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是誰啊?有點太親密了吧?”

    “是他朋友吧。”佳佳的語氣也有點不確定,如果不是她的臉色有點慘白的話,她的話更有說服力。

    “佳佳,要打個招呼嗎?”薇芮問。

    “算了,他在和朋友喫飯,我們喫我們的。”佳佳這個時候卻像鴕鳥一樣,以爲把自己的頭埋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

    “與其自己在這裏瞎猜,還不如去問清楚,問一下又不怎麼樣。”薇芮丟下這句話,就走過去了。

    袁妙佳急得想拉住她,又不敢過去,眼睜睜看着薇芮走過去,笑着說了幾句,又指了指這邊,張文修就跟她一起過來了。

    “佳佳,這麼巧,你也在這?我朋友在那邊,走,介紹你認識。”

    張文修一臉驚喜,一把拉起袁妙佳,絲毫沒有被抓包以後的驚慌,讓溪邊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錯怪他了。

    “兩位美女,我們去去就來。”說着,張文修牽着袁妙佳就走了。

    “長袖善舞。”薇芮給出她的評價,“佳佳搞不定他!”

    豈止是搞不定,簡直是被喫得死死的。溪邊暗想,袁妙佳涉世未深,遇到這樣能言善辯的男人,沒多久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張文修說什麼就是什麼。

    溪邊看着張文修攬着袁妙佳的肩膀,端起酒杯向朋友介紹着佳佳,幾人見狀,鬨笑起來。佳佳紅着臉,在他們的激將下,喝了幾杯啤酒。

    張文修旁邊的女生也跟着一起鼓掌,只不過帶着挑剔的眼光,把佳佳從上到下掃了幾遍。

    隨後張文修帶着袁妙佳來到溪邊們這桌,他已經喝得有點高了,臉色通紅。

    他走過來,不等袁妙佳介紹,自來熟地打着招呼,“你們好,我是張文修,袁妙佳的男朋友,初次見面,我先乾爲敬!”

    薇芮站起身,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酒,“我是吳薇芮,”她指了指溪邊,“這是夏溪邊,她女兒,小雪。我們是袁妙佳閨蜜。”

    “她們倆都不會喝酒,我來陪你喝吧。”說着,薇芮笑眯眯地招呼張文修一起坐下。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袁妙佳,你可以啊,瞞我們瞞得死死的。”溪邊調笑道。

    “她臉皮薄,你再逗她,她都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張文修給袁妙佳解圍,看起來挺維護她的。

    “我們是王阿姨介紹認識的,王阿姨老公跟我媽是同事。王阿姨跟佳佳媽媽是一個辦公室的。”張文修毫不怯場,這種場合,他如魚得水。

    確實很能說,把袁妙佳逗得花枝亂顫,話都變少了,好像生怕張文修發現她其實是一個話嘮。

    薇芮不動聲色,拼命給張文修灌酒,幾人聊得正起勁,剛剛跟張文修坐一起的女生過來了,跟他打招呼。

    “你們好,我是張文修的朋友,我們喫完了,你們慢慢喫。”然後又轉向張文修,“文修,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着就跟其他幾個人人一起走了。

    “這也是你朋友嗎?”薇芮笑着問。

    “嗯,是我一個妹妹。”鄭文修點點頭,不以爲意。

    薇芮不動聲色地套着張文修的話,不一會功夫,把他家庭住址搞得清清楚楚。

    當然,也有他自己想要顯擺的原因,說話有點吹牛,好像他很厲害,很不得了一樣。

    一聽薇芮在婦幼保健院工作,立馬說那個院長他熟,前幾天還一起喝酒來着。

    說什麼在宣城,沒有他搞不定的事,讓薇芮有事給他打電話,薇芮笑而不語。

    很快他就喝高了,說話間,越來越不知道收斂,再說下去,估計宣城都是他家的了。

    眼看着他就要發酒瘋,溪邊他們也只好先結束飯局。

    因爲溪邊帶着孩子,薇芮讓她先帶小雪回家,她喝袁妙佳把張文修送回家去。

    溪邊回家,小雪已經快睡着了。

    十一點多,薇芮打電話來,給溪邊講後面的精彩部分。

    她和袁妙佳好不容易把張文修拉上出租車,他在車上大吼大叫,非要讓師傅停車,他要去找那個誰誰誰。

    拉開窗戶唱葫蘆娃,半個街的人都在看,師傅都想把她們轟下車了。

    好不容易到了他家小區,他扒拉着鐵門不進去,最後還是袁妙佳給他爸媽打了電話,他爸抄着雞毛撣子下來把他打回去。

    張文修他媽心疼得不得了,連連問袁妙佳這是喝了多少,話裏話外責怪袁妙佳怎麼沒有勸着點,這喝酒傷身。

    張文修他爸怒吼一聲,你自己兒子你不知道是個什麼德性嗎?這麼多年你勸過沒?勸住了沒?

    他媽這才閉了嘴。

    張文修爸爸不好意思地送她們出門,給她倆道謝。

    結果還沒等她倆走出小區,張文修又跑出來了,拉着袁妙佳地手不讓她走,拉扯之間,他就倒地不起。

    最後又急急忙忙送往醫院,醫生說就是喝多了。

    總之,雞飛狗跳。

    最後,薇芮給出了她的評價:張文修就是個酒瘋子,沒有自制力,喜歡說大話,不可靠。

    “俗話說,酒品見人品,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也不好,我不太喜歡他,我覺得他和佳佳不配。再加上你剛剛說他媽現在就責怪佳佳沒有勸他少喝點,感覺也不是個好相處的。”

    溪邊也不看好。

    但是她倆再意見統一也沒用,袁妙佳喜歡啊。

    本以爲經此一事,袁妙佳就會和張文修斷了,誰知道袁妙佳卻覺得無所謂一樣,照常和張文修往來。

    薇芮恨不得打開她腦子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

    袁妙佳低着頭小聲說,“他就是貪杯了點,對我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會不帶你見他朋友?”

    “這不是見了嘛?”

    溪邊看袁妙佳這是陷進去了,看來只有放大招才能死心,現在越少勸說,她越想跟張文修在一起。

    “那個女的怎麼回事啊?感覺他倆親密得有點不正常。”溪邊提醒她。

    “文修說那是他妹妹。”袁妙佳趕緊替張文修解釋。

    “什麼妹妹要靠在一起喫飯?別是情妹妹。”薇芮不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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