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去開門吧。”正在和毛利小五郎交談甚歡的橘憲介隨意地點點頭,就不再理會。
...
不多時,一個神色慌忙的女人走了進來,直奔着主位的橘憲介。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律師,我今天在事務所,又收到了那種信。”
“什麼?!哦哦,好了,我知道了...”
本來橘憲介驚得都要站起來了,但一轉頭看着在場的衆人,他又強裝着鎮定,接過衫村典子遞給他的信件,直接放到了衣兜裏。
“那個,冒昧的問一下,什麼信啊?”
毛利小五郎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而一旁的柯南,已經敏銳的嗅到了案件的氣息,神色專注地盯着橘憲介的臉色。
小蘭本來也是好奇的,不過,她眼角餘光一掃,就看到烏丸英司還在給她碗碟裏夾菜,連忙就回過頭,臉色微紅地阻止起烏丸英司的動作。
“啊,只是一些恐嚇信罷了,我經常都會收到這樣的信,沒關係。”
橘憲介笑呵呵的,又恢復了剛纔的和藹模樣,似乎又不怎麼在意信的事,和毛利小五郎又喝起酒來。
“原來如此,那我們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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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柯南皺着眉,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又擡頭看了看,還是沒有說。
他想提醒橘憲介來着,不過這會兒的話,難免有些晦氣,既然現在他們在這,不如多多注意,也許可以將案件消散於無形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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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烏丸英司小蘭毛利大叔紛紛回了各自的房間。
而柯南趁着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時候,趁機從房間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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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村小姐,你知道恐嚇信的事情嗎?毛利叔叔有些不放心,讓我來問問你。”
柯南攔下了剛從橘憲介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杉村典子,一臉純真地問道。
但是,剛從橘憲介那裏受氣的杉村典子這會兒正鬱悶呢,怎麼會理他,輕蔑地瞥了柯南一眼。
“小鬼,毛利先生怎麼會讓你來問我,他自己沒長嘴嗎?!哼!”
說完,杉村典子就猛地一轉身,快步地走出了別墅,直到關門時“嘭”地一聲,纔將呆呆地柯南驚醒過來。
“什麼人嘛...臭女人。”
柯南撇着嘴,鬱悶地吐槽了幾句。然後又把耳朵貼到了橘憲介辦公室的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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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你還敢頂嘴!?你這輩子,都別想通過律師資格考試!”
...
——
二樓的走廊盡頭的儲物間門口。
一打開門,就碰到一臉微笑的烏丸英司的龜井八重子有些呆愣。
不過只是片刻,龜井太太就溫和地笑着說道:“這位客人,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烏丸英司淡淡一笑,瞥了眼空蕩蕩的走廊,輕聲開口道:“龜井太太,哦不,鶴田夫人,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什,什麼鶴田夫人...這位客人您...”龜井八重子一臉錯愕和驚慌,張了張嘴就想要辯解。
但烏丸英司又幹脆地繼續說道:“鶴田夫人,我想,您是在籌謀爲您的兒子復仇吧,我只是恰好得知了這件事。”
“您放心好了,我並無惡意。經過我的瞭解,我知道您是個與人爲善,樂於助人的好人,所以,我是來幫您的,您就把我當成一個‘正義’的人好了,不必多想。”
“誒!這,這,可是,這可是殺人...”龜井八重子大喫一驚,已經忘記了爭辯,反而開始勸解起了烏丸英司。
“不,不,還是不要了。既然還沒開始就已經被知道了,看來我的計劃也註定會失敗...謝謝您,還請您就當不知道這件事,謝謝...”
而說着說着,她臉上就掛上了淚痕,言語間,似乎有一種迷途知返的覺悟,打了烏丸英司一個措手不及。
不對啊,劇本不對,你怎麼能放棄呢...太——善良了吧...
烏丸英司看着默默流淚的龜井八重子,想起這個女人的生平經歷,不由得默默嘆了口氣。
龜井八重子,也就是鶴田明子,這一生幾乎都在做好事幫助別人。
哪怕她的小兒子一年前不幸逝世,她也選擇原諒了那個車禍的肇事者,而對面賠的很多錢,也被她捐了出去...
而這次,鶴田明子想殺掉橘憲介和熊田達也,也不過是長久以來的憤怒和壓抑,剛好被兩個人喝酒時候所說出來的真相刺激,而產生的臨時惡念。
她爲此雖然做了不少準備,可是結果事到臨頭,心裏卻越來越不安。
而恰好今晚,她動手的前一天,烏丸英司突然過來主動提出幫忙,反而成爲了喚起她善良的最後一縷光。
“阿巴阿巴...”
烏丸英司看着眼前哽咽地老婦人,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刺激人家的話。
“那好吧,龜井太太,我什麼也不知道,希望您以後有個好的生活。”烏丸英司猶豫了一下說道。
然後他看着依舊捂臉痛哭的鶴田明子,輕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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