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周:“我天生,喜,喜歡臉紅啊。”
錢翠花追問:“那你結巴什麼?”
魏周:“後,後天形成的。”
錢翠花傻了眼:“你說話,真挺逗的。”
周慧抿嘴偷笑。
魏周也跟着傻樂。
就這樣,魏周成了錢翠花的同桌,加入了錢翠花和周慧的姐妹陣營。
他自己也在錢翠花和周慧的言傳身教中,治好了結巴。
三人將班裏鬧得雞飛狗跳,成了赫赫有名的鐵三角。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着,錢翠花、魏周和周慧三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只是,人生總是容易樂極生悲的。
在初三的某一天,意外來了。
學校有名的混混,看上了錢翠花,聲稱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不然就要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可錢翠花是誰,連老師都不怕的人,又怎麼會怕個毛都沒長齊的破學生。
於是兩人對上了。
不,應該說是錢翠花、魏周和周慧三人,和混混及其背後的混混團體對上了。
結果可想而知,錢翠花三人慘敗而歸,鬧得渾身是傷。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失敗。
錢翠花看到了不一樣的魏周。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往日裏“老大老大”地叫着她的小跟班,竟然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跟別人打作一團,甚至跟不要命似的,撕咬別人。
如果不是魏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混混根本不會落荒而逃,而他們三人也沒有從一羣人裏逃出來的勝算。
錢翠花看着躺在牀上,纏着繃帶望着她傻樂的魏周,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可是更多的是疑惑,是糾結。
她疑惑爲什麼魏周可以爲她這麼拼命,在糾結要不要詢問他原因。
“老大,你幹嘛呢?”魏周努着嘴道:“給我喂水果啊,我可是爲了我們的小團體,光榮負傷了,你不得多餵我幾口喫的啊。”
錢翠花瞬間失笑出聲,將剝好的橘子,塞到了魏周嘴裏,佯裝生氣道:“喫喫喫,給你喫,多喫點,喫不死你。”
魏周被錢翠花塞了滿嘴的橘子,也不生氣,還是望着她笑:“真好喫。”
錢翠花被魏周的好脾氣弄的無話可說,只能搖頭輕笑。
魏周也跟着傻笑。
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認真削着蘋果的周慧看不下去,幽怨道:“二位,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人在這裏呢?”
錢翠花無辜道:“我知道啊,我看着你呢。”
周慧好笑:“得了吧,你到底看着的是我,還是他,我會不知道?”
錢翠花被說的有些尷尬,輕咳幾聲,正想要說話,周慧又開始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看來啊,以後這三人團,沒我的位置了,我就配當個電燈泡,發光發熱,以後幫你們帶孩子。”
“什麼鬼?”錢翠花面紅耳赤,跑過去對着周慧的胳膊就是一巴掌:“你怎麼回事?你是要破壞我和魏周的純潔友誼,是要挑撥離間嗎?”
說完,她看着眼神飄忽的魏周,意味深長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倆以後也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甚至——”
周慧壞笑:“可以做更親密的事情。”
錢翠花跟周慧一起長大,瞬間就明白了她說的意思,急得滿臉通紅。
“你不要亂說,你瞎說什麼呢?我們不是那樣?”
周慧笑着逗她:“不是怎樣?怎樣怎樣?”
錢翠花欲言又止,羞的說不出話來。
周慧難得看到錢翠花這麼嬌羞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一旁的魏周,瞪着懵懂的眼神,弱弱地來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啊?”
怎麼他都聽不懂。
周慧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她嚥了下口水,遲疑道:“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魏周仔細回想了一下週慧說的話,回答道:“你不就說了,我們三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嘛。”
這個他知道啊,他們三關係不一直都挺好嗎?
周慧還是不相信,追問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錢翠花也認真地盯着魏周,等着他回答。
魏周被錢翠花這麼一盯,又開始傻笑起來。
“笑什麼笑?”錢翠花看不下去魏周的傻樣,也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回答,兇巴巴道:“周慧問你話呢?你快回答?”
魏周眨了眨眼睛:“問的什麼?”
得,這傢伙的心思,就全部在錢翠花身上,完全忽略了周慧這個電燈泡。
周慧氣鼓鼓地說了句:“很好,很好,魏周,你很好。”
魏周不明所以,眼睜睜地看着周慧將錢袋子拉到一旁,竊竊私語。
周慧確認魏周聽不見後,跟錢翠花說道:“花兒,你看他多裝,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這個。”
錢翠花也不信,好歹都是上過生物課的人,怎麼就她跟周慧知道,魏周什麼都不知道呢。
周慧開始煽風點火:“花兒,如果他懂,還好。就怕,他不懂啊。”
錢翠花不明所以的看着周慧。
周慧一本正經的擔心:“他要是不懂,你以後可哪裏來的性福可言啊。”
周慧着重加重了“性”這個字,讓錢翠花秒懂。
她轉過頭看着正夠着腦袋看她們在說些的魏周,有些頭疼。
實在是太傻了,跟個傻二哈似的。
既不讓她省心,也不能讓她持續動心,真是難搞。
魏周正準備說些什麼,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了一羣西裝革履的男人。
爲首的那個,甚至對着魏周鞠了一躬,喊了聲:“少爺。”
“少爺?”錢翠花和周慧齊齊出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置信。
魏周不就是普通農村家庭的孩子嘛,怎麼就成了少爺呢?
再看平日裏喜歡笑臉迎人,好說話的魏周,見到那羣黑衣人,直接變了臉,面無表情道:“你們來幹嘛?嚇到我朋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