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博物館中,散發着亮光的物品不算多。

    它們的狀態也不怎麼好,它們抵禦了太長時間這片世界的黑暗。

    此時,它們自身的光輝早已變得黯淡無光,但哪怕如此,江衍生依舊能從他們身上看到歷史流逝的痕跡。

    他好似能透過它們的光亮,看到它們自被創造出來,到現在的這長長的一生。

    在江衍生觸摸到這些器物表面的光輝時,他的法則震動,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這些器物從創造到現在的每一個各種各樣的經歷。

    它們在歷史的長流中不曾停歇,它們的身影在歷史中顯現,每一次出現,它們都帶着歷史的光輝。

    江衍生撫摸着面前,向着他訴說着自己一生的器物和古董。

    他沒有辦法阻止黑暗對這些器物的侵蝕,他試過了。

    哪怕將這些東西放到自己的空間,但是那些黑暗的能量就好像無所不在,如同蝕骨之蛆一樣,依舊對這些古董和器物展開同化。

    江衍生知道,哪怕他將這些東西帶出這片世界,返回到他們的世界,但這種同化和侵蝕卻並不會改變,這就像是刻畫在規則裏,沒辦法更改的選項一樣。

    迎接這些器物的結局,可能就是本身的光輝黯淡,徹底被這黑暗同化侵蝕成爲這座死寂的,失落之城中的一個物件吧。

    江衍生將手中的黃金打造的面具放下,這座博物館所有還散發着光亮的物品,它們的一生都被江衍生看過了。

    不得不說,這些見證着歷史的物品,它們的一生是那麼的波瀾壯闊。

    哪怕是已經成爲了非凡者的江衍生,觀看着它們記錄歷史的光輝,心裏也忍不住心情澎湃。

    從它們還是原材料的時候,被選出來,打造成特殊器物開始,它們靜靜的見證着歷史的流逝。

    數不清的歷史被它們見證,它們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歷史的承載者,本身它們就承載着歷史的重要信息。

    它們默默無聞,不會訴說着什麼,只是靜靜的在那向世人展示歷史的信息。

    秦毅陽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這座博物館中的古董和器物,他在爲這些歷史的見證者可惜,也在心裏爲它們的結局感到惋惜。

    這些傢伙明明沒有智慧,沒有靈魂,甚至它們本身散發的光亮,也是它們軀體攜帶的歷史的信息,爲了抵禦那種黑暗的同化,自然而然散發的靈性之光。

    但是那光輝是那麼的讓人沉醉,歷史的畫卷,讓翻閱的人忍不住對它們發出讚歎。

    江衍生同樣對這些器物被同化的命運感到可惜,黑色的水晶球在他身軀飄出,他雙手託舉着水晶球,面露沉思。

    既然那幾棵松樹最本質的靈性之光能被他收納,這些器物的靈性能否被他保護?

    這些古董和器物,畢竟和那些樹木不一樣,那些樹木是活生生的生命。

    他們哪怕是被這黑暗力量同化,也能向着江衍生傳達一些混亂無序的意思,但這些器物是無生命的。

    它們只是各個文明的見證者,是各個文明締造的璀璨的承載者。

    歷史爲它們增添了靈性的光輝,但它們本身卻不會誕生智慧,不過江衍生還是想要試一試,眼睜睜的看着這些特殊的傢伙,被這片黑暗的世界同化,江衍生怎麼也做不到。

    雖然他不知道被這黑暗同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但是他本能的覺得最好不要這樣。

    如果靈性被這黑暗力量侵蝕和同化,那最後的結果一定很慘。

    這樣想着的江衍生,雙手託舉起水晶球,黑色的水晶球此時閃爍着刺眼的光輝。

    他們周圍還在散發着微微亮光的器物,像是得到了什麼指引一般,周身的光輝逐漸暗淡。

    那些暗淡的光輝,猛地脫離了它們的載體,向着江衍生的水晶球飛去。

    從這些器物上,飛離出去的光輝,一點一點的融入到水晶球中,它們不再是器物的模樣,反而是他們見證着的歷史的模樣。

    它們記載着的歷史,在江衍生的水晶球中演化着歷史。

    江衍生思索一番,將這些光輝都融入到了一顆星辰之中,以此來保護他們,做完這些,江衍生的水晶球開始了變化。

    內部一顆星辰開始演化,歷史的痕跡出現在那顆星辰中。

    這些器物也重新在那顆星辰上孕育,只不過他們是虛幻的,從他們體內收取着的靈性之光,無法變爲實體。

    但他們本身記載的歷史卻沒有消失,反而在那顆江衍生收納他們的星辰上演化着。

    周圍失去了這些物品和古董散發的光,一瞬間陷入到了死寂的昏暗。

    只是很快,江衍生和秦毅陽釋放的太陽和月亮散發的光,就將這黑暗驅散。

    兩人再一次看向了陷入死寂的博物館,這裏失去了那些散發着微光的物體,環境好像一下子變得格外的死寂。

    原先有着那些散發着微光的物體的存在,這座博物館看上去雖然依舊陰沉沉的,但卻充滿着活力。

    那些物品散發着的微光,好像傳遞着它們本身承載着的歷史,讓看到的人不知不覺感到驚歎。

    但此時,那些光亮被江衍生收起,小心的保護着,這博物館就完全的被黑暗侵蝕所籠罩。

    所有的一切好像失去了活力,也好像失去了靈魂,哪怕它們表面沒什麼變化,但依舊死氣沉沉的。

    對於博物館突然間這麼大的變化,江衍生心裏也覺得有些突然,他將水晶球拿在手中,和秦毅陽互相對視一眼,便離開了這。

    他們下一個目標是這座城市最特殊的那座建築,一座龐大無比的教堂。

    教堂佔地面積很大,此時那座教堂整體散發着微弱的白光,在抵禦着這片世界的同化侵蝕,只是它抵禦的很艱難。

    不知什麼原因,教堂所在的那片區域破了個洞,整座失落之城,像是一個島嶼一樣,漂浮在這片黑海之上。

    而那座教堂內部的某些區域,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破開了似的,黑海的海水順着那些區域,流向了教堂的一些地方。

    教堂最外圍,實際上是看不見教堂那裏被毀壞的區域的。

    江衍生之所以能察覺到,黑海的海水流向了教堂深處的某些區域,是因爲在那座教堂裏面,他察覺到了十分強悍的特殊波動。

    大黑盤在秦毅陽身上,蛇信子吞吐,感知着周圍空氣中的一些信息,他的舌頭微微晃動,看樣子是有了什麼新發現。

    江衍生向着秦毅陽和大黑點了點頭,秦毅陽便上前一步,用力的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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