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寧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我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徐盛雙目赤紅,一口鋼牙幾乎咬碎。
半個時辰前。
徐盛只留下三千兵將駐守在漢寧城外,防備關平出城影響他對關銀屏的剿滅戰。
這三千兵將不足以將整個漢寧城盡數圍守起來。
他們只是駐紮在漢寧城的南門方向,留出其他三座城門。
關平想要棄城離開的話,他們也不理會。
唯獨關平若是想要南下支援關銀屏,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騎快馬從北方飛馳而來,來到漢寧城北門之下。
漢寧北門頓時打開一道縫隙,容那人入城去了。
遠處江東的斥候見到這一幕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他只將這剛剛入城之人當成了是自己的同行。
在戰時,他們就是需要這樣冒着風險來傳遞消息的。
城池沒有被盡數圍困的前提下,那個空出來的城門就是他們必須要衝過去的地方。
只不過,這種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實際上可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即便是沒有人駐守的城門,他們也必須要小心提防隱藏在暗處的探馬。
一旦被攔截,那下場可想而知。
他沒有興趣去攔截這位小同行。
漢寧城如今就算傳遞什麼消息,也根本無法阻擋接下來他們的攻勢。
此戰已經是必勝的狀態了。
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消息能夠改變的?
況且,哪怕是求援,現如今整個荊州地界,難道還有地方去求援嗎?
江東十萬大軍進逼荊州,這是何等的規模?
如今荊州兵微將寡,不管哪裏都在面對着遠超出他們能夠承受的力量的打擊。
一封求援信,在這種時候就只像是一個無力挽回的悲報。
“可憐。”
江東探馬呵呵一笑,遂即沒有再去理會。
他所需要關注的並非是一個兩個人的行蹤。
他只需要確保面前的城門會不會有大軍出城就好。
只有大軍調動的情報,纔是值得他前去傳遞的,區區一人一馬,算的了什麼?
總不能還真有人以爲就一人一馬來到漢寧,便能徹底改變整個桂陽郡的局勢嗎?
那可真就是有點離譜了啊!
探馬沒有在意這一人一馬進入漢寧的事情。
除了他之外,甚至沒有人知道現在還有人到了漢寧。
然而此時的漢寧城中卻是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作爲守城大將的關平一臉驚訝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人。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劉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少主,你怎麼……”
劉禪自然知道關平爲何是這般震驚的模樣。
他笑着點了點頭道:“沒事,臨湘那邊的戰事我都已經解決掉了,淩統被俘,如今也沒有人能夠威脅的了臨湘城,我想了想,終究覺得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就先來你這邊看看,現在看起來,好像情況也沒有變的很糟糕?”
要是有別人在他面前說這種話的話,關平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太離譜了。
不管誰都知道,江東兵分三路進攻長沙,他們最優的選擇肯定是齊頭並進。
不分先後的進入到長沙境內。
目的就是分散長沙境內可用於防守的兵力。
到時候自然就能一鼓作氣拿下長沙。
所以說,不管從哪個方向上來看。
關平都不覺得直面長沙的淩統會提前一步選擇進攻。
按照他們接敵的時間來看。
淩統率兵進入長沙境內,到達臨湘城的時間,應該也就是在這幾日纔對。
那可是直面臨湘城的中路軍,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什麼土雞瓦狗之輩。
哪怕這些人的實力比其他的兩路兵馬弱一點,也絕對弱不到哪裏去。
再加上淩統雖然年輕,但也總歸是戰功赫赫。
肯定是不可能小看。
幾筆那是換了關平自己,他感覺自己要是能帶着兩萬兵馬的話,甚至都敢當面跟關羽叫板,還能將關羽這種等級的將領死死的壓制在荊州城中不得寸動。
當然,這種事情是以前。
建立在關羽還沒有能夠得到劉禪給予的神兵之前。
現在要是讓關平再率領兩萬兵馬過去面對關羽的話。
關平只是想想都覺得心裏有些發毛。
別的不怕,他是真的怕關羽不管不顧,直接朝着自己的中軍殺來。
並且在自己用盡所有的抵抗手段之後,再一刀將自己給直接斬死在兩軍陣前。
實力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的關羽根本不就是尋常的戰陣能夠限制和應對的了的。
話說回來,劉禪的實力就算是與關羽一般無二。
那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淩統給擊敗。
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誇張的事情了。
要知道這擊敗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擊敗,而且還是俘虜。
更讓關平覺得無法相信的是。
劉禪在俘虜了淩統之後,他甚至還有時間從臨湘城外一路來到此處。
要是再算上這其中的時間差。
他頓時就無奈了。
按照這樣的時間去進行推算的話。
劉禪除非是在淩統還沒有動手的時候直接就衝到豫章郡去給了淩統一下子。
否則別的方法,不管怎麼看,這時間都不夠用。
防衛戰打成了以少勝多的侵攻戰。
這種難度是開玩笑的?
守城和攻城的難度一樣?
差距太大了好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劉禪現如今打出來的這種戰績都是關平所不敢想象的。
而劉禪如今的到來,對於關平來說也是個極大的好消息。
他將之前自己和關銀屏定下來的策略跟劉禪說了一下。
“我們按照少主你定下的想法,以郴城和漢寧城作爲犄角之勢,逼迫朱然和徐盛兩人分兵應對。”
“隨後再以神兵之威,出其不意的拿下其中一人。”
“鳳兒已經完美的做到了這件事情,她昨夜在郴城對朱然進行了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