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事總局,於隊他們再一次對比了那老嫗的供詞還有蘇寧的口供筆錄,細心地察覺到了端倪,而這,很可能關係着這樁他們耗時耗力追蹤的連環殺人案件的進展。
這一次,是於隊和許諾共同審訊,當然了,還有徐鳳鳴也在一旁。
“許諾?”蘇寧擡眸,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這個風光霽月的男子。
於隊眸光一閃,看來,這蘇寧,也並非一味利用許諾而已啊。
不過,他們之間橫亙着許願這個受害者,肯定是不能善了的,何況,還有這樁懸案。
“是我。”許諾目光冷然地看着蘇寧,鎮定的表情,看不出絲絲異樣。
“我是冤枉的。”
蘇寧可憐兮兮的看着許諾說道。在此之前,蘇寧面對顏若雪的審問,還一副等律師來,她絕不開口多說一句的模樣,現下,卻做出這副表情。
於隊暗暗看了一眼許諾,然而後者,現在卻是一臉淡定,絲毫看不出剛纔在審訊室外的愧疚與憎恨的模樣。
徐鳳鳴倒是沒有想要探究許諾與蘇寧之前發生過什麼,他唯一有興趣的,就是蘇寧以及那老嫗的關係,還有那些禁術的來源。
禁術的存在,究竟只有她們二人知曉,還是除了她們二人,還有別的人也會並且現在還在外面晃悠?
不搞清楚這些,徐鳳鳴心中總有一種不安之感。
“你是否冤枉,你說了不算。”
許諾淡然開口,然後稍稍退開,站在了於隊身後,隱有一種我不插手詢問的意味。
而他的這種表現,也讓蘇寧一顆心往下沉了沉。
之前一直聯繫不上許諾,蘇寧還可以自欺欺人說是許諾工作忙,沒時間理會自己,但是現在許諾的表現,卻徹底粉碎了她的妄想。
“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許諾你幫幫我,我需要聯繫我的律師。”
蘇寧目光灼灼的看着許諾,完全忽略了於隊和徐鳳鳴二人。
“即便你請來了羅老師做你的辯護律師,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於隊倒是先開口了,接着他又拿出了一個透明封口袋,裏面裝着的,正是許諾之前送給妹妹的小木偶.
而這個木偶,正是在蘇寧的住所中所得來。
“這個你作何解釋?在你的家裏找到的。”於隊接着問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之前跟許願玩過家家,她送給我的吧。”
蘇寧張口解釋道。
“你撒謊,我問過妹妹,她從不曾給與你任何東西,包括這個她很喜歡的木偶。”
許諾的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看着蘇寧,似乎要看她怎麼辯解。
蘇寧根本不怕被查出什麼,何況,施咒的人也不是她,她最多隻是偷竊了許願的一個小玩具罷了。
“所以呢,你的意思就是我用這個木偶害得你妹妹昏迷嗎?警察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公然講這些封建迷信,小心被人舉報哦!”
蘇寧巧笑倩兮的模樣,許諾等人看的心裏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
特安局的人就站在這裏,任憑她撒謊撒出花來,也到妨礙徐鳳鳴通過特殊手段找出佐證。
就在她仗着自己有師傅給她留的符紙而不怕徐鳳鳴等人,但是更令她驚悚的事發生了。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蘇寧突然哈哈大笑,並且道:“許諾啊許諾,你妹妹可真是福大命大,中了我師伯施展的入夢咒還能完好無損的醒來。”
“什麼?”
於隊三人對視一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些懵。
還不待於隊向徐鳳鳴詢問原因,他們就聽見蘇寧又接着說道:“可惜了,許願竟然能在玄門禁術下逃脫,現在竟然還過得風生水起,我恨啊。”
說到這裏,蘇寧眼裏的嫉妒與恨意都快形成實質了。
“你接近我的原因是什麼?”許諾冷聲道。他不明白爲什麼蘇寧突然開口吐露這些,神色間還隱隱浮現一絲癲狂。
“還能是爲什麼,當然是因爲你許家二少的身份了,你以爲真有那麼多情情愛愛啊?天真!”
“那我妹妹呢,你嫉妒她?”許諾說起這個,心裏的怒火更甚。
妹妹沒有恢復之前,就是一個智力只有孩童的女娃,是什麼讓蘇寧對囡囡產生那麼大的敵意?乃至於不擇手段地想要妹妹的性命?
許諾想不通。
不僅他想不通,隱約知道許小妹先前情況的於隊也想不通。
“呵呵,還能是因爲什麼!許願就是一個傻子,憑什麼你們對一個傻子那麼關懷備至,哪怕她心智不全,都把她當成寶。”
“就因爲這個?”
許諾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道。
“所以你就對拿了我妹妹的木偶,對她施展入夢咒?”
於隊感覺自己三觀都快震碎了!
他自認爲自己接觸了那麼多離奇的案件以及殺人動機,蘇寧說的這個原因,還是不免讓他感覺,人性的惡如此明顯。
明明對方就是一個心智如同孩童的十幾歲女孩,竟然都能因此朝她下此狠手?
“當然不是了,想對她施展入夢咒的主意,可不是我想的。”
蘇寧張揚的笑着。
徐鳳鳴等人不是沒察覺蘇寧此刻的怪異,但是急於知道真相的他們,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一看你們對我的調查就不深,有個叫慕容婧的女人找到我師傅,想要對許夫人下手,只是最終聽了我的建議,才轉而對許願下手罷了。”
“慕、容、婧!”許諾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他自然知道慕容婧是誰,只是沒想到明明已經被驅逐出京城的慕容家,竟然還敢將手伸到許家身上來。
慕容家的事,涉及到了上一輩的一些陳年舊事,這裏就不擴散講了。
“對,就是慕容婧。”蘇寧笑道。
“那個女的恨不得取代你母親成爲許家的當家夫人。對付不了你母親,她就找到我師傅這裏,想要利用玄門手段對付她。”
“畢竟,報復一個人,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比親手摺磨她還要來的解氣啊!”
聽到這裏,衆人也明白了。
但是聽着蘇寧的話,三個大男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