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264章 他要如何去爭
    藥王受了君燁的禮,這才道:“老夫前幾日剛採了新茶,不如你來嚐嚐鮮。”

    經過的時候,他指着夜煞,輕哼一聲,“你就站在這兒等着。福安,你看着他。”

    夜煞聽後不滿,可當着君燁的面不敢發作。

    這死老頭子就會給他使絆子!

    藥王準備進清風堂,卻沒想到被福安給攔了下來。

    “這個……這個後院有些亂,您在這兒喝茶就成!我給您取茶具來!”

    藥王有些疑惑,準備去後院換身衣服。

    他現在還赤着腳呢!衣服上還有泥點子!

    他這個老頭子也要面子的!

    “別動!”福安立馬阻止準備進後院的藥王,一臉驚恐。

    藥王:“???”這孩子今天有毛病?

    君燁:“……”這孩子鐵定有毛病。

    福安默默吞了一口水,一心想着後院書房裏……還有少兒不宜的事情呢!

    藥王上年紀了,可不能再受刺激!

    *

    夜煞一臉不爽地站在不遠處的竹林裏,踢了一腳剛長出來的竹筍。

    “踢壞一棵,十錢銀子。”福安站在夜煞旁邊,滿是防備。

    “小鬼頭,你咋不去搶!”

    夜煞很想翻個白眼,他就知道玉鳴山沒一個好人,個個反骨。

    “老、叔、叔。”福安冷眼擡眸,一字一句蹦出來。

    “老……老……老叔叔??”夜煞被氣得舌頭打結,火冒三丈。

    “我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老?!我明明二十又八,不過三十!!”

    福安看着他極力掙扎的樣子,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小鬼,我可告訴你,你可以對我沒禮貌,但是不能對那位貴人無禮。”夜煞警告着。

    福安看着那容貌出色的男子坐在清風堂裏,不知和藥王說了什麼。

    這人的身份定不簡單。

    “……他是誰?”

    “想知道?”

    “……”

    夜煞站直了身體,眼神也不再像方纔那般隨意。他看向君燁的方向,目光沉沉。

    “他是一位貴人。”

    “你年紀小,或許還不知道,藥王和鶴驚寒當初被逼入絕境,是被這位貴人所救。”

    福安蹙眉懷疑,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到底是誰?”

    “子霄谷真正的主人。”

    沒有君燁,便沒有子霄谷。

    *

    窗外的竹影婆娑,清風穿堂而過,帶走些許清冽撲鼻的茶香。

    “一別數年,故人飲新茶,老夫嘗着滋味卻是完全不同了。”

    君燁淺淺嘗了一口,眉目舒緩柔和了下來。

    “玉鳴山的景緻,一如從前。”

    “風景依舊,可眼前人卻不同。”藥王看着和自己印象裏判若兩人的君燁,神色複雜。

    “盛京的風水到底不一樣,老夫方纔竟不敢相認。”

    從前這人,身上是遮不住的殺意和陰晦,甚至藏着隱隱的瘋狂。可如今一見,他只是素衣加身,行禮有度,眼神中都帶着僞裝。

    現在的他,更讓藥王覺得深不可測。

    君燁微微揚起嘴角,垂眸喝着熱茶,對藥王的話不置可否。

    “今日來此唐突,實在因爲有求於您。”

    藥王聲音微冷,“老夫可不會隨便應人要求。”

    “有條件,您但說無妨。”

    “老夫不過想得到一個答案。”藥王擡眸看向君燁,眼神中帶着威壓。

    “三年前,老夫那小徒兒被你調去了盛京。老夫雖想把她留在玉鳴山,讓她安安靜靜地生活。可她到底是接受了你的調令。”

    “她唯一一次從盛京回來,餘小子聽說後連他都讓人送喫的過來。臨別時我那小徒兒給我磕了三個頭,可老夫竟然沒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藥王說着,已然是發怒。

    “老夫從未想過,最後收到的卻是她墜崖身亡的消息!”

    南弋是他真心實意收的小徒兒,寄予了莫大的期盼。若是留在玉鳴山,便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

    可南弋那麼機靈,能力出衆,不可能就那麼容易死了。

    尤其是南弋最後離開玉鳴山之前,她一反常態給他磕了三個響頭,那神情宛如訣別一般。他那時就感覺異常,卻沒有細想。

    “你告訴老夫,我那徒兒如何就死了?”

    君燁看着地上光影搖晃微微出神,卻一字一句將藥王的質問聽了進去。

    當初,君燁自己也不相信南弋死了。

    “你想要的東西,老夫可以給。可你必須告訴我,我那小徒兒到底……”

    藥王最終還是沒有將死字說出口。

    “她沒死。”

    “她如今活得比從前更好。”

    君燁眼眸清冷無波,神色淡然如水,可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些許笑意。

    一時間,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沒死?那她人呢?人在哪裏?我那徒兒……”藥王止不住地問着,滿是激動。

    他的小徒兒還活着!

    “這裏困住了她,所以她從頭至尾,只想着如何離開。”君燁垂眸,掩去了眼中的失落,平靜地道出口卻清楚感覺到心底的酸澀。

    他想留,卻絲毫留不住她。

    君燁感受到茶水的溫度從指尖流逝,“如今她有疼愛她的家人,也得到了一心想要的自由。只是,她怕是不願意再回來。”

    “老夫早知我那徒兒不甘心久困深山,所以才同意讓她出谷,去了盛京。”

    藥王帶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君燁,“可是盛京乃是虎狼之地,我那徒兒也不會甘心困在盛京。”

    “如今的局面,老夫早該料到。知道她如今安好無虞,我這師父也就放心了。”

    君燁忽地輕笑出聲,眼中滿是涼薄。

    所以她一早就打算好了是嗎?利用去盛京的機會逃走。

    “你要的東西,稍後老夫便派人取來。”

    “實不相瞞,這東西不是我需要,而是……南弋需要。”君燁道。

    藥王驚詫,“莘藍乃是解毒之物,南弋那丫頭可是……”

    “她很好。”

    藥王聽着君燁的語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心裏不禁多留意了幾分。

    “關於莘藍,老夫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告知。莘藍如今絕跡人世,老夫所有也只是偶然得之,已有不少年歲。世人不知,莘藍從前可是蠱蟲所食之草。有莘藍的地方,必定有蠱蟲。”

    蠱蟲?君燁想起了萬蠱宗。

    如今藥王特意提醒,不知這是告知他,還是借他告訴南弋。

    “多謝藥王相贈。”

    藥王看着君燁,神色複雜,“爲報你的救命之恩,老夫避世多年。谷中一應所需丹藥,老夫皆無所缺。老夫不求你什麼,只是想請你別把圖謀算計加在我那徒兒身上,不要傷害她。”

    “這是老夫唯一的請求。”

    “好。”君燁答應得乾脆,沒有思考一般脫口而出。

    他哪裏捨得算計她,又怎麼忍心傷她。

    杯中茶水早已沒了溫熱,君燁起身朝着藥王行了一個禮,隨即大步離開了清風堂。

    *

    福安抱着東西,一臉不爽地領着身後兩個人下山。

    要不是老頭子讓他鄰路帶人下山,他纔不幹。

    “小鬼頭,你別把我們帶錯路了。”夜煞調侃道。

    福安回頭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智障。

    “這院子是誰住的?裏面還紮了一個鞦韆。”

    夜煞擡頭看了一眼門頭,“念尋居,名字不錯。”

    福安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夜煞,心裏很是嫌棄。

    這老叔叔真吵死人了。

    再說了,姐姐住的院子名字當然也好聽。

    君燁聞話突然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匾額。那是南弋的字跡,他如何認不出來。

    念尋居,念尋……

    君燁猛地瞳孔微縮,整個人定在原地,一陣刺痛綿綿不休在心底泛開,繼而是深深的無力和落寞。

    念尋,她連住處都用了那叫做東尋的名字。

    東尋既是她心底的人,對她如此重要,?他如何去爭才能在她的心裏有一塊位置。

    君燁兀地自嘲冷笑,只覺得牌匾上的字十分礙眼,提醒着他多麼……可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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