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色爲主調的臥室裏。
唐墨馳在電腦前搜索關於精神分裂症的病情。
越往下看唐墨馳的表情越發嚴肅。
晝夜不休、徹夜不眠、四處奔跑、哭笑無常、撕頭髮、扯衣服、打人罵人,精神完全錯亂。
這都是些什麼古怪,可以說有精神分裂症的人不是一個正常人。
自己家小野貓除了四處奔跑之外可是一樣沒有沾邊,除了會巴結他外,活脫脫一個活潑開朗又好動的姑娘。
觀察了幾天唐墨馳確定了一點,莫纖纖只會在特定的時間點出來。
比如說讓莫安安發晴,莫纖纖的記憶可能被喚醒……
小風聽後,笑道:“怎麼可能那麼複雜,有種拍玄幻大片的感覺。”
唐墨馳踢了一腳小風,橫眉冷對道:“別嘻嘻哈哈的,我說正經的。”
小風喫痛,因爲他被唐墨馳一腳踢出了兩米遠。
“難不成馳爺您還要再試莫安安一次?”
唐墨馳不答,反問小風:“阿瑟的身體如何?”
這件事情要想完全保密還是得要找阿瑟,只要阿瑟的口他才能完全信的過。
但是誰讓昨天晚上阿瑟的懷裏抱着他的女人,這點是讓他忍不了的。
他的東西別人不可以染指,哪怕是碰一下都不行。
小風憋笑對唐墨馳道:“他可是跟馳爺結下了樑子,說以後幫誰都不幫你看病了。”
唐墨馳冷哼一聲:“膽子大的很,讓他養着,看他痊癒之後我怎麼修理他。”
最終,迫於唐墨馳的淫威,阿瑟還是被推着輪椅上了千池別墅。
阿瑟走在路上就開始破口大罵唐墨馳,小風的額頭上冒着冷汗不敢說話,這車是馳爺的專屬車,有專門的錄音設備,馳爺的手機上可以聽見阿瑟的語音。
“阿瑟你還是別罵馳爺了,這車有錄音設備,怕是你馬上回去又要被送回醫院了。”
阿瑟摸了摸罵的發麻的嘴脣,吐了口口水。
“狗賊。”阿瑟果然不開口說話,只能心中暗罵。
車平穩地開在了千池別墅裏。
見唐墨馳冷氣渙散,阿瑟一聲不坑,被一邊的傭人推進了唐墨馳的書房。
“怎麼,用的時候就拿來,不用的時候一腳踹開,這就是我的兄弟唐墨馳?”
阿瑟把受傷的腿敲在了唐墨馳的桌子上,他的腰被一臉大爺最大的樣子。
因爲阿瑟有傷在身,而且自己有事找他。
唐墨馳一個冷眼:“廢話太多,我問你正事兒。”
“什麼?你說莫安安有精神分裂症,在特定的時間纔會出現莫纖纖的記憶?”
“大驚小怪的,門口的傭人都聽見了。”唐墨馳責怪。
阿瑟平時吊兒郎當的神色嚴肅起來,見唐墨馳要再實驗一次,他一口報出解春藥的幾味藥材。
至於能不能真的配置出藥來,還得看他想不想幫唐墨馳。
“還有沒有?”
“沒,就算有,還有一種藥,用不着幾味對和,直接喫,一喫就解除了藥效。”
“什麼?”
阿瑟奸笑道:“你啊!”
阿瑟擺了擺一隻完好的手臂:“網上的那些東西不要信,這些精神疾病有極強的主觀性,都是因人而異。”
利用完了工具人,唐墨馳還是有點良心的,把她安排妥當。唐墨馳心想小野貓雖說有些笨,但還不至於癡傻,同樣的方法不能再用第二次。
如果真的是精神分裂症,就證明莫安安是無辜的,他的小野貓仍然是他的純潔可愛的小野貓,並沒有騙他的心思。
唐墨馳深眸微斂,夜色雖靜,他的內心的波濤卻洶涌湍急,自家的小野貓天真可愛,而莫纖纖成熟內斂,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現實偏偏好笑地告訴他,他兩次喜歡上的都是同一個人。
唐墨馳腦海中浮現莫安安的笑臉,浪漫又陽光,正當他想要對莫安安勾脣時,轉眼間莫安安的笑顏變了,他的莫纖纖回來了。
可是他心中並沒有想象中的喜悅。
唐墨馳從夜色闌珊中驚醒,心煩意亂地扯下領帶,隨手扔在了獨座沙發上,他邁開長腿走到陽臺上的竹椅上落座。
想到這竹椅是莫纖纖以前最愛坐的地方,唐墨馳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反射性地站起,在陽臺上開始吞雲吐霧。
在陽臺上唐墨馳總是習慣地開始抽菸,唐墨馳每次有什麼煩心事的第一時間,都是站立在陽臺上。
月光並不亮,餘暉被清風捲起,唐墨馳舒爽地伸了伸懶腰,小野貓可以在外面多玩一陣。
唐墨馳在陽臺上等到了莫安安回家。
小野貓生性就是愛玩調皮,不放縱她出去,怕是要記恨上了他
傭人開門的時候,莫安安的手裏牽着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生。
男生穿着簡單的白色體恤,上面有些污漬,但整體來看約莫十七八歲的青年男性。
關鍵是長的眉清目秀,濃眉大眼,一看就是混血兒,是一個高顏值的大帥哥啊!
常嫂看清來人,大驚:“安安小姐,你怎麼把朋友帶過來了?”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她帶回來的人是男性,按照馳爺的脾氣,十有八九可能會被唐墨馳直接扔出去喂狗了。
尤其是這種,長的比唐墨馳還要白的小白臉。
莫安安舉步維艱地抽了抽她的手掌,嘆一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他一直叫我姐姐姐姐的不撒手,我問了他,他說無依無靠。”
常嫂這回子驚掉了手裏的拖把:“所以你就把他帶回了家?”
“那倒不是,我沒看路,險些被大車撞了,是他救了我,而且他還沒有名字——我給他取了一名字,叫遇,你看怎麼樣?”
安安小姐還幫小白臉取了名字?
常嫂上下打量了這位叫遇的小白臉,白白淨淨,顏值還高,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個流浪漢。
安安小姐性情純良,該不會被這狗男人給騙了吧?
常嫂猛地開始咳嗽,剛想對莫安安講一講馳爺那獨家佔有的的脾性,這個被莫安安帶回來的孩子很可能被馳爺亂棍打死。
你這不是在救他,你是在讓他送命啊!
但是一切都晚了。
唐墨馳已經正裝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