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看着許諾兄妹二人離去的身影,一個女子突然咬牙切齒道:“許願?還真是命大,這都沒死!”
“可惜了我的兩百萬,那個廢物,拿了錢事都不好。”
……
轉眼,幾日的時間悄然流逝。
這天,班主任在課堂的最後十分鐘,突然開口,向同學們宣佈了一件事——軍訓。
沒錯,是的,軍訓。
高一新生開學沒幾天就要軍訓,是衆所周知的事,而京城附高,做爲京城的知名院校,其軍訓更是嚴格不少,且還是統一送到山區裏的軍訓基地,而非像大學生那樣,只是在學校裏。
這對許願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當然,這是許家人以爲的,而許願本人,對於軍訓是充滿好奇的。
“同學們,學校下了通知了,這週六開始,高一新生統一參加軍訓,至於個別同學有身體疾病不便參加的,請在明天下午放學前上交三甲醫院以上的病歷證明。”
說到這裏,班主任頓了一下,又道:“當然,作爲你們的班主任,實話告訴你們,咱們班同學的情況,我基本都知道,可能除去個別有隱瞞或者特例的,今天下午向我額外說明,不然,全部都要參加!”
班主任一身黑色利落的西服,語氣嚴肅,頗有種女強人的感覺。
許願歪了歪頭,看向同桌原圓,就見她一臉哀怨的模樣,許願看得險些笑出聲。
不止原圓這副表情,班裏同樣還有幾位同學亦是如此,不過卻更多的,還是躍躍欲試及興奮。
班主任交代完,學校鈴聲也適時響起,“好了,同學們下課。”
待班主任一走,高一一班頓時活躍起來。
“啊,又要軍訓了……”
“不是吧,我不想曬黑啊……附高的軍訓次次都比別的學校要嚴格,這次咱們慘了……”說這話的,正是圖南,她初中也在附高讀,初一的時候也參加了軍訓,最開始她以爲所有的中學否一樣,結果從父母口中得知,並不是。
許願:“不就是軍訓嗎?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這麼喪着臉?”
許願看着同桌和原圓兩人湊在一起吐槽的樣子,突然說了一句。
“那是你不知道,我和圓圓之前遇到的教官,有多麼嚴格……”想到那段軍訓時光,圖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是就是……而且我渾身上下,除了學習,就沒有願意運動的細胞……”
“有這麼誇張嗎?”
“那當然。”
許願笑了笑,“所以我們更要鍛鍊身體了,尤其是你,原圓。”
許願目光深沉地看向同桌,那隱約一閃而過的黑氣,頓時讓許願心裏起了警惕。
“不是吧……”原圓哀嚎一聲,看着許願板着小臉認真的模樣,隨後瞬間恢復常態,並道:“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原圓託了託眼睛框,挑了挑眉,衝着許願眨了一眼,突然捏着脖子怪聲怪氣地說道:“區區軍訓而已,本座還沒能過不去?”
“你這話怎麼強裏強氣的!”圖南瞬間怪叫一聲,撲到原圓身上,撓她癢癢肉,一邊哈哈大笑地打趣她。
兩人最近也是追劇追瘋了,中了訣症那種,都魔怔了。
聽到原圓這麼說,瞬間就想起了中了萬千訣症的網友,也想起了自己入學測試前夕熬夜追的劇。
剛開始是:就這?
越看下去,越着迷,emmm,真香!我愛小蘭花,我愛夾子音。
(作者狗頭保命,非蹭熱度,我也是訣症患者。)
“哈哈哈哈……”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短暫的十分鐘課間休息時間就過去了,她們又投入了學習狀態中。
……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可室內的男子渾身酒氣,又喪氣又頹廢,他轉頭看向門口,並不打算理會敲門的人。
然而沒過一會,他房間裏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很快便讓人意識到——電閘被人關了。
吳漾手中抓着酒瓶,晃悠悠地走去開門,然而,門一打開,還沒看清門口是誰,就聽見來人一頓噴:
“喂~我說吳漾,你到底什麼情況,你已經被公司解僱了,這裏是公司員工住的地方,限你三天之內,儘快搬離這裏,可別死皮賴臉啊……”
“三天時間,已經是給你寬容了!”
吳漾這纔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木着表情,說了一句:“知道了!”
“酒鬼!一身酒氣,難怪莫菲菲要甩掉你單飛,不用你帶,就你這副頹廢樣,能給她找到什麼資源?嘖嘖……”
“喲,還擺譜呢?你以爲你現在還是公司的經紀人麼?”
“我說,你說夠了沒有?”
吳漾再次提高音量,拽着的玻璃酒瓶的手,開始收緊,手背上青筋爆起,看起來就要發火的模樣。
來人是吳漾的同事,現在應該說是前同事了,他趾高氣揚的樣子,在看見吳漾擡起玻璃酒瓶時,頓時往後退了兩步,色厲內荏地說道:“怎麼?要打人嗎?我可告訴你,打人犯法的,你可不想被莫菲菲放棄了之後,還要她去監獄裏看望你吧?”
吳漾沉默,不想再看見這張幸災樂禍的臉,隨手甩上門。
嘭的一聲巨響,驟然關上的門,差點讓那人撞到鼻子,他恨恨地盯着門看了兩秒,最後對着門低聲說了一句“晦氣”,隨後便整理了一下西服,轉身離開了。
房門後面,吳漾自嘲地笑了笑,虧他還天真的以爲可以靠自己手上的通告來個翻身戰,然而還沒等他拿出來,就被公司炒魷魚了。
這下,別說翻身了,直接粘鍋了……
想到這裏,吳漾眼底的光芒不再,靠着房門,身體滑落,頹廢地坐在地上……
——
“媽,我回來了。”
許願還沒到家,就衝着客廳的方向喊道,而湯圓,也從屋子裏躥了出來。
“吼吼~”
湯圓:老大老大,你回來啦~
“是啊。”
許願停在玄關處,自然地換了室內拖鞋,彎腰隨手揉了揉湯圓,又抓了抓它的耳朵,慢步走進去。
“囡囡。”
許老爺子正在看報紙的動作停了下來,放下老花眼鏡及報紙,看向乖巧的孫女,一張滿是肅穆與威嚴的臉,頓時柔和下來,扯了扯嘴角對着孫女笑道。
“欸!”
許願應了一聲,走了過去,“爺爺,你在看什麼呢?”
而聽到女兒聲音的許媽江綰,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身上還圍着一條居家圍裙,看樣子是在下廚做什麼好東西。
“沒事隨便看看實事新聞。”許老爺子笑了笑,看着格外活潑的孫女,心裏高興極了。
真好啊!
囡囡這朝氣蓬勃的樣子,真好啊!
“囡囡,放學啦?今天跟同學們相處得怎麼樣啊?”江綰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衝着許願問道。
儘管女兒已經去上學好幾天了,每天的狀態都很好,但是許媽還是忍不住進行關切的每日一問。
兒行千里母擔憂。
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即便許願現在已經好了,但是之前莫名其妙的昏迷,還是叫許家人心有餘悸。
“好着呢。”
“媽,你又在做什麼好喫的呢,好香啊……”說罷,許願將書包放在沙發上,並且當着媽媽的面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說道。
她起身向着廚房的方向走去,“爺爺,我去看看咱們今晚喫什麼好喫的。”
話音剛落,許願就快步走向廚房。
許老爺子見此,頓時笑開。
“好香好香……”
許願看着剛剛新鮮出爐的香酥烤雞,就要伸出手,被許媽及時拍了一下,“小饞貓,剛出爐呢,小心燙傷……”
“媽,我就是聞聞味。”許願訕訕道。
“你這都上手了……”
“媽,我那不是先替你們嚐嚐鹹淡麼……”
“貧嘴~”
“媽~”
“好了好了,出去,廚房油煙重,去沙發坐會,等會就可以吃了。”
許願的眼睛直直落在那烤雞上,根本捨不得移開視線,看得許媽好笑不已,直接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塞進她嘴裏,這才催着她快出去。
……
“全體都有,負重五公里!”
“是!”
整整齊齊的聲音響起,洪亮,有力氣。
許瞻看着衆人開跑,雙手插腰站在訓練場上,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妹妹了,一向抿着的嘴角,都控制不住往上揚。
“你小子,想什麼呢?”
突然,溫城疑惑的聲音在許瞻旁邊響起。
“沒什麼。”
“怎麼,你現在連我也隱瞞?”溫城不滿道。
許瞻瞥了他一眼,“我妹妹明天要來了。”
許瞻說這話的時候,那愉悅程度,連溫城都訝異,不過,一想到許家小妹的情況,溫城頓時瞭然。
“你妹妹的身體狀況能參加軍訓?”
“當然,家庭醫生已經做過全面檢查了,自然是能確保囡囡身體負擔得起,才讓她參加的,不然你以爲我爺爺能放行?”
“那倒也是。”溫城點頭。
“走吧,讓我看看飛狼最近的訓練成果。”
“行,指定讓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