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沉吟了聲。
引起魈的疑問,“怎麼了?”
“斬殺的冤魂遺恨太少,匯聚的因果數額並不高,當你想要揮出那一槍時,或許只能展開千米範圍,完成必殺。”
慘死在他槍下的冤魂高達五萬,然而他卻說太少?
即便是魈這個殺神,聽到這句話也不寒而慄。
而且——
“展開範圍?”
魈現在只清楚這杆和璞鳶有很逆天的超凡力量,而且只有他能使用。
但究竟要如何使用,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對!”內瑟斯面向魈,“展開以你爲中心,覆蓋千米的‘死之領域’,將你要擊中的目標代入你的因果循環中,接着釋放出這一槍,造成必殺!”
“話說,這一槍既然攜帶因果,那麼對你有效果嗎?”
魈情不自禁的就這麼問了一句。
內瑟斯看着這張問的很認真的眼睛,“……”
“有效果,但效果不大。”
“雖然在你的領域內,我也會被一擊必殺,但是,你雖然殺了我,可是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你明白嗎?”
內瑟斯還真沒騙魈。
事實就是這樣。
容納億萬靈魂的內瑟斯,互爲一個整體,又可獨立出無數個體。
一擊必殺,殺的只是無數靈魂中的一個。
真要徹底殺死內瑟斯,那得在極短時間內揮出億萬次必殺。
爲什麼是極短時間?
因爲內瑟斯擁有汲魂之力,損失的靈魂他可能一斧頭揮出去又彌補了回來。
……
回到現實,城外的草原。
刻晴穿着紫色羅衫裙,坐在草叢堆上,黑絲雙腿彎曲,被她的纖手抱住。
一縷風吹過,掀起紫發隨風搖曳,露出精緻的五官,還有白皙無瑕的額頭。
和大自然融合成一幅極佳的風景美人畫。
要是地上的雜草野花刺破她的黑絲,那、那就更美了……
內瑟斯在心底這麼吐槽了句。
“老師!魈前輩!”
刻晴發現內瑟斯和魈憑空出現在附近,趕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這就跑了來。
笑靨如花,就像一隻想要撲過來的紫色蝴蝶。
內瑟斯也面露笑臉,下意識伸出雙手,準備迎接這朵花花蝴蝶,來一個闊別已久的擁抱。
然後。
刻晴笑着臉穿過內瑟斯。
跑到了魈的面前。
“前輩,老師教給你什麼厲害的招式啊?”刻晴雙眼呈現異彩,很期待。
她知道,只要老師出手,那一定是特別強悍的能力。
“沒什麼,就只是一個槍技而已。”魈雙手環抱,淡淡的道:“你想來試試麼?”
曾經有一位以殺戮著稱的仙人,在與凡人的爭鬥中,被秒殺了七次。
將這位仙人徹底定在恥辱柱上,無法洗脫。
如今,他掌握殺戮的真諦,領悟死之因果,重生迴歸,必將一雪前恥。
“當然可以!”刻晴的紫瞳也涌現戰意。
繼承太陽之光的她,又是老師的唯一弟子,她必須在這個世界戰勝除老師以外的任何人。
不然,她這個弟子可要給老師丟臉了。
興致來了,氣勢也被陡然拔高,以至於刻晴大放厥詞。
“哼哼,我以我最敬重的老師的畢生樂趣爲賭注,跟你打賭,如果前輩能勝我,那麼老師將從今天開始到未來的每一天都找不到師孃!”
內瑟斯條件反射般摸了摸側臉,感覺有被冒犯到,合計着輸贏都不干你的事?
他正想以老師傅的態度跟刻晴說道說道,誰知道魈興致也昂揚了起來。
“我接受。”不俗的氣勢從魈的身體上涌出,掀起他的淡綠色短髮,“如果我輸了,我的僱主將永遠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即便得到了,那也不是真愛!”
內瑟斯:“???”
一個是他的弟子,一個是他的殺手,現在竟然公然拿他打賭,這內瑟斯不能忍啊。
他走上前去就準備理論,結果被刻晴雙手推到胸前。
“老師,你快走開,這次比試事關老師的終生幸福,刻晴不敢馬虎,相信刻晴,定然拿下!”
“……”我信你個鬼啊。
但細心來研究這個賭注。
內瑟斯發現,還是讓魈贏下來,好受一些。
刻晴要是輸了,他只不過是沒名正言順的夫人,夫人以外,可沒說什麼。
而且是從現在到未來每一天,可沒說輪迴裏找不到夫人啊。
但要是魈輸了……
我去他的,那就只能囂張跋扈,霸王硬來唄?沒真愛了。
魈啊,加油啊。
兩分鐘後,內瑟斯退到百米開外,盤坐在地,單手託着腮幫。
面向他,左手邊是魈,右手邊是刻晴。
刻晴雙腿攤開,擡起原本斜指地面的長劍,對準魈,很性感,也很有氣勢。
“前輩,讓你先出招吧,你知道的,我若是先出招,只是一瞬,你就沒了。”
魈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將因果·和璞鳶杵在地面。
“轟隆!”
黑暗瞬間將範圍千米包裹,就連天空也是一樣,原本風和日麗的草原和天空陡然逆轉!
“領域展開!”
同樣被黑暗包裹的內瑟斯,聳了聳肩。
“刻晴輸了……”
只有他最清楚這兩人的力量形式,一個是速度的極致,一個是必殺。
根本比不出誰強誰弱。
只要誰先出招,誰就贏了。
突然的變故,然刻晴皺起眉間,壓抑的空氣讓她心底有些發毛。
金光一閃,她便準備逃離,可在閃爍的同時,魈已然跳躍至半空,瞄向刻晴投擲出和璞鳶。
“因果已經定下,你的未來,只有死。”
此時,其實刻晴以光速已經逃離至數千米以外,早不在死之領域裏面。
但,在魈發動攻擊的那一刻,死的因果已經定下,無論刻晴現在伸出何地,都會被因果判定爲“死!”。
“呼…”
刻晴站在風起地那顆巨大樹木上,仰望遙遠處。
“那股黑暗真讓人壓抑啊,逃這麼遠應該沒事了吧?”
“嗯,接下來,就該輪到我攻擊了——”
“噗!”
刻晴的話還沒講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在大腦尚還未完全昏厥時,她低頭看了一眼劇痛的胸口。
“心臟……被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