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離開,新生們立刻開始小聲討論開了。有的是在驚歎於這座城堡,有的是在談論這一路上的見聞......更多的是在談論一會要開始的分院儀式到底是什麼。
“我聽我父親講過。”一名看起來像是出身於巫師家庭的孩子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地說着,“分院儀式就是要進行一場測試,如果不合格,就不能被霍格沃茨接受,只能離開這裏。”
“不可能。我父親明明說是要看看我們的樣子。如果挑食的話,就不會被錄取。”另一名學生立刻反駁道。
“我爸爸說......”
這時候明顯就可以看得出新生們的出身如何了。菲爾德注意到,他們的這屆學生中,很多的新生都是出自於巫師家庭,來自麻瓜家庭的巫師倒是不多。
“你知道分院儀式是怎麼回事嗎,菲爾德?”盧娜這時好奇地看向了菲爾德。
“我倒是知道,不過,我還是要遵循傳統的。”菲爾德聳了聳肩,輕聲說道。
“好吧。”盧娜晃了晃頭,“希望不是要蝻鉤刺我一下就好。那樣簡直是太危險了。”
菲爾德笑了笑,沒有說話。
“哇——”新生們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隨後接二連三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菲爾德轉頭一看,恍然大悟,原來是它們到了——霍格沃茨的幽靈們。
“又到了這個時候了,歡迎你們,一年級的新生們。”一名胖子幽靈看着新生們,語氣輕快地打了一聲招呼。
“我希望你們可以分到赫奇帕奇,我就是出自於那裏。”另一名手挽着一名女性幽靈的男幽靈說道,他的穿着有點像中世紀的貴族一樣。
“嘿,瞧瞧我看見了誰?”男幽靈看得到了菲爾德後,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好久不見,菲爾德。”
“是你,尼古拉爵士。”菲爾德伸手打了一個招呼,“最近還好嗎?”
“當然,簡直不能再好了。”男幽靈笑得很開心,“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我現在已經加入了‘無頭獵手’俱樂部。”
“那可真不錯,恭喜你,爵士。”菲爾德笑着說着,“不過,我好像並沒有幫到你什麼。”
“不不不,孩子。”男幽靈搖了搖頭,差點將他的頭晃了下來,忙伸手扶住,“如果不是你,我還想不到去找校長先生幫忙。老天,他可真是一名不錯的校長。”
“只要你能夠想得到,在霍格沃茨中,你總能找到那些能夠幫到你的,對嗎?”菲爾德笑眯眯地說着。
“是的,就是這樣。”男幽靈興奮地說着,“哦,我們要離開了,或許明天我們可以好好聊聊。我的忌辰就要到了,或許你可以爲我出出主意。”
“當然,我很樂意效勞。”菲爾德輕輕施了一禮,“我們回見。”
“好的,我的朋友。”男幽靈對着他擺了擺手,“向你致敬!”
幽靈們成羣結隊地離開了,新生們敬佩地看着菲爾德,哪怕是出身巫師家庭的孩子也是一樣。他們剛剛可是被幽靈們嚇得瑟瑟發抖,只有菲爾德在和幽靈們談笑風生。
“你好像和他們很熟悉?”盧娜好奇地看着菲爾德,“你經常見到幽靈嗎?”
“很久之前是的。”菲爾德攤了攤手,“不過,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事實上,幾乎全英國的幽靈都在這裏了。”
在菲爾德讀完了那本《幽靈們的幽靈書》後,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錯得有多離譜。事實上,幽靈形成的條件很苛刻。除了巫師在臨死那一刻對生的渴望以外,還要有着一處生前生活過足夠久的魔法環境。
僅僅這兩條,就很難同時滿足了,更何況還要着其他的條件。事實上,整個英國境內,估計也就霍格沃茨可以滿足幽靈存在的條件了。
“它們看起來很有趣。”盧娜歪着頭說着,“會不會有哪個幽靈已經存在了,卻沒有被巫師發現?”
“或許會有的。只是那一定很少。”菲爾德很自然地回答道。
盧娜看着幽靈們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麥格教授回來了,看着新生們並沒有太吵嚷,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站成一排,跟我走。”
說完,麥格教授帶頭向着裏面走了進去。
新生們相互看了看,忙快速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迅速地站成了一排。菲爾德也帶着盧娜迅速地站到了隊伍中。
隨着新生們一個接着一個地踏入了霍格沃茨,他們的都覺得眼睛不夠用了......
這是一處非常寬敞的大禮堂,各處都還是富麗堂皇的。四處的柱子上粉刷着金色的漆,上年還雕刻着各式各樣的神奇動物。
天花板上被施加了魔法,上面的樣子和外面的天空看起來一模一樣,一排排的蠟燭整整齊齊地漂浮在天花板的下面。
大廳的正中央放置着四張長桌,此時的長桌旁邊坐滿了人。他們的胸前都彆着屬於各自學院的胸針。
在大廳的正前方,是一處高高的臺子,臺子上另擺着一張長桌,教授和助教們都坐在了上面。
又回到了這裏了。菲爾德看着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麥格教授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頂帽子站在了最前面的臺子下,她的左手還拿着一張長長的羊皮紙。在她的右手邊,是一張小凳子。
麥格教授將那頂看起來灰撲撲的打着補丁的帽子放在了凳子上,然後靜靜地站在了旁邊。
帽子突然自己扭了扭,帽身上又出現了一個長長的裂口,就像一張嘴巴一樣。帽子的嘴巴快速地開合了幾下後,傳出了一陣歌聲: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
那時的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
它的歌詞又換了。菲爾德腦中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至於說欣賞——你不能指望一頂帽子的審美和人類一樣。
當然,也可能是這玩意乾脆就不可能唱出什麼好聽的歌。
雖然菲爾德覺得已經習慣了,但是對於新生來說,這簡直不能再新奇了。一名名新生既緊張又好奇地看着這頂唱歌的帽子,眼睛都快飛出來了。
帽子的歌很快就唱完了,麥格將羊皮紙舉到了眼前,扶了扶眼鏡:
“被我念到名字的,請到這邊來,帶上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