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們兄弟倆!”

    曹操勃然大怒,厲聲道,

    “來人,把楊凌跟許褚都給我拖下去砍了!”

    話音落地,一羣如狼似虎的衛士,便衝了進來。

    見此情形,一旁的曹昂、郭嘉等人趕忙站了出來。

    “請丞相息怒!”

    “丞相,許攸雖然死於五官中郎將跟許將軍之手,但說到底是他挑釁在先。再加上五官中郎將跟許將軍二人也是喝多了酒,神志不清。”

    “奉孝所言極是!況且五官中郎將爲大漢立下汗馬功勞,罪不至死啊!”

    在衆人的勸說下,曹操的臉色緩和許多。

    他沉吟片刻,這才淡淡地道,

    “爾等說的也不無道理。楊凌、許褚,念在你們倆勞苦功高,又是醉酒之下才行的兇,我就不判你們死罪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二人要去許攸墓前賠禮道歉。”

    “楊凌,你必須要拿出鉅額錢財,賠償給許攸的家眷。”

    “至於許褚,未來一年內,你都不得飲酒!”

    聽到這話,曹昂、郭嘉、荀彧等人都是鬆了口氣。

    楊凌、許褚齊齊拱手道,

    “屬下遵命。”

    但一旁的許家人,卻是有些不樂意了。

    “楊凌、許褚殺了吾父,豈能就這樣放過他?丞相此舉,未免有些包庇他們的嫌疑吧?”

    許攸的兒子不滿地抱怨道。

    司馬懿撇了撇嘴。

    真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曹操擺明了是要放過楊凌跟許褚,你還這般咄咄逼人,只怕會引得曹操不快。

    果不其然,曹操面色一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質疑我成?!”

    “小人不敢!”

    許攸的兒子慌忙躬身道歉。

    “不敢最好,此事我已有決斷,你們都下去吧!”

    曹操大手一揮,不耐煩地道。

    許家人無奈,只得拱手行禮,隨後離開。

    另一邊的司馬懿等人,也是鬆了口氣,同樣行禮離開。

    “剛纔看丞相那般動怒,我真以爲丞相要殺了咱們呢,我都快嚇尿了!”

    在離開許都縣衙後,許褚鬆了口氣。

    但在看到神情輕鬆的楊凌後,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大哥,你怎麼如此鎮定,難道就不怕丞相嗎?”

    “我爲什麼要怕?”

    楊凌笑了起來,

    “剛纔丞相發怒,不過是演戲給外人看的罷了。”

    “咱們殺了許攸,他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

    “啊?”

    許褚不由得傻眼了。

    以他單純的腦袋,一時間想不通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正在這時,典韋從後面追了上來,

    “大哥請留步,主公讓我請你們過去。”

    “瞧見沒,主公若真生氣,又怎麼會讓咱們過去?”

    楊凌笑着對許褚道。

    在收到曹操的吩咐後,衆人又折返回到許都縣衙。

    跟剛纔比起來,曹操明顯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

    “子逸,你可是爲我解決了一樁麻煩!我可是要好好感謝你一番!”

    許攸投靠過來,未力寸功不說,經常大呼小叫曹操的小名阿瞞,動不動就以曹操至交好友的身份自居。

    這早已讓曹操心中不爽。

    只是礙於許攸的名頭,跟二人的交情,他不好動手。

    今日楊凌命許褚動手殺了許攸,可謂是除去了他的一塊心病。

    “岳父客氣了,這不過是順手爲之罷了。”

    楊凌笑道。

    今日之所以下狠心殺了許攸,更多的是許攸這廝不知好歹。

    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辱罵自己,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還有許家人,也是不知好歹!”

    曹操冷哼一句,

    “子脩,回頭找個由頭,把許家人也給解決了。”

    “喏!”

    曹昂點頭。

    許攸被殺後,曹操念在二人多年的交情,本打算保證許家日後的榮華富貴。

    卻沒想到許攸的兒子跟他爹一樣,都是毫無情商。

    既然這樣,那曹操也沒有必要再對他們仁慈。

    “說起來,今日我也正好有事找子逸你商議。”

    曹操頓了頓,眉頭微皺道,

    “我剛剛接到消息,幷州刺史高幹爲了呼應袁尚,已經聯絡南匈奴,跟關中的韓遂、馬騰。”

    “他們這幾日便在整頓兵馬,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出兵。”

    楊凌想了想,便道,

    “岳父是想讓小婿去河內郡,抵擋他們的?”

    “子逸果然聰慧,我確實有此意。”

    曹操點了點頭。

    高幹、匈奴、韓遂、馬騰等人的聯軍,若想進攻曹操,就必須先拿下河內郡。

    雖然曹操手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但最讓他信任的,還是楊凌。

    楊凌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只能點頭道,

    “小婿願往!”

    “那就好!”

    曹操眉頭舒展開來,大笑道,

    “那你快些回去收拾吧,早日動身。”

    “喏!”

    楊凌拱手行禮,帶着甘寧等人離開。

    剛出了許都縣衙,甘寧就忍不住眉開眼笑。

    “子逸兄果然料事如神!”

    “行了,快回去收拾東西吧,咱們明日就動身!”

    楊凌笑道。

    衆人揮手告別後,楊凌帶着趙雲、周倉、裴元紹回到府中。

    他剛一進門,就見曹晴、糜貞衆女迎了上來。

    “夫君,許攸那事怎麼說的?”

    曹晴關切地道。

    許攸被殺一事,就發生在瓊漿玉液,自然早早就有人通知了府上的佳人。

    她們原本立刻想去找曹操,但最終還是被曹晴給勸住了。

    畢竟她最瞭解父親,以楊凌的才華,除非是謀反,不然父親絕不會爲難楊凌的。

    在看到楊凌安然歸來,衆女也都是鬆了口氣。

    “丞相倒沒有太爲難我,反而還是讚賞我了一番。”

    楊凌笑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曹晴等女講了出來。

    “如此便好!”

    糜貞小手拍着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丞相倒是另外對我有吩咐。”

    楊凌聳了聳肩膀,

    “他讓我近幾日便動身,前往河內郡。”

    “什麼?夫君你這纔在家待了多久,父親怎麼又讓你出門?”

    曹晴撅起紅脣,一臉的不樂意,

    “虧咱們上次還特地去給他送酸梅湯。”

    聽了她的話,楊凌不禁啞然失笑。

    若是讓曹老闆聽到,怕是會感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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