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露出張男人的臉龐:“肖太太你好,我是重哥朋友,我叫唐起淵,他在酒館喝醉了送他回來的,你開大門後上車。”
辛語點點頭,直接上車,用手機操控大門自動打開。
進去後,唐起淵幫忙扶肖聿重進屋,把人放沙發上後就告辭走了。
辛語送人離開,來到沙發邊站着看像灘上泥的男人,火氣不打一處來,擡腳就是一踹。
“喝那麼多酒,都喝酒了還回來幹什麼?直接睡在酒館就好了!回來還要麻煩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的話怒氣騰騰的,伸手拉人的動作也就很粗魯:“給我起來!”
肖聿重被拉得動了動又軟綿綿躺回去,人高馬大重得很,看得辛語越發惱火!
“渾蛋,聽沒聽見?!”她伸手戳他臉,又拉他耳朵喊話:“肖聿重!我是辛語!”
醉得沉的男人竟有了反應,還撐開了醉眼惺忪的雙眼,露出條縫看人,黑眸星光閃閃的,好不勾人。
辛語愣神間,被他伸手一把拉下,整個人跌進他懷裏,趴躺在他胸膛上,腦袋一側,耳朵傾聽着他沉穩卻令她突然紅了臉頰的心跳聲。
“我好想你……”肖聿重低低呢喃,雙掌壓在她後腦勺上。
下一秒,他竟翻身,抱着她一起摔下沙發,重量全都壓在了辛語身上,壓得她直接斷了幾秒的氣才緩過來,臉色憋成了豬肝色。
“你……你起來!死肥豬!”她使盡了喫奶力擠出這句話來。
肖聿重卻詢着聲音低頭,搖搖晃晃的微微支起高大的身軀,酒氣熏天的尋找着什麼,憑着感覺精準無誤的吻上她的脣,溫柔而熱烈地強迫她與他脣舌糾纏,時吮,時吸,時蹂躪……
“我想你……心都痛了……”脣舌相貼似吻非吻間,他喃喃呢語。
這句話讓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辛語瞬間清醒過來,並且清楚眼下的曖昧情況,心裏也明白他想的不是她,是在月子中心的黎書。
“你想的人不是我,肖聿重。”她心生悲傷地迴應他,“我是辛語,不是黎書,你們男人喝酒之後都是這麼混蛋的嗎?都這樣認錯人,然後佔便宜,背叛心裏愛的那個人嗎?”
肖聿重擡起了頭,極力眯着雙眼看她,愣是看不清眼前人,只有無數道重疊的影子在跳舞,實在讓惱火極了!
他這被酒精侵蝕了神情的樣子該死的惹人想趁機犯錯,這樣一個有權有勢又有錢還相貌堂堂的男人,哪個女人見了都會主動送上門?
跟這樣的極品男人一夜露水又如何,起碼跟這樣的男人睡過也值了,事後還會有一筆不匪的錢補償。
“她怎麼跟你比?嗯…?連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肖聿重邊說的話都滿是深醉之意。
他就知道,是他家小阿語的聲音,就是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辛語聽了,自嘲地笑了笑,“我比不上她,滾開!”
原本想一把推開身上身軀龐大的男人,可發現竟推不動!
“……”
肖聿重低頭重新吻她,兩邊嘴角卻是上揚的,很是滿意又開心的樣子,邊吻邊呢喃:“乖,讓我好好親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懷裏的感覺,你主動點不行嗎?我想被你疼……”
他希望她主動,她經常主動親他,明的,暗的,只要有機會就親,他也很喜歡,甚至是享受,她每一回都被他反殺到想是要斷氣死掉一樣。
可是現在,這份專寵已經落在另一個她身上了。
喉嚨的哽咽太厲害,眼淚也滾落得更密集,被吻得滿主痠痛的辛語忍不住主動回吻了肖聿重。
肖聿重就像是被開啓了某個機關,雙掌按着她腦袋狂吻起來。
就在辛語承受不住時,疼痛的雙脣終於被饒過,脖子卻遭了殃,她知道馬上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肖聿重,我疼你!我們先上樓好不好?”
肖聿重只顧着埋頭苦幹,根本聽不進去。
辛語氣到五味雜陳,他不碰她的時候,她還是排卵期,現在排卵期過去了,他這是碰她第三次,頭一次還逼着她吃藥。
這個該死的渾蛋男人!
“啊……”
突然的一下,辛語回過神來,被肖聿重的狠驚到害怕。
“肖聿重!”
上方的男人不知道聽沒聽見,反正越加的瘋狂。
辛語不清楚被酒精控制的男人要得如此瘋和狠,直到感覺身側有人躺下來氣喘吁吁,縱情方歇。
辛語不知道身上裹挾的是誰的汗水,或許有他的也有自己的,黏乎得很,而心跳又快到要跳出來。
身旁男人的呼吸聲從急促到平穩,確定睡着了。
辛語休息夠了起身,不但整理好自己,也替他整理好衣服,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也不是黎書的替身。
正要上樓,肖聿重的手機震動的“嗚嗚”聲響起。
猶了猶豫,她伸手從他的外套口袋內摸到出來看,是鑑定中心發來的,開頭幾個字就看見了結果。
百分之九九點九符合生物學上的父子關係。
早有預料的結果,沒什麼可傷心,可悲涼還是打辛語的心底油然而生。
上樓清洗完,辛語穿好衣服再度出門,出門前沒忘記給肖聿重蓋一張毛毯。
這次開了車庫裏最低調便宜的車子去附屬醫院,外面實在太冷了,也叫不到車。
早上九點,肖聿重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客廳地板上,但身上蓋着毯子,屋裏開着暖氣,便知是辛語。
“辛語。”他支着脹疼的頭一動不動,光用嘴巴低喊了聲。
屋子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好一會兒才側頭,因爲想不起來昨晚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餘光瞥見沙發上的手機,神色間掠過頓色,伸手拿手機。
一眼看見鑒定中心半夜發來的消息,他連看都不看,直接轉發給周家人,而後刪除了。
月子中心那邊的電話驀然打進來。
“肖先生,黎小姐抑鬱症發作,把自己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