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照的回答,典韋、許褚那是二臉懵逼。

    楊凌既然沒在營帳裏面,也沒在曹操那邊,他該會去哪呢?

    正在他們倆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楊凌時,卻聽到外面傳來馬蹄聲。

    典韋、許褚趕忙出營一看,正是楊凌打馬而歸。

    在他身後,還跟着周倉、張郃幾人。

    典韋頓時喜出望外,趕忙道,

    “大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到底去哪了,讓我們一頓好找!”

    “我去尋找破城之計了。”

    楊凌笑了笑,從馬背上跳下來。

    “巧了,丞相正好讓我們請你過去出謀劃策呢。”

    “那好,咱們這就過去吧。”

    “好!”

    典韋跟許褚點頭,便同楊凌一起朝中軍大營走去。

    中軍大營。

    結束跟衆人商議軍事後,曹操一邊扒拉着白米飯,一邊瞅着案己上的沙盤,眉頭幾乎擰成一個川字。

    只有攻克鄴城,拿下北方,方纔能掃平六合,一統天下。

    一日攻不下鄴城,一日就達不成這個願望,更有極大的風險!

    想到這裏,曹操將手中的白米飯放了下去,嘆了口氣。

    “呵呵,丞相爲何無故嘆氣?”

    楊凌笑着走了進來。

    “子逸回來了!”

    曹操趕忙站起身,帶着幾分責怪的語氣,抱怨道,

    “你剛去哪了,我正找你出主意呢。”

    楊凌從容不迫地笑道,

    “我是爲丞相尋找,攻破鄴城的辦法去了!”

    “真的?!”

    曹操聞言又驚又喜,

    “你可想出什麼法子了?”

    楊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沙盤邊上。

    只見精心製作的沙盤上面,山川河流,關隘城池應有盡有,冀州一帶的地形清晰地呈現在衆人面前。

    “鄴城中不管是糧草,亦或是兵甲、人員,都是極爲充足。”

    “要想不付出巨大代價,就只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便是圍而不攻,等到城中糧草耗盡,袁尚自然不攻自破。”

    楊凌侃侃而談道,

    “不過這個法子,丞相想必也不會用。”

    曹操點了點頭。

    鄴城是袁氏的老巢,囤積起來糧草只怕能用上十年。

    難不成他們還要圍困鄴城十年不成?

    別說十年了,就算圍困一年,曹操都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還有袁譚、劉表、孫權、劉備等人在虎視眈眈。

    只要曹操稍微露出破綻,他們便會蜂擁而上!

    “第二條路是什麼?”

    曹操問道。

    楊凌口中吐出兩個字,

    “水攻!”

    曹操一驚,下意識地將目光看向沙盤。

    沙盤上鄴城所在的位置,附近只有一條洹水。

    “以洹水的水流量,想要水攻鄴城,怕是有些困難吧?”

    曹操疑惑地道。

    他先前不是沒考慮過水攻,但最終還是因爲洹水水量不夠的緣故,從而打消了這個主意。

    “不錯,眼下的確是有些問題。”

    楊凌胸有成竹地朝一旁的張郃點了點頭,

    “但我剛纔帶着儁乂將軍,去實地考察了一番。按照他所言,河北一地,馬上就要進入盛汛期!”

    “丞相可命人提前修建堤壩,堵住各處水口!”

    曹操心中大喜,險些拍案叫絕!

    “不愧是子逸,竟然這麼快就想出了破城之計!”

    “唉,先前我還懷疑你去偷懶,沒想到你是去實地考察,真是錯怪你了!”

    曹操一臉自責地道。

    “這倒也怪我,沒有提前跟丞相打聲招呼。”

    楊凌頓了頓,跟着笑道,

    “除了洹水外,咱們也可另挖一條水道,將黃河之水引來!”

    後世所見到的黃河水道,其實是經過多次改道後,方纔形成的。

    眼下的黃河水道,卻是有一條支道從洹水不遠處經過。

    只要派出一支軍隊,最多一個月,就能將洹水跟黃河支道連接在一處。

    “如此一來,就算鄴城再怎麼堅固,也絕對會被丞相所攻破!”

    楊凌笑道。

    “好!子逸當真是聰明絕頂!”

    曹操忍不住大聲稱讚道。

    困擾曹營等人的問題,竟這樣就被楊凌給輕描淡寫地解決!

    一旁的典韋、許褚等人,看向楊凌的目光,也是充滿敬佩之意!

    “典韋、許褚,你們二人速去吩咐工兵營,讓他們聽從子逸的吩咐,準備蓄水!”

    曹操吩咐完典韋、許褚後,心情大好,又將飯碗捧在手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楊凌見狀,忍不住笑道,

    “丞相怎麼光喫飯不喫菜?”

    “子逸之計謀,就如同上好的佳餚,我還喫什麼菜呢?”

    曹操打趣道。

    衆人頓時大笑起來。

    ……

    次日一早,鄴城城下。

    “袁尚小兒,丞相可是你乾爹,你這不孝子,還不速速開城門,放我們進去?”

    “你這般不孝,就不怕袁本初地下有知,被你氣得活過來?”

    大馬侯周倉按照楊凌的吩咐,騎馬來到弓箭的射程外,扯着嗓子叫罵道。

    聽着他的叫罵聲,城頭上的武將馬延撇了撇嘴,對一旁的士卒道,

    “曹軍若是不攻城,不得有任何舉動!”

    “喏!”

    馬延瞥了一眼周倉,大搖大擺地下了城牆,朝城中的袁府走去。

    袁府的公堂中,袁尚正在跟審配、逢紀等一衆幕僚商議政事。

    “拜見主公!”

    馬延走進來後,恭聲朝袁尚行了一禮。

    “都督將軍不必多禮!”

    袁尚擺了擺手,關切地道,

    “城外的曹軍動向如何?”

    “回稟主公,今日曹軍倒沒有攻城,只是派出一人,在城外不停叫罵,罵的十分難聽。”

    馬延老老實實地叨

    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衆人大概還是能想象的出來。

    而袁尚卻是沒有生氣,反而大笑着對逢紀、審配道,

    “諸位,想必曹操是無可奈何了,纔會行如此行徑!”

    “不錯,看來昨日的攻城戰,讓曹軍損失慘重。”

    逢紀捻着鬍鬚,笑眯眯地道,

    “眼下曹操應該明白,鄴城可不是那麼好拿下的!”

    “只是可惜了表兄在軹縣戰死,不然他再派出一支軍隊突襲曹操,一定能大獲全勝!”

    袁尚不禁扼腕嘆息起來。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審配卻是有些狐疑地道,

    “主公,元圖先生,我怎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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