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

    時鈺將一大勺蛋糕塞進他嘴裏,“我懷疑你在八卦陣上買了套房。”說話好陰陽!

    時嶼白皺眉,“你不喜歡嗎?”

    他可是將那個足足四百多頁的話術背得滾瓜爛熟!

    這種不喜歡沒關係,他可以換!

    “寶寶,你是世間最可愛的小星星,我愛了整個宇宙只爲跟你碰頭。”

    時鈺的臉色紅橙黃綠青藍紫,最後混成了一團黑。

    “時嶼白!你故意噁心我的是吧!”

    時嶼白眉頭再次皺起,這也不喜歡?

    他小心翼翼試探道:“天空閃爍的都是寶藏,像你的眼睛睫毛一樣剛好恰合想象。”

    “時嶼白!給我去牆角罰站!”

    她沒收了時嶼白的手機,“密碼!”

    “你生日。”

    在牆角罰站的時嶼白委屈巴巴,“寶...”

    “別叫我寶!”時鈺打開他的各個瀏覽器,並未從裏面發現關於土味情話的搜索記錄。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給孩子留點隱私時,時嶼白說話了。

    “你居然查我手機,你真的好愛我!”

    時鈺瞳孔地震,顫抖地的手指恰好點開了微信,一個奇奇怪怪的名字映入眼簾。

    “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教你拿捏女人的心?”

    她難以置信地點進聊天記錄裏發來的pdf,被那一行行的土味情話閃瞎了眼睛。

    她恨不得振臂高呼誰來救救我的眼睛!

    ......

    次日清晨,雲桃見到時鈺後依舊興致沖沖地貼了上去,卻發現時鈺如在太陽下曬了十天半個月的死魚一樣,死氣沉沉。

    “阿鈺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一種八十歲留守老人頂着大太陽挑了六十斤的水去灌溉菜苗結果發現澆的是別人家的地的無力感。”

    可以,很形象。

    “那我請你去喝草莓奶昔!”甜妹永遠是源動力,就算是金字塔裏的千年木乃伊也頂不住雲桃一句甜甜的,那我請你去喝草莓奶昔!

    兩人手挽手來到了咖啡店,還是熟悉的裝潢,熟悉的座位。

    甚至時鈺左手邊,還是一個熟悉的姐妹。

    可惜,那個姐妹目前沒有和她相認的功夫,她面露苦澀地對着面前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頻頻看着手機時間,看起來很想跑路。

    “三年風雨三年情,在哥身邊行不行!”

    “不知細葉誰裁出,愛上哥你不會輸!”

    好吧,這要是擱時鈺身上,她也會表情管理失敗。

    “阿鈺姐姐,你最近怎麼了?看起來很累誒!有什麼困擾可以和我說一說呀!萬一我可以幫忙解決呢?”雲桃笑得甜甜的,像是一株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唉,這是說來話長,主要...”

    隔壁桌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別老是不說話,我知道你見到哥這樣帥氣的人很害羞,既然你也是家裏喊來相親的,說明你家裏人對我很滿意。不如這樣,明天咱就去領證。我家裏開明,也不要你嫁妝,嫁過來之後和我住在一起。你那個賺不了多少錢的工作也可以辭了。”

    “......”

    時鈺嘆了口氣,實在是忍無可忍。

    她看了一眼快哭出來的女孩子,和雲桃打了個招呼後,起身走到廁所。又從微信好友裏找到了這個妹妹的聊天框,撥通了微信語音。

    “喂,姐妹,我剛剛被車撞了,現在在二院,能不能來照顧我一下?”

    “啊?好!”

    時鈺看着那個小姑娘像被解救了一樣,瞬間抓着包奪門而出,那速度堪比百米衝刺的蘇炳添。

    強呀!

    “喂,姐妹,你撐住!我馬上來!”

    運動小健將在門口焦急地徘徊,一邊確認目的地,一邊回憶自己和這個人熟嗎?

    女孩子的友誼真的很奇妙,明明話都沒說過多少,但是一句姐妹,便願意拔刀相助。

    “哦,那倒不必,我就是看到你被男人纏住,日行一善罷了!”時鈺笑笑,掛了電話。

    而等她回到窗邊的位置時,那個男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美女,加個好友吧。順利的話我們會結婚,一起去a州喫螃蟹,一起去b島吹海風,一起去廣c喫螺螄粉,一起去迪x尼看煙花,一起去沂山看日出日落,去d疆喫烤串兒,去e京喫烤鴨,去東f喫雞架,去g慶喫火鍋,去陝h喫泡饃,去武i喫熱乾麪,我們會有一個燦爛的餘生。”

    還沒等時鈺出面給普信男邦邦兩拳,就見雲桃拿起桌上的叉子,對着普信男冷酷出聲:“滾,看見男的就煩。”

    普信男:?

    時鈺:???

    她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她的甜妹呢?!

    姐跟你掏心窩子,你跟姐玩心眼子?!

    雲桃在看見不遠處的時鈺後,立刻收起了叉子,吸吸鼻子,嚶嚶兩聲,“阿鈺姐姐!”

    她真的很懂什麼樣的自己最楚楚可憐。

    時鈺就像個被下蠱的直男一樣,一腳踹在了男人坐着的椅子上,“修行,一定要謹防造口業。不聽是非,不傳是非,這是一種做人的基本素養。日常生活中,我們把說話當成再平常不過的事,可是要知道,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任。修行人不該談論他人是非,談論是非,除了矇蔽自己心性,還會讓自己內心陷入紛擾、不安的狀態,障礙我們的解脫之道。”

    最後,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快滾。”

    男人擦擦汗,他站起來甚至還沒有時鈺高,只能見好就收,“額,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兩位慢用。”

    說完,便尷尬離場。

    時鈺也同手同腳地坐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阿鈺姐姐,你剛纔說你遇到了煩心事,是什麼呀?”雲桃還是那張溫柔可人的臉,但是時鈺已經不敢再隨意說話。

    畢竟時嶼白本該是她魚塘裏第二大的那條魚啊!

    “呵呵,沒事,就是過兩天要回家一趟。”

    “姐姐和家裏人關係不好嗎?”雲桃眼神黯淡了一瞬,想起自己的家庭,她好像也有點不知道如何寬慰時鈺。

    時鈺搖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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