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臺先生,我們剛纔已經跟溫侯的人馬聯繫上了,他們就在前面不遠處。”

    張邈手下的武將恭聲道。

    陳宮聞言一臉欣喜,點頭笑道,

    “如此甚好。”

    他今日奉張邈之命,帶領着陳留郡的兵馬,前來迎接呂布。

    只要將呂布應到陳留縣,明日就可以聯絡兗州其他郡縣,一同反抗曹操!

    想到即將進行的計劃,陳宮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

    正在這時,一旁的許汜忽然道,

    “公臺兄,你快看!”

    陳宮擡頭朝遠處望去。

    只見一支人馬正在道路上疾馳,朝自己這邊趕來。

    從他們的旗幟上能看出來,這正是呂布的軍隊。

    “不必驚慌,是溫侯的軍隊!”

    陳宮朗聲笑着,安撫手下的人馬。

    然而許汜卻是眉頭微皺,有些不安地道,

    “公臺兄,似乎有點不對勁。”

    陳宮一愣,仔細地朝呂布的軍隊望去。

    這一看,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呂布的軍隊殺氣騰騰,似乎是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不等陳宮反應過來,眨眼的功夫,呂布大軍便殺到跟前。

    爲首的便是八健將。

    張遼手持一柄長刀,迎着陳留郡衆人就是重重劈下!

    “咔嚓!”

    一名陳留郡的武將,硬是被張遼從中間一分爲二。

    直到死去,他還是滿面笑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看着同僚慘死在面前,陳留郡衆人也是大驚失色。

    爲何呂布的軍隊,會突然對他們發起進攻?

    “你們……你們不是溫侯的軍隊嗎?”

    許汜回過神來,顫抖着聲音嘶吼道。

    但張遼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手中長刀指着陳宮和許汜的位置,冷漠地吐出一個字,

    “殺!”

    他身後的幷州鐵騎,如風捲殘雲般殺了過來!

    張邈手下的軍隊,戰力原本就比不上幷州鐵騎。

    再加上他們根本沒想到,呂布會突然發動進攻。

    不過瞬間的功夫,陳宮所帶來的人馬,就被衝得七零八落!

    看着一邊倒被屠殺的戰場,陳宮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這什麼情況?

    “公臺兄,跑吧!”

    一旁的許汜,趕忙拉了一把陳宮。

    陳宮這才反應過來。

    看着幾乎衝到面前的呂布大軍,他一咬牙,掉轉馬頭,迅速朝來時的方向退去!

    不管呂布爲什麼突然翻臉,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性命。

    隨着陳宮、許汜等人的倉皇逃跑,陳留兵馬也徹底潰敗。

    呂布冷笑着指揮軍隊,肆意地追殺着他們,一直追出十里之外,方纔鳴金收兵!

    “溫侯,張邈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曹性大笑道,

    “咱們大可以趁此機會,直攻陳留縣!”

    “好,傳我軍令,迅速打掃戰場,直奔陳留!”

    呂布狂笑着道。

    ……

    就算身後看不到呂布的人馬,陳宮、許汜也不敢停留。

    他們策馬狂奔,直到精疲力盡時,方纔回到陳留縣。

    聞訊趕來的張邈,看到狼狽不堪的二人,頓時大喫一驚。

    “公臺!許汜!不是讓你倆去迎接呂布的嗎,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了?”

    陳宮大口喘着粗氣,悲聲道,

    “太守,呂布那混賬突然翻臉,下令進攻我們!”

    “這怎麼可能?你在跟我開玩笑呢?”

    張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事千真萬確!”

    許汜也是一臉悲慼,

    “若不是我跟公臺兄跑得快,此刻已是呂布大軍的刀下亡魂了!”

    張邈整個人徹底亞麻呆住了。

    要是襲擊陳宮、許汜的,是曹操的軍隊,他還能接受。

    但呂布突然翻臉,這讓張邈難以置信。

    他們此次去迎接呂布,就是讓呂布來擔任兗州牧。

    呂布壓根沒有任何動機和理由,來跟自己翻臉啊!

    如果不是相信陳宮和許汜的爲人,他甚至已經開口呵斥了!

    陳宮歇息片刻,開始回想起整件事來,冷靜地分析道,

    “太守,呂布突然跟咱們翻臉,這其中想必是發生了咱們不知道的事。”

    “你說的很對,但不過一兩天的時間,能發生什麼事?”

    張邈眉頭緊皺,神情滿是茫然。

    正在三人一頭霧水時,有一名士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太守,不好了!呂布的軍隊出現在城外十里,正在朝咱們這邊行軍!”

    聽到這話,三人皆是面色一變!

    誰也沒想到,呂布竟如此不依不饒!

    “公臺,這……這怎麼辦?”

    張邈頓時慌了。

    “太守先別急!”

    陳宮面沉如水,安撫張邈道,

    “咱們不妨先派出使者去見見呂布,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對對對!”

    張邈連連點頭,想了想,就對許汜道,

    “先生,還望你替我去面見呂布!”

    “屬下自當義不容辭!”

    許汜也不推辭,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

    當許汜來到城門處時,呂布的大軍已經將陳留縣包圍起來。

    看着軍容整齊,殺氣凜然的軍隊,許汜嚥了口唾沫,朝一旁的士卒道,

    “開城門!”

    城門開出一條小縫,許汜手持使節,單人騎馬出來。

    看到這一幕,張遼對一旁的呂布道,

    “溫侯,要不要見見他們?”

    呂布冷笑一聲,

    “見見也無妨!”

    有了他的同意,許汜暢通無阻,很快來到軍前。

    “在下許汜,奉太守之命前來拜見溫侯!”

    許汜朝威風凜凜的呂布恭聲道。

    “少來這一套!”

    呂布臉色一沉,冷聲道,

    “張邈這個混賬,派你來幹什麼?”

    “回稟溫侯,我家太守真心實意迎溫侯入主兗州,不知溫侯爲何突然對我軍發起進攻?”

    許汜不解地道。

    “哈哈哈,張邈如此惺惺作態,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

    呂布仰天大笑。

    但他的這番話,卻是讓許汜更加茫然不解。

    呂布見狀,只當許汜是在裝瘋賣傻,便冷冷地威脅道,

    “本侯懶得跟你浪費工夫,回去告訴張邈,他若不想死的話,就快些投降!”

    “文遠,送他滾!”

    張遼一拱手,

    “喏!”

    許汜一頭霧水地前來拜訪呂布,又是一頭霧水地被送走。

    眼看着即將離開呂布軍陣,他趕忙衝一旁的張遼道,

    “這位將軍,還請你告訴在下一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溫侯如此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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