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孝義兄,我說你啊,明明是那個李家的親戚,怎麼就混到了這個地步,非要拉着我出來找什麼寶藏,寶藏能有多少,幾億韓元嗎?”

    “崔正利,你不要太過分,我和那個李家只是很遠的表親關係,你不要總是將他們和我扯到一起。”

    面對崔正利的嘲諷,李孝義只是冷着聲反駁,卻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因爲這會兒,他還得靠着崔正利的幫助去找到寶藏呢。

    “哈哈,好好,別人都巴不得和那個李家扯上關係,你倒好,還一個勁的撇清關係,表親也是親嘛。”

    “哼。”李孝義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但他的腦海中,卻不由得想起了那次他腆着臉去上門拜訪遇到的那個宛如九天之上,眼神看他彷彿俯視着爬蟲一樣的絕美女人,不由得暗自攥緊了拳頭。

    握着藏寶圖的另一隻手,也更用力了幾分,同時,想到那邊已經有船隻的消息,心情更是緊張起來。

    他已經找到了發財的路子,缺的,只是一筆啓動的資金而已,只要能夠...

    ...

    ——

    而此時,烏丸號上,被他視若珍寶的三大箱黃金正擺在甲板上無人問津。

    “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玉器。”

    烏丸英司和衆人正圍坐在桌前,圓桌上,滿滿地擺放着各種古代的珠寶和玉器,還有不少完整的瓷器。

    在場的衆人眼神幾乎都只盯着一些珠寶和紋龍畫鳳的玉器,而烏丸英司只是瞥了一眼之後,就將視線放到了瓷器之上。

    論價值,還是這些瓷器更值錢,當然,烏丸英司不在乎它們值不值錢,只在乎它們好不好看,他家裏現在唯獨缺一些中國的擺件。

    烏丸英司大概掃了幾眼,一眼就相中了兩個完整的大件,釉色光亮,熠熠生輝,剛好還是一對雲龍紋的元青花象耳瓶。

    “怎麼,我發現,你好像對中國的東西都蠻有興趣的。”小哀順着烏丸英司的眼神看去,不由得輕聲問道。

    “啊,畢竟是個神祕古老的大國,小時候就心中景仰了。”

    烏丸英司點點頭,就伸手拿起了這對元青花細細把玩着,瓶身表面有些涼意,還帶着海水溫度。

    “呵,真看不出來嘛,你居然還有景仰的東西。”

    小哀這會兒氣色好多了,喫過了血珊瑚,雖然作用不大,但至少也不怎麼難受了。

    看起來就和平常一樣,這會兒還有心情譏諷烏丸英司呢。

    ...

    ——

    “孝義兄,我覺得我們的寶藏,可能真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崔正利手拿着望遠鏡,遠遠地瞧着烏丸號,口中喃喃地說道。

    而他身旁的李孝義臉色鐵青,眼神幾欲喫人,咬着牙道:“哼,不過是些富家公子,毛頭小子罷了,你以爲我是誰,把船靠過去!”

    “嗯,沒想到,居然啊有那麼多黃金,他們居然也就直接擺在甲板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小姐們...咕...”

    崔正利放下望遠鏡,腦中全都是剛纔入目的一片金黃之色,來不及多想,連忙揮揮手,衝着底下的人吩咐道:“快!把船靠過去!”

    ...

    ——

    不多時,兩艘船幾乎並駕齊驅。

    “哈哈,能在海上相遇,真是我們的緣分呢!”

    崔正利遠遠地就朝着烏丸號上,站在甲板上的衆人熱情地大聲打着招呼。

    他們看見烏丸號的字樣,自然也就猜到了船上的人都是日本人,用的自然也就是日語。

    而夕陽下,他的一顆鋥亮的光頭宛如燒紅的燈泡,讓明美“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

    由於船隻體型差異,他們是得站在遊輪頂層才能和身在最下層甲板上的烏丸英司他們平視對話,一大一小的對比越靠近越明顯,氣勢上天然就弱了幾分。

    此時,哪怕是陰冷男李孝義也是滿臉的笑容和衆人打着招呼。

    烏丸英司望着他們,早有警覺,看着自己這邊幾乎沿着欄杆站成一排的侍女(死士),他倒是蠻好奇這兩個傢伙怎麼敢過來的。

    “兩位,是有什麼事情嗎?”烏丸英司出聲問道。

    “哦哈哈,就是茫茫大海上的緣分,遠遠地看到你們這艘豪華的遊輪,特地過來想瞻仰一下,不知幾位公子小姐是否歡迎我們!”

    李孝義做足了大方熱情的姿態,笑呵呵地,看起來很溫和。

    而在他看來,這船上都是小年輕的公子小姐,說說好話也許就能哄得開開心心的。

    但不料烏丸英司嘴角一勾,輕聲就吐出了三個字——

    “不歡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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