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最後的一絲靈氣試圖抵抗着,可是很快一股窒息感傳來,就在她以爲自己就要死亡時。
空間突然傳來一陣波動,裂縫中,一看着文文弱弱的素衣男子踏出。
道宗宗主。
兩名魔帝瞳孔一震,他怎麼到了這裏,他不是應該好好待在道宗。
這次行動,數名魔帝,大家都很默契的有兩個不會去,一個是劍城,一個是道宗。
雖然這兩個地方如果能攻破那收穫可不是一般的大,可是這兩個地方都有人族帝尊坐鎮啊。
本以爲二人都會好好坐鎮宗門,可這道宗宗主不按常理出牌啊。
看見宮裝婦人,道宗宗主鬆了一口氣道。
“還好,沒來晚,白遠山,這次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
道宗宗主此刻火氣很大,剛剛在路上還遇見兩名魔帝截殺一名叫松山道人的渡劫巔峯散修。
他直接出手擊潰了那兩人,可是着急趕來這邊,沒追上去殺了那兩名魔帝。
這次,你們兩個可跑不掉。
兩名魔帝看見道宗宗主來的時候,心裏已經打了退堂鼓。
可是都還沒有交手呢,就跑了。
那回了魔界遇到其他魔帝不是要被人家笑嗎。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決定,好歹要打上一招再走。
他又不是白帝,要是白帝的話,他們倆肯定掉頭就跑。
看見兩名魔帝嚴陣以待的樣子。
道宗宗主有些驚訝,隨即又有些憤怒。
這是看不起自己啊,平時這些魔帝遇到白遠山那傢伙可是頭都不敢回。
看來一直待在宗門裏也不行啊,連兩個入界魔帝都敢看不起自己。
今天,你們兩個但凡能跑掉一個,我柳子儒跟你們姓。
道宗宗主從袖袍中拿出一把戒尺,一揮手直接抽了過去。
兩名魔帝聯手試圖抗下。
嘭~
滔天魔氣一觸即潰,肉身直接被抽的炸裂開來。
再揮手,又是一尺直接籠罩剛剛被血色鳳凰打傷的魔帝。
嘭~
一尺之下,灰飛煙滅。
另一名魔帝眼睜睜的看着同伴被抽死,嚇得魂飛魄散。
跑。
他直接全力一遁。
在浮現已經是在數千米外。
我說了,你們倆但凡要是能跑掉一個,那我就跟你姓。
擡手間,道宗宗主手裏又多了一本道門天書。
定。
道門天書撕裂天空,下一秒就到了魔帝面前,牢牢禁錮住了他。
魔帝還試圖掙扎一下,可是怎麼也突不破禁錮。
道宗宗主淡淡一笑,你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撕裂虛空,下一刻,道宗宗主手握戒尺從空間裂縫中踏出,來到魔帝面前。
擡手,一尺落下。
“不!”
灰飛煙滅。
魔帝臨死前還帶着不甘的吶喊。
道宗宗主付手而立,長風飄飄,宛如仙神。
一戰斬兩名魔帝,從今以後,誰敢說我不如白遠山。
“多謝柳宗主救命之恩。”宮裝婦人道謝道,聲音蒼老無比。
劫後餘生,她還是有些心悸。
倒不是怕死,她是怕身後這天音谷上上下下衆人也隨着身消道隕。
看着眼前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宮裝婦人。
誰敢相信,就在不久前,她還頂着一副白嫩皮膚的絕美容顏。
感受着她身上散發的遲暮感,時日無多,恐怕連一載壽元都不到了。
救下來了,又好像沒有完全救下來。
吼~~~
青州山脈深處。
一聲獅吼,響徹雲霄。
那聲音帶着些憤怒,又好像有些悲痛。
獅吼聲下,青州山脈,就連許多大妖都忍不住俯身在地。
金獅妖帝,人界妖族的領袖。
它的道侶,一隻元嬰巔峯的虎族頂尖妖王,剛剛隕落了。
三名魔帝潛入青州山脈深處,一擊打破了虎妖肉身,又一擊打碎了金丹神魂。
它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等它反應過來,那三名魔帝已經遁走。
它追上去,可是在三名魔帝的聯手下,它根本留不下一人。
吼~~
它只能無能狂怒。
一直以來,它都不想摻合人魔兩界的大戰,一直待在青州山脈深處,與世無爭。
它本以爲這樣就可以獨善其身,可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魔族也沒有放過人界妖族。
白帝的話此刻又浮現在它耳邊。
“界域之戰,又有誰能獨善其身,你雖不是人族,但也是人界生靈。”
當初,它掌控着人界所有山脈的大妖,可是卻號令妖族不摻合人魔大戰。
白帝一怒之下過來痛打了它一頓,說了這樣一番話,可是它還是覺得它沒有錯。
魔族勢強,我人界妖族又沒有稱霸一地的野心。
即便魔族攻陷人界又如何,我們也可以和像與人族一樣共存。
今日,它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魔族不是人族,不可能像人族一般,和人界妖族共存。
它覺得,它有必要去找人族帝尊談一談了。
人界妖族,也是人界生靈。界域之戰,避無可避。
人界妖族,也該爲守護人界出一份力。
此刻,青州山脈深處聚集了衆多渡劫期大妖,看着虎妖殘骸,它們心中都悲憤無比。
我人界妖族明明與世無爭,爲何要這樣。
“妖帝大人,我們與魔族賊子拼了。”一渡劫期大雕開口道。
它一開口,彷彿點燃了人界妖族們的怒火。
“和魔族賊子拼了…”
“和魔族賊子拼了…”
妖族的怒吼,響徹青州山脈。
最終,金獅妖帝決定,人界妖族要與人族聯合,一起與魔界開戰。
其餘各地妖族領袖,收到消息後也是羣情激憤。
早該如此了,這些年死在魔族手上的妖族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