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從盜文狗手裏拯救我的男主 >第52章 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
    “手疼不疼?”

    時鈺嘴角向下,彎出一道委屈的弧度,“疼!”

    手被劃出一道極深的口子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攤開手掌,露出泛紅的掌心。

    她淡淡一瞥自己微微發麻的手掌,已經不似開始那樣殷紅。

    嗯,這可得趕緊告狀,不然等下就消腫了。

    蕭逸見她惡人先告狀,也不指望時嶼白可以主持公道,只是陰陽怪氣道:“不愧是時影帝愛而不得的女人。”

    在他的預想裏,這個女人不過是死鴨子嘴硬,虛榮心作祟,爲了吹牛不擇手段。

    而時嶼白就是個被妖精迷了眼的無知書生,在知道這個女人背地裏怎麼編排自己後,定然憤憤離去,和這個女人劃清界限。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聽到這話的時嶼白的確不悅地蹙了下眉頭,轉頭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時鈺剛想道歉,就聽到清冽的嗓音再度響起,還夾帶着一些不易察覺的委屈,“無關緊要的人都知道了,你讓我面子往哪兒放?”

    “我...”

    “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

    時鈺:你好騷啊...

    蕭逸:???

    震驚他全家!這是他不花錢就可以聽到的嗎?時嶼白瘋了?上升期談戀愛?

    可這也只是蕭逸這種糊咖的想法,在電影界有一席之地的時嶼白早就沒有什麼上升期一說。作爲最年輕的三金影帝,甚至掌握了圈子裏一定的話語權。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關鍵還是...時嶼白夠戀愛腦!

    就名分這兩個字,時影帝還能展開八百字的小作文。可惜時鈺有先見之明,根本不喫他這套,把手裏的水果盤往他手裏一塞,“去找個地方坐。”

    剛出爐的小蛋糕端上來了,時鈺忙不迭地離開現場。

    只留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默默對視一眼後齊齊轉身。

    等時鈺端着兩盤滿滿當當的早餐找到時嶼白時,那個男人正端着咖啡,風度翩翩地看着報紙。

    報紙?!

    報紙?

    哪兒來的報紙?

    在這個無紙化的時代,一個頭發健在的年輕人在大清早閱讀着滿是油墨味的報紙,也算是罕見景象。清晨的第一縷光灑在他身上,就像是上帝特意用金燦燦的光將他與這俗世割據開。

    時鈺看了眼自己手裏的“俗物”,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高攀這朵高嶺之花了比較好。

    而高嶺之花本人端的是高山積雪的姿態,眼神卻比岩漿還炙熱,眼看時鈺端着盤子想走,立刻放平聲線喊住她,“阿鈺。”

    時鈺疑惑地轉頭,“啊?”

    “哦!”

    她又回到時嶼白麪前,艱難地騰出手端起桌上的水果盤,“你看,我不打擾你,我去旁邊喫!”

    時嶼白如鯁在喉,收起了自己營造氛圍的報紙,扯扯嘴角,“我不看了,你坐下喫。”

    他早該知道的,時鈺這個油鹽不進的鋼鐵直女,根本不能欣賞自己刻意擺出來的造型和氛圍。

    可是之前,她不是對自己的臉還很滿意的嗎?

    爲什麼現在靠臉不行了?

    難道自己變醜了?!

    時鈺不清楚他內心的掙扎,已經美美掏出筷子準備開動。

    “你和蕭逸怎麼認識的?”

    時鈺喫瓜的動作一愣,“蕭逸?你是說剛纔那個普信男?”

    時嶼白聽到她的描述,瞬間解除了警惕,哦,原來不是情敵!

    那沒事了。

    他的嘴角微不可聞地向上翹起,就連向來深沉看不透的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

    時鈺低下頭,囫圇吞棗地嚥下嘴裏的瓜,終於等到嘴裏沒有食物,纔開口問道:“蕭逸?就是他啊?那個被網紅錘劈腿的待爆男明星?”

    時嶼白點點頭,補充道:“人品不行,演技也欠些火候。”

    時鈺搖頭感慨,“這年頭還是善良的人多,這種貨色都能有女朋友!”

    “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發發善心?讓我也有個女朋友?”時嶼白注視着手裏的麪包,一點點塗上黃油、果醬,漫不經心的口吻看起來像是一句玩笑話。

    只有時鈺知道,這人平淡的表面下藏着怎樣的野獸。

    她立刻提醒自己,不能因爲相處久了,就把他當成好脾氣任人拿捏的傻白甜!他可是一言不合搞囚禁play的白切黑啊!

    這可是盜文狗魔改後的世界!

    “嗯,我怎麼不算善良呢?”時鈺眨眨眼,使用了慣用的發瘋文學,“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不善良嗎?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算什麼?我究竟算什麼!”

    “我...”

    “我知道!我是選項e,我是planb,我是第五排的第六個人,是西裝的備用扣,是被雨淋溼的小狗!”時鈺的語速像是散彈槍一般,將時嶼白堵得啞口無言。

    默默路過現場的小黑嘆了口氣,“你就寵她吧!”

    按這個速度,時嶼白八百年脫不了單!

    還得自己來!

    小黑打開社交媒體,立刻搜索各類追愛祕籍,爭取年底前能喫上席!

    ......

    早上十點,時嶼白準時開工。

    時鈺這次也學聰明瞭,帶了個自己的小毯子到片場,曬的時候就蓋在頭上,冷的時候就披在身上。

    偌大的劇組裏,一顆毛茸茸的黃色腦袋格外亮眼。

    “誒,那兒怎麼多出來一個小熊維尼?”

    “那是編劇時老師!”

    “啊,好可愛啊!”

    兩個場務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昨天時鈺全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本就有些距離感的長相配上一副厭世的表情,讓人不敢靠近。

    可現在她頂着一個小熊維尼的腦袋,帽子下因爲困頓而面無表情的臉,除了可愛,還是可愛。

    “怎麼那麼有反差感啊!”

    “嗚嗚,想rua!”

    時嶼白麪無表情地路過,走路如風一般,在路過時鈺時猝不及防地伸手薅了一把她的腦袋。

    柔軟的手感的確好的不行,不過比起手感,這一rua,對他的心情加成更大!

    小黑眼睜睜看着時嶼白陰沉了一個早上的臉突然亮了一個度,就連嘴角都不是一條直線了。

    他真的!我哭死!

    小黑一個人在角落裏嗑生嗑死。

    而夢中被rua了的時鈺睜着迷糊的雙眼醒來,誰!是誰偷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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