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來了。”
桑霏榆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看到了她這位好友的倩影。
這人,真是人羣中一眼就能看到的月光,卓爾不凡的氣質,簡直是男女通殺。
她約了她老半天,她纔來,難道工作比她還重要嘛。
“從良了?”
在她的印象中,應該是桑霏榆這個女人第一次邀請她來清吧喝酒,以往可都是大型蹦迪和穿着清涼的男模隨時隨地伺候的現場,分分鐘上演限制級畫面。
“這說的什麼話,我改邪歸正已經好多年了。”
她悄悄環顧四周,好像沒什麼可疑的人,心裏鬆了一口氣。
“別看了,你哥的人都守在外面。”
那些人,還不敢礙她的眼。
“那真是太好了,小星星,你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我可不想嫁給我哥那個死變態。”不知不覺中,她的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你哥知道是你睡了他?”
她就知道紙包不住火。
不過話又說回來,桑霏煦都不知道被誰睡了,也挺慘的。
“可不是嘛,誰知道他是第一次啊,再說了,我這麼漂亮,他又不喫虧。現在天天派人監視我,哪兒都不能去。他以爲他是誰啊,我又不是他的犯人。”
“你應該照照鏡子。”
“還是很漂亮啊。”
瞧瞧她這張大美女的臉,她還當過校花呢。
“縱慾過度對身體不好。”
桑霏榆猛地面紅耳赤,這能怪她嗎?
還不是她哥那個禽獸,把她鎖在小黑屋裏,沒日沒夜的做那擋子爛事兒。
要不是她同意結婚,估計現在還被關着呢。
“喏,這是我哥準備的結婚請帖。”
她要死了。
風華正茂的她,可不想踏入婚姻的墳墓。
“恭喜。”
葉玄星面無表情的喝了一杯酒,味道頗有些醇厚濃烈。
眉目流轉,喜酒,她倒是很少喝過。
“小星星,別開我玩笑了,幫幫我嘛,只有你敢和我哥正面對抗,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全掌握在您老人家手裏了。”
“你知道你哥是偏執型人格嗎?”
“那就更要不得了。”
管他什麼人格,她都不要。
是正常帥氣的小哥哥不好嗎?
“你需要我怎麼幫你?”
“就,就阻止這場婚禮,讓我哥別再纏着我了。”
“那可有點難。”
她的目光暗了下來,桑霏煦這人,她還是很有印象的。年紀輕輕,從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成爲一把手,憑藉的就是一個狠字。
“小星星,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她抱着她的手臂不撒手。
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了。
十個桑霏煦,都比不了她一個。
“那就做掉你哥,一勞永逸。”
“啥?”
桑霏榆震驚了,還,還不至於吧。
“對付你哥這種性格的人,你確定他活着會放過你嗎?”
爲桑霏榆解決一個麻煩,也沒什麼。
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吐出的字平靜而又冰冷,彷彿比切一個西瓜還要容易。她這位好友,放在古代,絕對是一個能伏屍百萬的暴君。
冷酷麻了,但莫名又想被她渣。
桑霏榆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哥這人對我還是挺好的,還是讓他活着吧。”
害,她就是心軟善良。
氣氛沉默了好半晌兒,她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
小星星不會真動殺心了吧?
那桑霏煦絕對死翹翹了。
“你喜歡你哥嗎?”
她點了點桌面,桌面的波紋隨即變了顏色。
“我……”
桑霏榆一下子沉默了。
這個下意識逃避的問題被人直白的問出來,打亂了她的思緒。
從親情變成愛情,哪怕沒有血緣關係,這也是很難去接受和轉變的。
婚姻,意味着束縛和責任。
她從來就沒有準備好要和一個人共度餘生,何況,那人還是她從小就崇拜的哥哥。她沉思片刻,彎起紅脣:“小星星,我們倆結婚吧,我哥絕對不敢和你搶。”
這主意,堪稱絕妙,她真是個機靈鬼。
“拿我當擋箭牌?”
她挑了挑眉,桑霏榆這鬼主意還打在她的身上來了。
看來,還是沒遭到社會的毒打。
“有什麼關係嘛,咱倆搭個夥而已,結婚以後,我們想找多少帥哥就找多少帥哥,還不用被催婚。”
“婚姻不是兒戲,我不摻和你的事。”
她可以幫忙,但不代表把自己搭進去。
“小星星,你還愛不愛我了,人家好歹也是個大美女嘛,娶我總比娶那些臭男人強!”
她可愁死了,端起桌上的酒就要一飲而盡。然而,還沒來得及喝,就被小星星截了過去。
“你現在不能喝酒。”
她的眼底氤氳着一絲流光,清官難斷家務事。
“咋了?”
這點兒酒又喝不醉。
“你懷孕了,沒去做檢查嗎?”
一語驚起千層浪,彷彿鞭炮在她的耳邊噼裏啪啦的炸響。
腫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都不知道的事,小星星怎麼可能看幾眼就看出來了。
但好像這個月她的大姨媽確實沒來……
“你是要等肚子大了再檢查?”
“友好建議,你和你哥在房事上,最好注意一點。”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說過的話依然作數,你不想看見你哥,我可以讓他永遠消失。”
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一個人的方法。
“小星星,那,那個,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
她現在要,立刻,馬上,去醫院。
要是真懷孕了怎麼辦?
該死的!
她哥的效率這麼高嗎?
欲哭無淚。
葉玄星啞然失笑,明明是桑霏榆要見她,居然還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