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純醫吳邪 >第四十八章 我沒想找麻煩!
    金銀山之前是平光頭,發線幾不可見,此刻半個月多過去,成了平頭,眼神疲憊夾雜着不安。

    他本以爲把自己的父親帶到自己工作的潛江市,給完錢打幾天針完事,誰能想到國慶假期,還折騰這麼大一圈。

    路費、住宿、餐食開銷冤枉地去了接近一萬不說,他也好久沒睡過好覺。

    不是在忙着趕路就是忙着吵架,有點心身俱疲的味道。

    此刻金銀山看着吳邪細心爲自己的父親金平換藥,內心很不是滋味兒。

    人爭一口氣,但有時候爭這口氣還真難!

    吳邪此刻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打量傷口之上,揭開了紗布之後可以看到,之前本來癒合尚可,只等痊癒的金平足底。

    此刻又蔓潤起來,淡淡的黃斑,肉色幾無,接近腐化,之前本來結了痂的黑殼也是消失脫落。

    猩紅、死魚肉色的軟組織發腐,有淡淡的腥臭味,卻又不像是那種化膿所帶來的惡臭。

    腥臭和惡臭之間,稍有區別!

    “表公公,你先別動啊,我要清洗一下傷口。”吳邪對金平交待。

    “爹,喊你莫動。”金平站在操作室裏,心情複雜,很想做些什麼,可發現什麼忙都幫不到。

    無所適從之下,只能重複吳邪的話。

    金平此時卻未答話,只是點頭對吳邪笑:“一點痛不怕的。”

    初次要求轉吳邪這裏時,金平感覺就只是來吳邪這裏碰一碰運氣,吳邪這個大學生的吊子有點高。

    以爲能夠把秦大河的感染治好,所有人都必須得奉承着他,一言堂,說要改貴的藥就要改,而不是憑藉操作和其他本事治病。

    花錢能治好的病,我還來找你?

    可在自己的兒子金銀山給他轉院的時候,他是真的被吳邪折復,心裏就滿是信任了。

    畢竟,其他人束手無策的感染,在吳邪這裏,只是改了一下藥,就馬上見效,藥到病除。

    且,沒貴多少錢。

    反而,再去潛江市中心醫院的時候,再改了更貴的藥,也不見效。

    這就不是好藥和相對不好藥之間的區別了,這是本事……

    自己的兒子要求自己轉院,是爲了爭一口氣,金平是也想心裏順氣,畢竟,說得好像誰兒子不孝順。

    可就爲這口氣,如今輾轉又過了二十多天,還要求到吳邪頭上。

    金平對自己的兒子也是滿腹怨氣,費錢不討好則罷,這一回去了漢市,兩父子都裝成了孫子了,也沒人理會,還不如就在家裏憋這一口氣算了。

    去爭什麼孝順不孝順?

    想到這裏,金平便看了金銀山一眼,覺得他十分礙眼。

    “你個回去先餵豬咯,這裏我和你媽能搞好。”金平的語氣埋怨不耐。

    金銀山此刻銳氣全無,悻悻道:“豬下午再喂,我去外面等吧。”

    金銀山這麼說着,就推開了操作室的門,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操作室是否太過封閉,他剛出操作室的門,就覺得外面的空氣十分順暢,再沒有了那樣的壓迫感。

    帶上操作室的門,金銀山看了看鎮醫院裏簡陋的走廊,簡陋的辦公室和設備,這醫院與他前幾天看過的醫院,可以算作“垃圾場”的別稱。

    但其實,在這裏,金銀山卻莫名地覺得有一種自由和舒暢的感覺,至少自在。

    他一路進來,在外面醫院遇到的‘刁難’全無,別人的不耐煩和傲意也消失,也沒有他之前想象過的,所有人都把他當奇葩這樣看。

    只不過,就在金銀山這麼想着的時候,外科的二樓樓梯口,正走上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鎮裏面賣家電的林忠華,另外一個則是吳邪的姑父秦嶺。

    秦嶺比林忠華略長了幾歲,林忠華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打開一包檳榔,遞給秦嶺,然後被秦嶺婉拒了。

    然後林忠華看過來,一邊遞過來檳榔袋子,一邊語氣帶笑:“金老闆,現在到哪裏發財?”

    要論富,林忠華在鎮裏面絕對可以排進前三十位,最大的家電賣場,讓他的家底至少幾百萬。

    金銀山沒接,反而是拿出來了自己的煙遞了過去:“林老闆你就挖苦我昂,和你比我就是討米的。”

    “現在在潛江做事,比不得你們兩個大老闆哦。”

    “秦嶺哥,搞一根。”金銀山在林忠華抽了一根菸後,又雙手捧給秦嶺。

    秦嶺也沒客氣,他是開酒店加KTV的,要論錢也是不缺的,正是如此,之前秦大河在這裏住院時,他特別怕吳邪傳出去他捨不得給秦大河用錢……

    “金老闆到外面發財是有本事的啦,我卵(助詞)就農民一個。”秦嶺如此自嘲,下意識地接過煙之後打算點上。

    “欸,幾個叔叔伯伯,醫院裏不許抽菸啦!”徐蓉聽到了有人來科室,以爲來了病人,因此忙勸。

    秦嶺則把煙掛在了耳根後,回頭說:“小蓉,我找吳醫生有點事,不是來抽菸的嘞。”

    林忠華則是當場就把火機收了回來,就叼着對徐蓉笑。

    “那邊走廊上去咯,吳醫生現在在換藥,還要等一會兒。”徐蓉建議道。

    主要是鎮子上太小,菸民多得很,你要說完全像大醫院那麼管理,別人肯定偷偷的抽,也做不到,索性就讓他們去開放式的走廊。

    眼不見爲淨。

    金銀山就趕緊說:“那硬是不好意思啊,兩位老闆,小蟹在給我爸換藥。要耽擱你們一哈。”

    一邊對着走廊那邊擺手勢,臉上滿是熱情和客氣。

    即便是知道這二位大哥是爲吳邪奔着自己來的,不乏有告誡自己的意思,可表面上的人情世故得做好。

    “那我們等一哈滿,也不着急。”林忠華就先轉身走了過去,可能也是煙癮稍微有點犯了。

    一到樓梯處,就啪嗒一下點燃了火機。

    幾個人到了二樓半的樓梯轉角處,金銀山才笑着直入主題:“兩位老闆都找吳醫生有事啊?”

    林忠華索性說:“我來提前請吳醫生明天去家裏喫飯,我崽兒剛好昨天出院。”

    “之前託了小蟹,才撿了一條命,怎麼說也要招待一下,本來昨天就喊了,可今天小蟹值班嘛,我就再來提前說一聲。”

    “秦老闆好像是手有點痛,是吧,秦老闆?”林忠華隨便給秦嶺找了一條理由。

    秦嶺馬上會意:“是手這裏有點痛,早上起來就是這樣子,本以爲過一哈會好,也是痛得有點厲害了,就想着過來直接看哈滿。”

    “到樓下遇到了林老闆,就一起上來了。”

    “金銀山,你爹那個腳,應該快好了啦?沒得麼子事滿?就是過來換個藥撒?”秦嶺如此旁敲側擊問。

    金銀山目光閃爍着回:“沒事,林二哥你屋裏林冬怎麼搞了哦,我上次回來都看到他還精神滿?滿大街地跑。”

    林冬被撞的時候,金銀山已經外出了,也不可能故意去打聽這種事,所以還真不知情。

    “就不是調皮,之前騎車直接衝那個街上的下坡,摔了一下,到這裏做的急診手術後,再轉到縣裏面住院了一段時間。”

    “還好當時小蟹就到屋啊,不然的話,後果難料。”林忠華說得很鄭重,語氣中有劫後餘生之感。

    金銀山聞言瞪大眼睛,心裏明白了,難怪今天林忠華也跑過來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

    這一段時間,還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三個人就這麼在走廊處聊天的時候,然後就聽到,樓下有一陣喧鬧聲傳來。

    “你看什麼看?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不是還要打?”一道聲音頗爲尖銳。

    “少講兩句不行是吧?”一個婦人在勸。

    “和你什麼關係?你不是厲害得很滿?朱髮根你個人要死就去跳樓去,惹事了自己擺不平,還有臉在這裏鬧?”

    “我明着給你講,這件事沒處理好,我和你沒得完!”

    “莫鬧了莫鬧了……”

    兩個人在那裏吼着互相罵,還有人則是在旁邊勸。

    金銀山聽聲音,辨別出了對方身份,很是不解:“這聽聲音不是朱髮根和他屋大舅子卓志陽滿?這兩個還打起來了?”

    林忠華和秦嶺也覺得不可思議,卻不如金銀山這麼意外。

    “走,下去看哈,應該是因爲之前那件事。”林忠華直接把菸蒂一踩,先衝了下去。

    秦嶺也是跟着追了下去,只留下金銀山一個半丈不到的個子,摸不着頭腦!

    自己這纔出去了多久不?怎麼發生了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