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腹誹,長的那麼醜還好意思出來勾搭。
但她掛着禮貌的微笑:“我老公馬上過來。”
“老公?我看你一直是一個人啊。”
大叔立馬坐在了莫安安的身邊,一隻鹹豬手快要伸到莫安安的胸上。
莫安安嚇得驚叫,正準備向後躲,拍掉這隻肥大的爪子。
誰知一隻手更快,直接抓住了“大叔”的手腕。
“嚓!”
手腕斷成兩截,莫安安瞅了一眼變形的手,嚇得直接連根拔起。
她硬生生地跳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等她回過神來,入目的是一位顏值可以與唐墨馳相敵的臉。
眼前的男人絕對是個超級大帥哥,英雄救美,正是她莫安安苦苦尋求的對象啊!
秦川奈笑了笑,異國的容顏直接撞進了莫安安的心頭:“帥哥,怎麼稱呼?”
“莫安安。你抓着男人的手幹什麼?”
大魔王的聲音驟然響起,莫安安嚇得連忙從秦川奈的身上跳了下來。
那個妄圖揩油她的男人一直在哀嚎,豬叫聲連連。
“我靠,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弄斷我的手!”
然而,酒吧人很多卻沒有人敢迴應。
斷手的男人把桌上的一箱啤酒弄得滿地都是,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服務人員一邊收拾着酒瓶,生怕呼吸一口,空氣就被點燃。
他如一根枯木,看的他火氣大的想要焚燒萬物。
霎時間把不聽話的小野貓扯了過來,對秦川奈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抱?”
他不過就是上了個廁所,小女人不安分,轉眼間勾搭上了一個。
嘶!
森冷的氣場,惡毒的語氣,莫安安現在只想當個烏龜縮在殼子裏,永遠也不要出來。
衝動是魔鬼。
秦川奈眉毛一挑:“似乎是這位小姐朝我懷裏跳,還詢問我的名字。”
寶藍色的眼瞳直撞莫安安的視網膜,眨了眨眼睛道:“小姐,你可以叫我川奈。”
她的少女心都要化成渣渣了。
外國的帥哥都那麼溫柔嘛。
一點也不像那位唐某人,整天只會冷着一張臉,不是要錢就是在要錢的路上!
長成一副冷冰冰的討錢樣,活該二十好幾都沒有女朋友。
“謝謝英雄,啊不!川奈的救命之恩。”小女人嬌羞的樣子溢於言表,唐墨馳一陣不爽。
剛方便完出來,就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在哀嚎,莫安安被年輕男子抱着,他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不能允許莫安安盯着別人。
本來想要把她帶進酒吧包間裏,現在看是不可能。
唐墨馳冰冷的氣場彷彿能夠冰凍整棟豪華大巴,對正在給病人包紮的醫護人員道:“不許治好。”
得到命令,被送往醫院的路上總是一路顛簸,已經摔碎了的骨頭更是來個雪上加霜,疼得油膩大叔快要把救護車給拆了。
唐墨馳險惡地皺眉,這個喜歡揩油女人的男人,不給他搞點殘廢,自己都像一個敗類。
最終,因爲右手傷勢太重,只好截肢處理。
油膩大叔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臂被鋸:“該死的!你們給我等着…嗷!”
加長版的勞斯萊斯。
莫安安心驚膽戰。
大魔王的臉臭地已經可以薰到她了。
唐墨馳的渾身都在散發冷氣,大夏天的不要空調莫安安已經涼了個通透。
她懷疑唐墨馳會不會氣急之下把她給拐賣了。
畢竟唐墨馳是貪財好色之徒,劫她的色不說,就連平民老百姓的錢都不放過。
半晌,車停到了一個紅綠燈處,唐墨馳纔開了金口。
“勾引別的男人,這賬怎麼算?”
“冤枉啊馳爺!我就坐那兒好好的,那男的鹹豬手就抓過來了,我防不勝防啊。”莫安安委屈地眨了眨眼睛,緊緊環胸:“要不,我給你做飯,西紅柿炒雞蛋飯,保準喫完還想再喫第二遍!”
西紅柿炒雞蛋?
三年前,這女人很少下廚,業餘時間都在跳舞。
唐墨馳的眼眸黯淡了下去,他從未見過莫安安跳舞,什麼時候再威逼利誘一下,讓她再跳一支。
她的身子極軟,他最喜歡與她共舞。
但是,
什麼時候學會了做飯?
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唐墨馳威脅道:“不好喫找你算賬。”
莫安安小雞啄米般點着頭,生怕大佬又一個不爽直接扣她的錢:“放心,西紅柿炒蛋是我的拿手好菜,目前……只有你可以喫到。”
聽說“只有你可以喫”,唐墨馳滿意地勾起一個弧度。
飛車直接到達了半山腰處的千池別墅門前,保鏢們排列整齊地站在一起恭迎,莫安安小小的虛榮心有了一絲絲滿足。
被唐墨馳提着的莫安安內心是一百八十個心不甘情不願,大魔王毫不留情地將她扔進了廚房。
莫安安本想着在白嫩嫩的大米飯裏多加點鹽和芥末戲弄一下唐墨馳,但轉念想到今天唐墨馳幫她出了一口惡氣,她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廚房裏,黑色的長髮微微隆起,修長的天鵝頸高貴又優雅,三年前她也是在此處,穿紗起舞。
三年後在廚房裏,搞柴米油鹽,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覺得此刻很幸福,但是現在,對她只能說是仇恨。
唐墨馳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陽臺上,微微仰臥在搖椅裏,抽起了煙。
莫安安回頭看的時候,這場景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奢靡。
莫安安想着,這男人男人抽大煙,看不抽死他丫的!這樣我就可以擁有他的全部家產了。
當然她也只是想一想,最終的聲音軟軟呼呼地道:“馳爺,吸菸有害健康啊。”
唐墨馳沒有迴應,只是眼神如刀一般地銳利,直刺刺地射住她的喉嚨。
感受到煙霧後面的敵意,莫安安頓時不敢再說話。
煙霧繚繞,唐墨馳坐在搖椅裏翹着二郎腿,像個已經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但這位“老大爺”的目光一直在前方的那位妙齡少女身上。
莫安安今日穿的是黑色的及膝裙,腿露出了一半,白嫩嫩的,長長的頭髮被簪子束縛着,怎麼看怎麼像個江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