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宇高挺,下巴如雕刻一般,容貌是一等一的好,無論是遠處還是近處看都挑不出一絲瑕疵,黃金比例的身材任何女人看了都會心動,是如畫一般的美男子。
此刻即便是神經大條的莫安安只剩下震驚了。
房間很是靜謐,莫安安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莫安安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很是眼熟,他不是那個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商業巨頭大佬—唐墨馳?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也是模模糊糊,昨天晚上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
面對眼前的男人,她只有四個字:再也不見!心中陡然生恨,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正準備朝男人刺去。
她正準備動手,誰知緊張作祟,腿一伸弄碎了躺在牀櫃上的花瓶,聽聞動靜,保鏢踹碎了門,見莫安安手中的刀閃着光芒,嚇得驚叫:“住手!瘋女人。”
這個世界上敢傷害馳爺的人還沒有出生。
事情敗露,莫安安只能在心裏哀嚎幾聲,也不管男人醒沒醒了,撒開腿就跑,想法壓根兒沒經過腦袋打開窗戶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瞬間,心裏一踏實,真幸運,還好是一樓。
“我們爺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居然妄圖刺傷他?等我們抓住你,你就等着死吧!”
“好心收留?跟我躺在一起好心收留?我呸!”莫安安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茫茫黑夜中,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對她窮追不捨。
莫安安眼眶紅紅的,快哭了,女孩兒穿着藍白色的長裙,鞋子跑掉了一隻,腳心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她想想就委屈,一切都發生地莫名其妙,她一定是被誰陷害了,導致昨天晚上什麼記憶都沒有了。
終究是不勝體力,女保鏢們捉到了人,其中一人看清了莫安安的臉,驚恐道:“快放開她,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下一秒,她被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保鏢擡了起來:“小姐,您沒事吧?您終於回來了啊!”誰能想到上一秒還對她凶神惡煞的保鏢,突然就變得親和起來。
小姐?莫安安擰眉,還沒等她思索,突地。
“滴滴——”
響亮的鳴笛讓莫安安耳膜陣痛。
莫安安的眼球感受到了強烈的光線,她眼睛一閉,腿軟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藉着雪白的車燈,她這纔看清楚了車型,限量款勞斯萊斯幻影系列,緊接着,裏面出來一個男人。
她很想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給他嚐嚐什麼叫惹怒了我,你沒有好果子喫!但是這個男人來的氣勢洶洶,好像是來找她算賬的一樣。
莫安安瞬間如花兒一樣蔫了下去,急忙辯解道:“大哥啊,你,你真找錯人了,我從小到大都生在京城,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啊!就一小小的平民百姓,哪裏認識您這大款啊?”
能開得起勞斯萊斯幻影系列,哪個是普通人?何況對方是人人皆知的商業巨頭唐墨馳?
她就小小的一平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才能被這尊大佛唐墨馳給盯上?她打不得,罵不得,也只能自認倒黴。
男人咧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勾住她的下巴道:“莫安安,還是應該叫你莫纖纖。你懷了我的孩子,你把他打掉了,難道不是你?”
“莫纖纖,三年了,不曾回來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心裏可曾有過我。”唐墨馳一直冰涼的眼神中難得有溫度的存在。
男音話落,深沉低啞,在夜色中危險十分。
“不是!三年?莫纖纖?
我不認識你,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孩子!我真的沒有懷過孩子,不信,我們去醫院可以驗!”她驚恐的眼珠直溜溜地盯着男人,坐在地上並不打算起來。
唐墨馳危險地眯了眯眼:“驗?我剛剛可是明明確確地驗過了,你不是雛兒。”
“不就沒有落紅嗎!現在科學解釋,女生的那層膜很脆弱,可能在運動的時候脫落,所以,不落紅不代表不是雛,你懂不懂。”莫安安解釋地一本正經,甚至看向唐墨馳的眼神中帶着些他沒有文化的嫌棄。
他全當她是在裝,剛纔追殺她的兩個女保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開了:“小姐,這麼多年了,你終於回來看少爺了……”
“我知道了,你們串通起來騙我!這是你們寫的劇本。”莫安安始終堅持自己不認識唐墨馳,也不信他們口中的一個標點符號。
唐墨馳多麼想把她綁在腰帶上,折磨她,讓她喫點苦頭,報復她給他帶來的胸中之痛。
唐墨馳,a國古老家族的唯一掌權者,據說誰招惹了他,對待女人的唐墨馳可絲毫不心慈手軟,有時候甚至更狠,哪個女人妄圖接近他,他可不認人。
尤其是在莫安安離開之後,他從少年的溫柔如玉,變成了一副惡魔的面孔。
就這令人聞風喪膽的爺,居然也有跟女人調情的時候,小風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馳爺啊,天地明鑑,我真的不認識你!也不是您要找的佳人,小的就是一介平民,平的不能再平了——啊喂啊,放我下來!”
只見唐墨馳一個華麗的公主抱,挽起了莫安安,懷裏的人兒一直在掙扎,潔白的腿兒晃的唐墨馳眼花繚亂,他不滿地皺了下眉頭。
“消停點,想不想見你的母親了?”
一聽到她的媽媽有可能出事,莫安安掙扎的腿陡然間不動了。
她大怒:“你敢惹我媽,小心我整死你!”
小風咋舌,這a國裏,敢說整死頂級財閥的非此一人莫屬了,這麼對他們家馳爺說話,她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古老家族是a國的經濟命脈之一,妄圖刺殺古老家族的掌權者,在a國也是夠她死一百次的。
正當他以爲唐墨馳會直接把女人扔進草叢喂蛇的時候,他一個優美拋物線,將女人拋進了車裏。
“安分點,不僅保你衣食無憂,也保你母親健康!你媽媽會轉到更正規的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你看怎麼樣?”
聽到他的要求,莫安安吸了吸鼻子,被莫家逐出後,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她除了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突發心臟病住在醫院裏的老媽。
莫安安猶豫了一下:“那你說話算數。”
她也不管什麼認錯不認錯人的了,錢都送到她門上,何樂而不爲呢?
媽媽的醫藥費一年比一年貴,她只是個小小的顏值主播,每天靠着別人的打賞謀生,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收入。
不過她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主播,她向來恪守原則,不睡粉,不跟打賞榜一約,最多就是在鏡頭前展示服裝。
所以收入也是低迷的很。
唐墨馳給她的條件極富誘惑力,主要是她的媽媽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
再說,唐墨馳人模狗樣的,雖然私底下就是個變態流氓,但是看起來也說得過去,她也不虧啊!
坐在車裏,感受着車窗內的低氣壓,狐狸眸瞄了一眼唐墨馳,他靠在後座上,正在斜眼凝着自己。
他向她甩來不知道從哪來的合同:“籤掉。”
莫安安狐疑地看了看,手裏拿的正是燙手山芋,她差點沒把協議弄飛:結婚協議?!
莫安安像個小兔子心驚膽戰:“不是,馳爺啊,我們這才見多久,對彼此還不是很瞭解,您就要跟我結婚?”
“怎麼,剛剛纔深入瞭解過,這就忘記了?”唐墨馳橫了一眼莫安安,冷笑道:“只是一年的,你需要錢,我需要你,各求所需,有何不可?”
莫安安:“……”唐墨馳需要她?相信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不籤!”她只覺得這是張網,等着她往裏面跳。
唐墨馳勾脣,把合同重新塞回她的手裏,道:“你會求着我籤。”
“如果不籤,你覺得妄圖刺傷a國古老家族的唯一掌權,這罪名夠你死多少次?如果你籤,你對我做過的事既往不咎,確保你和你媽媽都衣食無憂。”
莫安安咬牙切齒,刷刷兩下翻開結婚協議合同一看,覺得合同有很大的可實行性,對她來說是有益的。
第一:甲方和乙方協議結婚一年。協議結婚期間,乙方不得與其他異性有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
第二:甲方確保乙方的經濟條件,支付其必要的支出。
第三:離婚後乙方可獲得五千萬的財產
(如乙方有違反第一條,二三條都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