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兒一女,兒子在部隊,女兒早就出嫁了,現在最大的孩子都已經談對象了。
老村長很是健談,天南海北還有曾經的往事。
聊天興致上來的他也說了幾句有關小豆丁與她母親的事情。
小豆丁今年八歲,母親今年才二十四。丈夫六年前就死了,至於死因沒細說。
小豆丁的母親是遠嫁而來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被賣到這兒來的。小豆丁的父親原本是個地主老財,而後不用多說什麼了,懂的都懂。
失去了丈夫又沒了田地,小豆丁母親只能靠自己支撐起這個小家。
可那話怎麼說來着?厄運什麼苦命人什麼的?
蔣衛國撓頭。
反正一年前小豆丁的母親生了場小病,因爲沒錢去醫院硬挺,結果自然由小變大,到了現在身體弱的真已經不能見風了。
[難怪了…地主階級身體又生了病…]
蔣衛國內心瞭然面上也連連憨笑着點頭。
應該很久沒有年輕人聽他這般嘮叨了吧?老村長更加熱情了,笑眯眯的他拄着柺杖顫巍巍的站起,在自己房間中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了幾個快乾成橘子乾的橘子,身上紋路能與他自己臉頰上的皺紋一較高下的蘋果,幾塊黑的灰色黃色的硬糖很是大方的塞給蔣衛國喫。
蔣衛國:“……”
這種前世前往敬老院看望老人時看自己順眼,感覺自己像他的孫子從而熱情的拿出珍藏多年,存在世上的壽命絕對超過保質期的食物,硬是要看着他喫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蔣衛國內心小人已經妥妥已是苦瓜臉。
臉上卻只能憨笑着很是大大咧咧不在意的幾下撥開橘子…
[這…真的能喫?要不…]
看着手中軟塌塌的汁水絕對少了大半的橘子,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眼角餘光掃了門外院子中還在板車上照顧母親,不願意過來的小豆丁一眼。
也不知道小豆丁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她明顯一個激靈莫名惡寒中慌亂的扭頭四望。
[算了。感覺有些不人道,反正喫不死…好吧!就算喫死了也沒事。那就這樣吧!]
心中嘆了口氣的他果斷還是眼睛一閉牙一咬,隨手將整個乾癟癟的橘子丟入嘴中。
老村子看到他這般喜歡喫自己給的橘子,看樣子更是滿意了。還在絮絮叨叨說着當年的往事的同時,還沒有忘記把桌面上的奶奶級的老蘋果朝着他面前推了推,眼中慈祥之色盡顯。
“……”
蔣衛國麻了。整個人徹底麻了。
看着面前這個外表與老村長有的一拼的蘋果,他是真的真的提不起勇氣啊!
就在蔣衛國左右爲難之時,救星出現了!
“你好!有人麼?有人在家麼?”
伴隨着院外大門被敲響,一個氣喘吁吁顯得很是有些疲憊的青年話語聲響起。
“誰啊?”
老村長滔滔不絕的話語被打斷,他明顯很是有些不開心。
可身爲一位村長,他還要履行自己的責任。雖然不知道門外是誰在咋咋呼呼的,可既然有人上門那他當然要出去看看。
在蔣衛國一臉驚喜神色中,老村子想要拄着柺杖站起。
可這機會蔣衛國怎麼可能放過?
起身比他更快一步伸手一把攙起他的手臂,面對他那一臉肯定的目光他憨厚傻笑。
不等兩人走出房門,原本就虛掩着的院門因爲不斷拍擊而打開。
門外,許大茂看着自己僅僅拍了幾下就自動打開的院門他也沒有驚訝。這種事情在農村很是常見,相對於驚訝這些,他更對門內院子中的場景感到震驚。
即使分出去了兩頭,剩下那四頭野生二師兄的對這個時代的人的吸引力也是無與倫比的。
“嘶!好多好大的野豬!”
眼珠快瞪出來的許大茂完全沒有注意到扶着老村子出門的蔣衛國,注意力完全被板車上的野豬吸引的他,已經嘖嘖有聲的不請自來,踏入院子倘若無人一般圍着那板車一邊流口水一邊喃喃自語。
[這個聲音還有這張標準的驢臉,這個傢伙莫非是…許大茂?!]
蔣衛國自然不可能與他那般。看到許大茂的瞬間他的心中就不有露出奇異之色。
在原劇中婁曉娥本該是許大茂的老婆,現在傻娥子卻已經是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他的形狀了。
那麼…他這算不算老王?
好吧!這也僅僅只是想想。畢竟原劇中的婁曉娥與只屬於他的傻娥子是不同的。
相對於胡思亂想那些,他更加好奇許大茂爲什麼會在這兒。
“喂!你這傢伙懂不懂禮貌?還有看什麼看?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來這些野豬也不會是你的!”
很是清甜明顯是小孩不滿話語聲響起,打斷了嘖嘖有聲的許大茂的動作,也打斷了蔣衛國原本的思緒。
“咳咳…你這個…啊!哈哈,抱歉抱歉,剛剛注意力都被這些野豬吸引了,沒有注意到你們。真是抱歉。”
許大茂很是憤怒。
這誰啊這!哪裏來的小屁孩?會不會說話?!
仰頭看着瞪大着眼睛站在板車上正一臉不爽的望着自己的小豆丁,他本能想要罵她幾句。
可眼角餘光又掃到板車上還有其他成年人,他的話語立馬一轉連連諂笑着道歉。
“哼!虛僞!”
小豆丁明顯不喫許大茂這一套,冷哼着不再理會他,最後掃了他一眼後就繼續蹲下,貼在母親懷中與她小聲不知說些什麼去了。
許大茂這下子尷尬了。
擡手撓撓臉,欲言又止的又看了看板車上那從頭到尾只是不時咳嗽,並沒有打算理會自己,顯得很是乾枯瘦弱的婦人一眼,搖搖頭他果斷將目光轉移到了另一邊。
這不看還好,這一扭頭看到站在院中房屋門前兩人中的某人時。嘴巴緩緩大張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擡手揉了揉自己眼睛,眨了眨又揉了揉自己眼睛。
再三確定了眼前真的是蔣衛國,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忙碌,父母也不住在四合院中,許大茂自然不知道蔣衛國的變化。
“不…不是…傻子蔣?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傻子蔣吧?是吧?”
滿臉驚愕的他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湊上前去用手肘很是不客氣的捅着蔣衛國的腰,並很是自來熟的想要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也就是他的爪子即將搭上蔣衛國的肩膀之時,他就只感覺眼前一花。在“砰”的一陣巨響中,後背一疼的他才驚愕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平平整整的躺在了冰冷而僵硬的地面上。
遲來的酥麻,疼痛如同涌泉一般從後背朝上蔓延,讓許大茂腦海中一時間空空蕩蕩,哼哼唧唧中身體如同觸電一般微微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