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朔風去了何處,又去做了什麼。只是回來後,她見朔風依舊如往常一般,像是無事發生。
當她終於找到機會問的時候,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朔風竟然連敷衍她的藉口都不打算找。
“你這幾日去了什麼地方?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朔風聽後淡淡一笑,“我找你幾次你都不在,想來是很忙。所以我便一個人出了門。”
“這幾日我是有些忙。不過你出門去做什麼?一連去了幾日?”
朔風后退一步,朝着南弋低笑道:“祕密。”
而後朔風像無事發生一般,照常跟在她身邊,貼心得無微不至。
南弋看着朔風種種異樣,總覺得有什麼事隱隱要來。
*
三日之約,如今只剩下一日。
在煜王府見了阿落和燕無歸之後,南弋未說其他,只是告訴他們,她會帶他們離開盛京,不再受子霄谷的牽制和禁錮。
她要他們也做自由自在的人。
南弋看到阿落的視線時不時朝着沈景遙看過去,似乎有些擔心。
沈景遙對阿落是什麼心思,她如今猜不明白。
若是到時候阿落也想讓沈景遙一同離開,她不會那麼容易答應。
那日去煜王府,她有許多目的。
其中之一便是要去君燁的書房,拿到院子裏那紫色的花朵。
當她帶着簫瑜去君燁書房的路上,卻仍舊沒見到一個人。
她心下察覺出異樣,更加小心留意。
直至走到君燁的書房,她尚未看到一個守衛,整個王府冷清至極。
從前守在君燁書房外面的影衛,此時不知去了哪裏,這更讓她覺得此事有蹊蹺。
當她輕步走到門口時,看到那門上落了重重的鐵鎖,上面已經生了些鏽跡,想來此處是許久未開。
透過門縫,南弋只看到原先種着一池紫色花朵的院子如今光禿禿的,連個綠植雜草都沒有,花朵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心下一沉,微微攥緊身側的手,眸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此處是後院,即便沒有影衛守着,但也應該有侍衛照常巡邏。
可她一路上沒看到一個人影,本就十分反常。如今君燁的書房空置破敗,花朵無影無蹤,更是怪異。
那紫色花朵定有祕密。
如今君燁放任她在煜王府隨意行走,是篤定了她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翻不出任何風浪是麼?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手軟。
*
眼下的盛京城很是熱鬧。
煜王德行出衆,有治世之能,被冊封太子,向天地祝禱,承社稷福澤,如期舉行冊封大典。
那日百官稱頌,各國恭賀,遊車相送。
不過讓盛京城百姓談論頗多的卻是太子殿下當殿求娶清元門慕少主一事。
如今此事在盛京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
那說書的都道是玉冠配紅妝,容色兩卓絕。
衆人正以爲此事能盼出個結果來,卻沒想到又來了些傳言。
聽說北疆容家爵爺與清元門少主關係親密,送花神那日一同遊船,好不歡喜。
那說書的新本子還未講完,正愁着如何寫下個公子佳人的話本子。
於是一時間,盛京城傳言紛紛,越來越多,就是不知那清元門少主到底屬意於誰。
更是有個別賭坊開了局,三分定輸贏。
那押注的分別是玉冠,長槍以及空白注。
明白人自然知道玉冠則是太子殿下,公子謙謙如玉。那長槍則是北疆容爵爺,驍勇非常。空白注則表明最後的結果兩方都不是。
君燁聽聞此賭局,無謂一笑,可最後卻讓夜梟下了一千兩……黃金。
送一千兩黃金去賭坊,夜梟的手那日抖了許久。
此局一出,傳遍了整個盛京城,不少紛紛下注。
自然,這賭局也傳到了南弋的耳朵裏。
一千兩黃金!是誰這麼有錢??
一定得賠死他!
玉冠和長槍的賭局甚是激烈,衆人都盼望能有個結果。
然而就在隔日,一則消息卻壓過了這賭局的風頭。
宮中傳聞,北疆武定侯通敵叛國,如今武定侯以及侯夫人已被關押宮中,北疆容小爵爺被監禁在驛站。
盛京城在一日之間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