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白互訴衷腸到分手,一條龍服務,堪稱走在潮流前線的婚戀關係。
放在整個地球都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小學生來了都得自嘆不如。
時嶼白不想和酒鬼計較,又給她灌了兩杯蜂蜜水,“我定了餐廳,去不去喫?”
“不!”
“可是很難定。”他提前了一週在約到。
“你那麼想喫?”時鈺睜開眼睛,“也不是不能陪你。”
她在沙發上窩成一團,細軟的髮絲撒得到處都是,殷紅的嘴脣漫不經心地說出撩人的情話,時嶼白坐在沙發邊上被逗得無所適從。
“嗯,陪我。”
時鈺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選擇了撐着腦袋注視時嶼白。
說實話,能成爲影帝的男人,骨相和皮相和演技一樣重要。
要有一張符合大衆審美的臉,還要有一身富有力量感的身軀,時嶼白兩者具備。
“誒?”
“怎麼了?”
時鈺在沙發上匍匐前進,白藕一般的小臂突然伸得筆直,指節分明的食指在時嶼白身上戳了戳。
“嗯,好像長大了一點?”
時嶼白伸出線條流暢的手臂,任由她蹂躪。
最近複查結果很好,醫生說可以恢復運動,他就將前段時間落下的鍛鍊補了回來。
看着時鈺有些色眯眯的眼神,屬於男人的自信一瞬間充氣膨脹。
而時鈺想着的,卻是另一回事。
她語氣誠懇,表情認真,“小白,你不會家暴吧?”
時嶼白:......
“健身和家暴之間沒有什麼必然聯繫。”
“哦,醬紫哦?”
時嶼白收回手臂,沒好氣道:“舌頭捋直再說話。”
“小氣鬼。”
看來是酒醒了,都開始吐槽了。
“走吧,讓小氣鬼帶你喫飯。”時嶼白將她從沙發上撈了起來,執着的帶着一個半醉不醒的酒鬼出去喫飯,還試圖玩起了奇蹟暖暖,“穿這個。”
時鈺換鞋的動作停住了,看着時嶼白遞過來的袋子,驀然擡頭,“你想包養我?想要用金錢腐蝕我?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純黑的包裝袋配着白色的logo,精緻的絲帶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山茶花。小香家,就沒有四位數以下的衣服。
而時鈺現在腳踩的,是她在鎮上砍價到五十塊錢一雙的白菜價帆布鞋。
“限定款。”
沒人可以抵抗限定這兩個字!
時鈺自詡是個大俗人,從來不會爲了面子拒絕金錢!
“請盡情用金錢羞辱我吧!”時鈺接過袋子,對時嶼白一個深鞠躬,麻溜地跑回房間。
時嶼白準備的衣服,是一件純白的連衣裙。
上半身由手工編織的蕾絲打造,而裙襬則是層層疊疊的柔軟羽毛。
方圓型的領口,露出時鈺胸前嫩白的肌膚,戴上盒子裏的項鍊,時鈺好像整個人都被撥筋洗髓了一般,從隨性的鄰家姐姐,成了嬌生慣養的人間富貴花。
時鈺看着裙子,又看着鏡中的自己,頭頂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時嶼白這是要自己去當愛神丘比特?
此時此刻,她腦子裏只有一句,“端木,他帶我去了美特斯邦威,挑了很多衣服和鞋,站在鏡子前,我都不知道里面那個女孩子是誰!”
她推門出去,尷尬地腳趾抓地。
“爲什麼,要穿的那麼隆重?”說實話,時鈺這輩子都沒穿過那麼貴的衣服,一件重工的連衣裙猶如十多沓百元大鈔墜在身上,頗有重量感,甚至讓她連路都不會走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時鈺哦了一聲,小樣兒,還跟姐玩神祕?
姐可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於是,她又眼睜睜地看着時嶼白伸手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鞋盒,在看清logo的一瞬間,快要昏過去。
這不是鞋盒,這是潘多拉魔盒!裏面裝着的也不是鞋,是金子啊!
六位數的鞋!可不是比金子還貴?!
時嶼白第一次談戀愛,只想給她最好的,拿出水晶鞋的一刻,蹲在地上的人忍不住露出期待的表情。
誇我!誇我!
而時鈺,扶着牆悄悄退後半步,臉上五官亂飛,“我警告你!別給我玩尬的!”
時嶼白滿臉受傷,“你退後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時鈺就差給他跪下了,“不如這樣,今晚我請你喫麥當勞?”
無功不受祿,這一連串的糖衣炮彈下來,就算是遲鈍如時鈺,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這人應該沒有戀母情節吧?
“我定了餐廳。”
“哦,那...我換鞋!”時鈺扯扯嘴角,從時嶼白的手中抽走了兩隻堪比兇器的恨天高。
時嶼白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她爲什麼在牴觸?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趁着時鈺換鞋,他掏出手機來問自己的狗頭軍師——
【時嶼白:我把禮物給她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時嶼白:爲什麼?】
【顧淮之:你買了什麼醜東西?不會是銷售壓庫存賣不出去的紅配綠吧?】
【時嶼白:沒有】
他偷偷拍了張時鈺的背影,從童話裏走出來的水晶鞋到高級手工製作的裙子,再到閃閃發光的項鍊,除了美人指尖的兩隻蝴蝶,都是他爲搏美人一笑而擲的千金。
顧淮之收到照片時,第一反應是時嶼白審美不錯,不管是他女朋友還是送的禮物,都是藝術品一般的存在。
只是這蝴蝶戒指,有點眼熟。
不過他沒多想,立刻回覆道——【顧淮之:那她可能是心疼你的錢!】
時嶼白想了想,的確只剩這一種可能。
時鈺向來勤儉節約,爲了不浪費機票,甚至能忍着腹痛坐飛機。
真是一個不拜金的好姑娘!
但是無所謂,他錢多,就想給她花。
於是他清清嗓子,對着侷促不安的時鈺開口安撫,“沒關係,你喜歡的都會有。”
時鈺已經不會再被尬住了,索性破罐破摔地點點頭,“那你收購麥當勞。”
“這個不行。”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