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不行了,你快救救我吧,我想讀書,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嗚嗚嗚……”

    張苞拽着劉禪的胳膊,委屈的差點就要嚎啕大哭起來。

    劉禪沉重的拍了拍張苞的肩膀。

    “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兄弟,我能理解你,不過之後的事情,還是隻能靠你自己加油努力。”

    張苞快哭了。

    看着張苞這強忍着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的樣子。

    劉禪突然感覺良心有點遭受譴責。

    有一說一。

    他最近時間安排的確實很滿,看起來確實很累。

    但問題就在於。

    在這個安排的滿滿當當的時間裏。

    他是作爲發號施令的那個人存在的。

    但是張苞就慘了。

    他是那個被劉禪訓練的執行者。

    最關鍵的就在於。

    張苞除了白天要在軍營之中跟那些挑選出來的士卒們訓練。

    下午回來之後。

    還要在劉禪給他們搭建好的特殊營地裏面與關銀屏等人一起加練。

    換言之。

    張苞每天的訓練量絕對是要比那些普通士卒們來的多的多。

    他每次訓練完之後,享受到的筋膜刀的刺激也會同樣加倍。

    這樣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張苞的實力很快就從最開始只能在一千兩百人的士卒中列在九百多位。

    如今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他就已經攀升到了六百多的名次。

    這可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能達到這樣的成就,屬實已經算的上是天賦異稟加無比勤奮的結果了。

    “我好像給張苞的強度有點來的太高了?”

    “他年齡小,這種訓練強度對他來說,應該與那些更加嚴酷的特種兵訓練的量差不多了。”

    “我看紀錄片裏面,特種兵那種大比武,一般好像也就持續二十天。”

    “感覺是得讓他們休息一下,緩一緩試試?”

    劉禪想到這裏,他正準備要開口。

    卻沒想到,一旁張紹卻先一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阿兄何故這般頹喪?”

    “不過區區訓練而已,旁人能堅持的下來,阿兄爲何不行?”

    “倘若阿兄連這點毅力都沒有,那阿兄就來讀書吧,我願替阿兄前去訓練!”

    劉禪,張苞:……

    雖然被弟弟鄙視了,但張苞卻並不顯得生氣。

    他拍了拍張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弟弟,你得記住,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這次,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我想少主也不會跟你計較的,畢竟你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張紹兀自不服。

    眼看着這個比自己低了一頭的小孩將要耍起性子。

    劉禪乾脆一擺手道:“不然這樣吧。”

    “今日你也同去,讓你感受一下你哥哥在軍營裏面是怎麼訓練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翌日。

    “少主,求求你饒了阿兄吧,他纔是個十歲的孩子啊……”

    張紹眼淚汪汪的看着劉禪。

    張苞也不難受了。

    他其實並非是身體受不了。

    只不過是不斷受到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還有關銀屏對他的壓制和打擊。

    讓他的精神有了支撐不下去的跡象而已。

    不過昨日張紹的出現,就成爲了他傾瀉情緒的突破口。

    這一下有個比他更弱的讓他發泄出來之後,頓時就舒暢了許多。

    劉禪笑着說道:“那今日就休息一天吧。”

    “你們兩人都去讀書,我還另外有些事情要做。”

    劉禪確實還有事情要做。

    而且要做的事情還不少。

    其實軍營現在的訓練早就已經走上了正軌。

    劉禪最近一直留在軍營之中。

    無非是給自己刷成就。

    訓練不像是開礦,這玩意得自己親自上纔有效果。

    換言之。

    現在的訓練,有他沒他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無非是,有他在的時候,偶爾會有個靈光一閃的時候。

    然後那些士卒就要倒大黴。

    劉禪現在要做的事情其實還挺多。

    一方面他暫時還不想把自己徹底的綁死在練兵這條路上。

    德智體美勞全方面發展的野心他還是有的。

    另外一方面,如今防治瘟疫的事情也確實得要提上日程了。

    這是一個長久的事情,要讓普通人對於防治瘟疫額外要做的事情有相當程度的熟悉纔行。

    生活習慣,城市廢水處理,甚至包括育兒觀念,都得有所改變。

    在如今這種物質基礎還沒有能夠滿足基礎生活的情況下。

    推行這種額外要做的事情,難度很大。

    不過規章首先得先確立出來。

    等到今年的土豆成熟,明年再搞一波育種,然後一次一次的開始大規模的種植之後。

    基礎生活就慢慢的有了保障。

    除了這種需要慢慢來的事情之外。

    求醫問藥自然是另外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

    醫生可太缺了。

    劉禪之前就已經命人張貼告示,重金求醫。

    那些看到告示前來應招的郎中,之前就已經經過了一次普通的篩選。

    將其中那些渾水摸魚的都先篩選了下去。

    現在剩下的都是些有着真才實學的郎中。

    而這些郎中,劉禪還專門吩咐過,他要去親自面試一下。

    從中挑選出一個或者幾個能夠擔負大任的人出來。

    正好今天給張苞他們放個假。

    劉禪便準備去做一下HR的工作。

    ‘想要在荊州任職,須得經過一個七歲小孩的點頭,這才能成。’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別的地方。

    那還不得直接被人笑掉大牙。

    那些郎中哪一個不是得了傳承,有着自己手藝的人。

    如今讓他們還要經過一個七歲小孩認可,這簡直就是在摧毀自尊。

    只是。

    面試他們的是劉禪。

    一個改良了製鹽之法,讓荊州城內的所有老百姓如今都有了精鹽可喫。

    相傳得天所授,天降祥瑞於身。

    得了畝產七八石的祥瑞之物,如今又在軍營之中以煉體之法訓練士卒。

    將士卒訓練的一個個龍精虎猛的孩子。

    這哪裏還是什麼孩子?

    這分明就是轉世的神仙!

    被劉禪這樣的孩子點評。

    其實許多郎中根本就是衝着劉禪而來的。

    他們也很好奇,劉禪匯聚這麼多郎中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真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在想什麼。”

    “他難道是想要考校我等的才學?”

    “一個七歲的孩子而已,他又能懂多少?”

    “不論如何,劉公子年僅七歲,就能有這般成就,確實可稱神童也!”

    衆人小聲議論紛紛。

    倒是一旁那位戴着斗笠的老漢,此時眼中更帶着幾分期待。

    “且不管劉公子如何看待這場大疫,只求日後在他身側,慢慢使其有所意識,便能爲天下百姓,留一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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