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只是因爲板車上拉滿了獵物,更是因爲有着諸多其他人在,他再也無法肆意的撒歡了。
婉拒了他人的幫忙,在衆人驚歎中輕輕鬆鬆一個人仿若無物一般拉着裝滿獵物的板車,蔣衛國略微有些遺憾。
原本他計劃着天亮前回到家在院中分割好豬肉,再到街道辦拿一份名單分一下豬肉。
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註定落空了,東方蒼穹已經一片暈紅,明顯的離太陽昇起已經不遠了。
“小蔣你真是厲害。野豬就不說了,這麼多野雞蛋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的?”
走神中聽到他人的詢問,回過神來的蔣衛國傻笑一聲,擡手撓撓頭看似回想沉思片刻後用後世很是凡爾賽的語氣認真開口。
“沒,沒什麼。我…我就憑着感覺。我…迷迷糊糊感覺那邊有,我過去就找到了野雞窩,很是簡單的。你們也一定能夠做到的…”
原本還想着在蔣衛國這兒取取經,今後自己或許也能夠用得到的不少豎着耳朵的公安同志臉頰瞬間垮了下來。
什麼叫簡單?什麼叫你們也一定能夠做到?你那種直覺一般而言只有專業的老獵人才有好不!我們怎麼可能做得到啊!
提出這般問題的公安同志明顯也發現自己問錯了問題,感受着同事們的尷尬,他只有乾巴巴的趕快轉移話題。
“呵~呵呵…看來小蔣很是適合做一位獵人呢。”
提起這個原本一直就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的王主任回過神來。
“小蔣今後你還是少出來打獵吧。”
即使明明知曉蔣衛國不可思議的強大,但果然她依舊爲他的生命安全感到擔心。
只是再一想蔣衛國的性格,自己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嘆息一聲的王主任只能將語氣一轉柔聲認真繼續。
“就算你真的想出來打獵,那也不能天還沒亮就出來!最好出來打獵前和我說一聲,還要帶上工具這樣才保險。”
“啊~哦…嗯。”
蔣衛國連連點頭。
王主任對於自己的關心他能夠很是明顯的體會到,他自然不會反駁她的話語讓她擔心。
“下…下次一定…”
只是答應歸答應。至於做不做得到?身爲一個有着靈活操守的傻子,那就要等到下一次再說了。
不知蔣衛國內心所想,王主任看着他很是乖巧點頭的模樣,不由微笑着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小蔣,你爲什麼會出來打獵?這些獵物你打回去後又準備拿去幹嘛?”
心中誇獎蔣衛國是個好孩子的同時,她又開始關心起蔣衛國這次出門打獵的緣由與目的。
根據一大爺所說,蔣衛國很可能是因爲又被人蠱惑了才一大早出門打獵的。假如真是那樣的話,她絕對要找出那個挨千刀的傢伙狠狠收拾一頓!
她也更是好奇,好奇蔣衛國會將這些獵物拿去幹嘛。
同行的公安同志們內心也有着同樣的想法,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那~那些孩子瘦,營養不良,需~需要肉補補。我家裏的肉不多,不夠…分,所…所以纔出來打獵…”
聖母蔣再度上線。結巴中一臉認真淳樸的吐出雖有準備,卻依舊讓王主任,令衆多公安同志們心顫的話語。
“是這樣麼…”
低聲喃喃中王主任衆多公安同志眼眶都溼潤了。
“等…等回家…我也分…分一些給你們。打擾你們我…我不好意思。拿,都拿一點回去給孩子喫…”
王主任,衆多公安同志本該拒絕的。
可與聖母蔣那真誠的目光對視,在回想一下蔣衛國那執拗性格。衆人在目光交流一陣後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的確。這年頭誰家都不好過。他們家也很久沒有喫肉了,家中的孩子也該補一補身體。
“那我就替我家的那個小崽子謝謝小蔣了。”
“是呢。我也是…”
“哎,不瞞你們說,我家那個臭小子饞肉許久了。前不久還哭着喊着要肉喫…”
“誰家不是呢!我家的更加…”
…
氣氛不知不覺中變得融洽,笑呵呵交談中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在清晨道路兩旁不多人驚歎羨慕目光目送下,他們終於回到了四合院中。
凌晨兩三點就被驚醒,因爲擔憂蔣衛國安危從而院子中的衆人都沒有睡覺,一個個都眼巴巴的呆在中院盯着大門,就等有人過來傳給好消息給他們。
傳消息的人他們沒有等到,在衆多公安還有王主任護送下的蔣衛國他們倒是等到了。
他們也不等鬆口氣,待目光觸及蔣衛國身後板車上那滿滿一板車的獵物後,一個個腦袋單機雙眸大睜停止了呼吸。
院子內死一般的寂靜真的是針落可聞。
“老…老頭子…我…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野豬!好大好多野豬!”
“這麼多獵物能喫多久啊!?”
…
直到在衆多被板車上的獵物吸引過來的人們呆滯目光注視中,衆多公安同志幫助下蔣衛國將板車拉回到了院子中時,終於回過神來的衆人才炸開了鍋。
蔣衛國沒有理會嘈雜的衆人,回到院子將野雞,野雞蛋還有八隻小野豬搬回房間,他目光在人羣中圈巡很快鎖定了也探頭探腦滿臉驚歎的何雨柱。
“柱…柱…柱子哥。幫,幫忙一起處理一下…”
何雨柱這個人吧,在原軌跡中因爲饞秦淮茹身子最後沒個好下場。本身也傻乎乎的一根筋,完全就是沒頭腦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典範。
可這人本質並不壞。唔。除了與他不對付的許大茂之外,他也沒主動禍害過別人。
在這個世界中,院子裏大多數人都拿蔣衛國家的東西,以欺負他取樂。可何雨柱卻從未拿過,也沒有欺負過他。甚至看到許大茂乃至棒梗逗弄欺負曾經的傻子蔣時還開口訓斥他們幫助過他。所以蔣衛國對他的觀感還挺不錯的。
正也愣愣看着那頭大野豬咂舌出神的何雨柱,被突兀叫到自己名字他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喂傻柱!叫你呢!”
“啥?啊!是…是了!這是叫我…”
直到有人在身後拍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是了。他叫何雨柱,比他小的人應該叫他柱子哥而不是傻柱。
這不是無論是院子裏還是廠裏都從未有過人這般正式稱呼他,有關這一點他都已經快忘記了。
何雨柱心中有些許莫名的憂傷,但轉瞬被他甩出腦外。
“小蔣你叫我幹嘛?”
憨笑着何雨柱很是自然的就湊到蔣衛國身邊,目光卻依舊牢牢鎖定在那兩頭大野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