被弄的有點掉色了,再往臉上噴了噴香膏,這就離開了。

    內瑟斯沒有攔她,養成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細細品嚐各中滋味才能讓人身心愉悅。

    總而言之,內瑟斯對這個玩具還挺期待的,往後得多想點花樣該怎麼玩。

    內瑟斯起身,推開雅間的木門。

    “快樂的事就先到這兒吧,該去幹點正事呢。”

    下一站是往生堂。

    一是想看看胡桃最近乾的怎麼樣。

    畢竟她兼職死神業務,作爲“老闆”的內瑟斯偶爾還是要關心下的。

    二是和鍾離探討下辭行久遠之軀的事。

    內瑟斯這邊已經準備開始啓動計劃了。

    琉璃亭和往生堂都在璃月中央街道,內瑟斯從這裏走過去沒花多久時間。

    到目的地後,鍾離和胡桃並沒在大殿裏,他嚮往生堂的店員也打聽了,說這兩人沒離開過。

    那隻能是在靈魂殿堂了。

    倒是沒想到胡桃把鍾離也帶了進去。

    不過在殿堂裏,內瑟斯專門給鍾離設置過不能探索,也就是說胡桃不可以用系統來調查鍾離的身份。

    巨龍本體也被內瑟斯隱藏了,胡桃不會知道鍾離就是摩拉克斯。

    很快,內瑟斯進入靈魂殿堂。

    “啊?”

    他驚呼了一聲,眼球轉動。

    要不是無數靈魂傳來感應,內瑟斯還以爲他走錯地方了。

    殿堂被分割成兩個世界。

    一邊綠草茵茵,藍天溪水,村莊、街道還有城邦,炊煙寥寥升起宛如仙境。

    還有一片巨大的草原,颳着和煦的微風,一口圓形白木桌擺在草原中央,撐着巨大花傘遮擋頭頂的陽光。

    花傘下坐着兩個人,還有兩個巨型生物的靈魂。

    胡桃和鍾離,以及在此守護、待命的兩個古巖龍蜥。

    胡桃手拿冊子和毛筆在記錄信息,鍾離端着茶水望向桌前排列的一字長蛇隊伍。

    那些都是等待轉生的靈魂。

    而另一片世界相對比這個,就顯得死氣沉沉了。

    世界基調只有暗紅和黑暗,沒有太陽照耀大地,只有一輪腥紅之月讓世界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當然,亦沒有城邦和河流,只有岩漿堆砌的池塘,插滿尖刺的山脈,以及巨大鐵鎖鏈和齒輪製作的刑具。

    一眼便能讓人看出,這是審判犯人的世界,只不過犯人是前世做過錯事的死人。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內瑟斯喃喃評語。

    很明顯,這是胡桃動用他賦予的權利,整裝了靈魂殿堂。

    做好事的靈魂可以去天堂生活、玩樂,在開心中等待下一次重生。

    而做壞事的靈魂直接送到地獄,在酷刑與磨難中接受審判,反省過錯,徹底醒悟後再送去轉生。

    “想不到,這丫頭還挺會玩。”比他這個死神稱職多了。

    內瑟斯準備過去打招呼,但是隊伍中下一個投胎的已經走到桌前。

    他便打算等胡桃處理完再過去。

    再怎麼擺爛,他還是死神,工作視察還是要做滴……

    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走了上來,雖然是靈魂狀態,但舉至得體、擡頭挺胸,手持一杆白纓槍,很威風。

    生前應該是名千巖軍。

    “張毅。”胡桃在冊子上勾畫着姓名,擡頭問道:“這麼年輕就死掉啦,說說吧,是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啊?”

    張毅低下腦袋,似是他要講的故事難以啓齒,猶豫再三後才向胡桃道:

    “死神代理大人,我本是璃月一名千巖軍,入職三年,恪盡職守,兢兢業業。

    但由於工作原因常年不在家中,夫人便和無所事事的大哥在家中生活;

    之後返家,經朋友告知,自三年前起,這兩人便揹着我行那苟且之事,日日夜夜從不間斷,甚至每天還給我寫信,說生活安好,一切順利;

    我無法忍受,回家的第一天便衝進房間將兩人當場格殺,然後自盡了。”

    “好離奇的故事啊,不過你真有勇氣。”胡桃調查張毅的檔案,確實如他所說,被家妻帶了綠帽子。

    “放心啦,別緊張,我這個死神代理很好說話的啦。”胡桃擺着手笑道:“雖然你殺了人,罪孽深重,但事出有因,特別解氣,本堂主…咳咳,本死神代理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家庭的,退下吧,明天就安排轉生。”

    張毅正準備感謝胡桃,突然從他身後竄出兩個靈魂體,赫然便是那對令人作嘔的狗男女。

    “冤枉啊~~~”同樣二十歲的美豔嬌妻往桌面下一跪倒,人模人樣的擦着眼角的淚珠,“死神代理大人,你可別聽張毅那王八蛋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誣陷,殺了人還要禍害人家下輩子,真是歹毒啊!”

    嬌弱的女人惡狠狠瞪了張毅一眼,張毅的大哥跪在她旁邊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殺了人難道還有理了?死神代理大人,你可別被歹徒忽悠了。”

    “誰敢忽悠我啦。”胡桃撇着嘴看着突然闖入的兩人,“你們這兩個傢伙,還會不會好好排隊啦,小心把你們抓去旁邊地獄,先炙烤三天三夜。”

    胡桃插着腰,瞪了那位嬌妻一眼,“你說說,什麼情況?”

    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啊,她帶着哭腔的道:“死神代理大人,你評評理,好端端的一個人,大好的青春年華憑什麼要去報考千巖軍啊,一去幾年不着家,一個月薪資還不夠買兩塊香膏,而且工作危險隨時可能死掉;

    你看我這麼年輕,這麼美,要是吊死在這種短命鬼身上,這大好時光豈不是浪費了!

    也就新婚那天和他滾過一次牀單,從此再沒見到這個人,代理大人,你也是女人,你肯定懂一個女人獨守空房的滋味。

    所以張大哥來慰問我的時候,我也心動啊,這難道不是情有可原嗎?”

    “是啊!”張大哥又附和道:“小雯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也沒個男人照應,房頂漏水、整修地板,換嶄新燈籠可都要靠我,日子長了感情上來了,那不是人之常情嗎?”

    “就是!”嬌妻又幽怨瞪了一眼張毅,“每月就寄兩萬摩拉,根本就不夠生活,張大哥可是他親大哥,把家裏照顧的這麼好,居然拿槍殺人,真是沒良心!”

    胡桃聽完了這段對話,嘟嚕着嘴撓向側臉,她有點懵了,轉頭小聲問正在飲茶的鐘離。

    “喂鍾離,他們說的滾牀單是幹什麼?我怎麼都沒聽說過啊?”

    “咳咳!”鍾離嗆了兩口熱茶,很燙,但他忍得住,“額……恕我孤陋寡聞,這事要不你還是問你的系統?但是…兩萬摩拉應該是普通千巖軍每月的全部收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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