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莫見手裏有一塊先帝留給她的百花令,能調令一隊分散在全國各地的數萬士兵,沒事時,他們和普通百姓沒有區別,涉及朝堂,農民,商人等各階級,一旦收到集合的信號,瞬間組成西魏最強有力的部隊,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還是原主拎着前夫腦袋回西魏時,先帝彌留之際自覺對不起女兒,私底下傳給她的,本來是要傳給魏帝拓跋弘的,先帝覺得他性子懦弱,不堪擔此大任,乾脆交到原主手上,以此來挾制魏帝。
就花莫見看來,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把皇位傳給原主不就好了,省得這麼麻煩。
可原主虧就虧在是女兒身,先帝哪怕再寵原主,還不是說拉她去和親就和親,還不是比不過拓跋弘,只因爲他是男的,要給大魏江山傳宗接代。
原主不傻,正是看破了這點,所以自暴自棄,跑去大梁瀟灑了十幾年,西魏畢竟是她的母國,她雖不會刻意落井下石,也不會主動提供幫助,她要看看沒有她,西魏在變態拓跋弘的統治下還能不能得傳遞下去,也算變相的報復了。
宇文灼探尋不到原主的半點下落,百花令的部衆出力不少。
百花軍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訓練,上輩子居然淪爲原主一個人取樂的私兵,眼睜睜看着國家覆滅百姓哀鴻遍野,何其可悲。
上輩子云珠死的比原主早,原主享樂了一輩子,沒了雲珠在身邊盯着,行事更加無所顧忌,死前直接燒燬了百花令,之後百花軍羣龍無首,苦苦等待卻再不得召令,歸於普通人,隨着朝代更替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雲珠等了半天,沒等到花莫見回覆,猛的奪過花莫見手裏啃了一半的餅子。
花莫見回過神,她的確不尊重人了,尷尬的笑了笑,“雲珠,你以爲我獨獨留清歡在身邊是爲了什麼,他除了聽話些,別的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那是爲什麼?”
“我把他留在身邊當靶子罷了,用他吸引拓跋弘的注意力,我才能好好辦大事不是呀。”花莫見神祕莫測的說道。
雲珠一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關鍵時刻,一道異樣的響聲打破了兩人的談話。
花莫見和雲珠同時向外看去。
“長公主的藥被我打翻了,我再去廚房取一碗來。”清歡連忙蹲下來收拾藥碗的碎片,掩飾偷聽到祕密的慌亂。
他不敢直視花莫見和雲珠,連割破了手也不在意,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酈布在驛館中沒等來花莫見的消息,卻等來魏帝冊封,滿頭黑線。
大魏的皇帝,他名義上的新舅舅怕不是傻子。
不過沒關係,正好便宜了他,藉着謝恩的由頭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看看母親,省得在宮外瞎擔心。
酈布傷心歸傷心,終歸想感受家的溫暖,尤其是來自母親花莫見的愛。
酈布年紀不大,心機也沒多少。
雲珠親自到驛館走了一遭,對酈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後,他心裏的天平徹底倒向花莫見,越發渴望母愛。
期間,雲珠聲淚俱下,添油加醋講述了原主在犬戎那幾年遭受的非人待遇,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把小屁孩酈布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