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菲爾德想了一個辦法,他叼過來一支羽毛筆,示意鄧布利多在上面施了一個魔法,這樣,他就可以控制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字了。
具體的道理和速記羽毛筆差不多。
雖然搞懂菲爾德的意思費了一些力氣,不過,在發現了菲爾德這麼做的緣由時,鄧布利多仍舊感覺到很欣慰。於是,他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親愛的兒子,這是你給我領回來的兒媳婦嗎?”鄧布利多又一次摸了摸小雛鳥的頭。
“嘎?”菲爾德僵住了,愣愣地看着鄧布利多,鳥嘴開了又合,一時間竟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鏘——”小雛鳥輕輕叫了一聲,叫聲中帶着一絲歡快,一絲嬌羞,兩抹紅暈竟然出現在了它的鳥臉上,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愛?
菲爾德猛地搖了搖頭。他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真是鳥做久了,看一隻醜鳥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不是!”一個大大的單詞重重地寫在了羊皮紙上。
“好吧。”鄧布利多失望地喃喃道,“我還想着叫紐曼過來,他一定可以將你們的繁殖過程記下來。”
還想記錄?菲爾德難以置信地看着鄧布利多,這是讓他爲了未來做出一些貢獻嗎?
“小傢伙,阿不思的提議貌似很不錯?”福克斯對着菲爾德說道,“正好鳳凰一族也沒有多少族人了,你們可以多生一些。”
“算了吧。我認爲還是做巫師更好一些。”菲爾德大搖其頭。
“似乎被主人嫌棄了。”小雛鳥輕聲叫了幾下,聲音中充滿了失落。
額......菲爾德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了,只好裝作沒有聽見了。
“好吧,孩子。”鄧布利多重新坐在了辦公桌後,湛藍的眼睛柔和地看着菲爾德,“那麼,可以和我說說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菲爾德一時間沒有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孩子。”鄧布利多微笑道,“整個魔法界中,雖然也有過巫師變形成爲魔法生物的例子,但是他們無一例外,要麼死亡,要麼失去了智慧,只剩下了本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菲爾德想了想,在羊皮紙上寫道,“我只是在孵化那顆鳳凰卵,結果......”
“哦?”鄧布利多來了興趣,“請原諒一名老人的好奇心,可以將過程告訴我嗎?”
“當然,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菲爾德稍微回憶了一下,就在羊皮紙上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寫了出來。
菲爾德仔細地寫完了,鄧布利多也詳細地看完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鄧布利多沉吟了一下,“或許,你的鳳凰幫助了你一些。”
“鳳凰?”菲爾德看了看正在和一張羊皮紙較勁的小雛鳥,“你說的是,她把她的力量給了我?”
“我想,更準確地說是血脈。”鄧布利多微微笑了笑,“或許,你正在重複着遠古巫師們的做法。不過,我也不太確定。魔法界中關於鳳凰的記載還是恨少的,孵化鳳凰卵的,估計只有你一個了。”
“絕不!”菲爾德堅決地搖了搖頭。
“好吧,這難道不是一個好主意麼?”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或許你們還可以生下許多小鳳凰,這樣無論是鄧布利多家族還是鳳凰一族,都可以壯大了。”
“好主意!”福克斯聽到了後,立刻來了精神,“我覺得阿不思說得沒錯,菲爾德,你覺得呢?”
菲爾德感覺自己都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無力地擺了擺翅膀,搖了搖頭。
“好吧,我們或許可以以後再來談這件事。”鄧布利多說着,“不過,我想,你應該要考慮一件事了,我的兒子,你的課要怎麼去上?”
菲爾德難以置信地看着鄧布利多,羽毛筆飛快地在羊皮紙上動了起來:“你還想讓我這一隻鳥去上課?”
“或許是你誤會了,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笑着擺了擺手,“我覺得,你應該還是可以恢復成爲人形。”
“真的?”菲爾德一聽,興奮得直撲翅膀,“我要怎麼做?”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失誤的話,或許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種特殊的阿尼瑪格斯。”鄧布利多猜到,“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按照阿尼瑪格斯的方法恢復原形。”
菲爾德在一旁靜靜地聽着,努力消化着鄧布利多所透露出來的東西。
“現在,你可以嘗試一下。”鄧布利多輕聲說着,“仔細回憶你原本的樣子,將你的身體放鬆,什麼都不要多想,只想你原來的樣子就好。記得,心裏默唸,咒語是阿尼瑪格斯,不要念錯。”
菲爾德用力地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按照鄧布利多教給他的辦法嘗試了起來。
放鬆,回憶,咒語......菲爾德想着自己原來的樣子,默默唸叨了一聲:“阿尼瑪格斯。”
瞬間,他感覺到了皮膚一陣脹痛,周圍的一切開始變低了不少,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大了。
真的有用!菲爾德激動地看着鄧布利多,嘴裏想說什麼,結果發出的卻是:“哎——哎——”
唉?好像不對勁啊!菲爾德看着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小手,不禁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好像,我又變小了。”菲爾德指揮着那根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着。
“唔,確實有點小。”鄧布利多盯着菲爾德兩腿間的小雀雀,緩緩地點了點頭。
呸,老流氓!菲爾德趕緊捂住了關鍵位置,看着鄧布利多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善。
“應該是鳳凰的血脈讓你變得年輕了。”鄧布利多想了想,很快就給出瞭解釋。
這是變年輕?菲爾德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沒關係,我的孩子。”鄧布利多安慰道,“我記得西弗勒斯那裏還有一些增齡劑,你應該需要這個。”
“是的,我很需要。”菲爾德寫道,“不過,增齡劑是一種時效很短的藥劑,我不確定這東西對我是否有用。”
“你可以多準備一些。”鄧布利多安慰道,“至少有了一種辦法了,對嗎?”
“好吧。”菲爾德不甘心,可是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只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