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剛走沒幾天,這盛京可又熱鬧了起來。
煜王府外面怎麼熱鬧南弋是不知道,她最近煉丹結束就是盯着燕無歸換藥,也好在他身上的傷也快好了。
盛京炎熱的日子也快過去,這幾日便是小雨不停。
今兒難得是個好天氣,南弋又見小黑趴在窩裏懶得動彈,便起了壞心思。
燕無歸來到南弋院子,看見的便是南弋正叉着腰指揮她的小黑貓兒爬牆樹又爬下來。
“瞧瞧你的肥肉,你是個貓又不是隔壁的豬,怎麼那麼沒志向。”
小黑累得終於趴在樹幹上,拒絕下去。
南弋擡頭看着那黑糰子,“你下不下來?”
小黑:“喵。”我不。
南弋:“下來。”
小黑:“喵。”我就不。
燕無歸忍不住笑了出來,又不好意思地用拳頭抵着嘴。
南弋聞聲,回頭纔看見燕無歸已經站在了院子裏。
她丟開手裏的樹枝,拍了拍手,又看了一眼裝死不理她的小黑。
崽子大了,她說話也不聽了。
燕無歸很少看見南弋有些調皮的樣子,他在一旁看呆了就那麼靜靜站着,眼中含笑地看着面前的人。
“今兒你沒事麼?”南弋道。
燕無歸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南弋擡手擋着陽光,看着天上層層白雲。
“可真是個好天氣,”她看向燕無歸道:“我看你傷也好的差不多,要不要和我切磋一下,活動活動身子?”
燕無歸寵溺地看着她,“那你可要手下留情。”
南弋撇嘴,“閣下謙虛了,你的劍術比我好。”
小黑還是趴在樹上,尾巴搖啊搖的看着南弋和燕無歸比劍。
南弋沒說錯,燕無歸的劍術的確是比她要好些。不得不說燕無歸的確是個有天賦的人。
君燁面色有些不悅的從外面回府,今日他特意從後門走,就是爲了經過南弋的院子。
而到了之後,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兩把長劍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君燁只看見一男一女在院子裏比劍切磋。
他靜靜站在院門口,看着南弋眉眼飛揚的神采,心裏泛出一陣又一陣的酸澀,生出許多不甘。
她在笑,無所顧忌地笑。
爲什麼他不在的時候,她纔會有這樣的笑容?
這樣的笑,她可以對旁人毫無遺漏的給予,可爲什麼對他卻極爲吝嗇。
夜梟也跟在君燁身後看着院子裏比劍的兩個人,眉頭一皺,視線不自覺放在君燁的身上。
“夜梟,你手底下的人當真是沒事可幹了。”
君燁聲音低啞,臉色陰沉得可怕。
夜梟立馬道:“屬下知錯。”
而院子裏的燕無歸似乎也看到了門口出現的人,立馬停了下來。
南弋見狀,也轉身看向門口,她和燕無歸一樣都愣住了。
怎麼是君燁?他怎麼來這個地方了?
“屬下參見主上。”燕無歸拱手行禮道。
“參見王爺。”南弋道。
君燁聽後眉頭不由得一皺,他發現南弋似乎很少稱自己爲主子,一向都是喚的王爺。
君燁狠狠看了俯身行禮的南弋,暗暗咬着後槽牙,忍不住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最終大步擡腳離開。
夜梟把燕無歸這個人記在心裏,準備什麼時候打發他去做事,省得在府裏亂逛,惹得主子不快,否則這個影衛更是得不到好處。
夜梟知道君燁心情有些不好,這還要從君燁今日出門說起。
君燁今日去了一趟芳蕤閣,這還是因爲夜泠那邊似乎有了新的情況。
可進了芳蕤閣之後,君燁便聽到了些閒言碎語。
“聽說了麼,這葉家嫡女看上了煜王。”
“這事我倒是聽說了,這郎才女貌,也算的相配。怎麼聖上還未賜婚呢?”
“聽說這葉將軍對咱們大殿下可是滿意得很,這不之前煜王的侍女還救了落水的葉郡主。恐怕就是那時候葉郡主芳心暗許了呢!”
“葉郡主看上煜王這事坊間啊都知道,我看吶今年倒是個豐年,吉祥得很,怕是要有喜事了。”
“嗐,咱們這龍騰國幾位殿下倒都是不急的。一個個都不娶妻,但這年歲也差不多了,正妃側妃這幾年我看都要有了嘍。”
“只可惜啊,這寧王求親沒求到,倒是碰上了兄長的姻緣。這幾人碰一起不尷尬麼?”
“皇家之事吶,咱們這些老百姓。”
這就是這最近盛京熱鬧的事情了。
夜梟一想起這流言蜚語,就有些頭疼。他家主子對那葉小姐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況且,這流言是哪裏傳出來的?
而葉府裏,葉山也聽說這個事情,愁眉不展。
“父親怎麼了?怎麼如此皺眉不悅?”葉思莞給葉山送了午膳過來。
“哪有,爲父是想起了手上的軍務。”
葉思莞笑了笑:“父親可是爲外面傳言所憂?”
“思莞,你……知道了?”
葉思莞忽而一笑:“女兒又不是整日繡花,哪裏不知道外面的事。”
“思莞吶,那些言論不必往心裏去。”
“父親不必憂心。再過些日子,這些傳言自然也就沒了。”
葉山看着葉思莞懂事的樣子,不由得心疼。
“聖上大壽不久,再過些時日,爲父會進宮爲你請婚。我葉山的女兒,一定不會受丁點委屈。”
“父親的意思女兒都懂。讓父親費心勞神,的確是女兒的不孝。”
葉山拍了拍她的手,嘆了口氣:“等你出門那日,我會讓衆將士給你送婚,十里紅妝八臺大轎,我的女兒一樣也不會少。”
葉思莞羞紅了臉:“父親說什麼呢。”
葉山知道自己有些攔不住話了,立馬轉開話題:“你妹妹去了何處?叫她一起來喫午膳吧。”
葉思莞一笑:“她啊近日正減肥節食,嚷嚷着自己胖了。”
葉山皺眉:“不喫飯怎麼行,你去叫她過來。”
“父親,不如請個女教習吧,思敏前些年的舞蹈該是讓她再學學了,正好也能讓她多動動身子,也免得讓她出去亂玩。”
“說的不錯,她這貪玩隨意的性子是該改改。在南疆顧不上她也就算了,如今回了盛京是該學學東西。請女教習的事爲父會找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