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有徐鳳鳴在,組員們應該沒有多大危險,就當是多見識一下好了。
許願心裏如是想,一旁的湯圓,叼着惡鬼球,已經玩嗨了。
突然,敲門聲響起。
“砰砰!!”
許願下意識回頭看向房門,接着,門口就傳來了自家大哥的聲音。
“囡囡,你睡了沒有?”
許瞻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在空曠的樓道里格外顯眼。
許願笑了。
“大哥,就來。”說罷,許願就要起身去迎接大哥,而門口聽見妹妹回答的許瞻,自然也推開門走了進來。
“囡囡,你剛剛在幹什麼呢?”
許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腦,笑道。
“大哥,我剛剛和原圓她們聊了聊,還有顧科長。”
許瞻微微蹙眉,自以爲妹妹又要出任務了,這麼不巧。
“大哥,你別誤會,我不用出去,說了這兩天半都陪着大哥,自然作數。”許願明白大哥剛剛絕對是想多了,於是便解釋了一句。
“好。”
許瞻笑着rua了rua妹妹的腦袋,一臉寵溺,眼裏泛着柔和的光。
——
翌日一早,金烏漸升,許願也從睡夢中醒來,她拍了拍腦袋,有些狐疑。
這是第幾次了,詭異的夢境,神祕的白衣神君……
許願可以肯定,夢裏那隻小獸就是自己,可,既然這樣,那爲何自己會沒有任何記憶呢?
許願心裏十分不解。
“難道,我在喫歷劫果之後,還經歷了什麼事是我自己不知道的嗎?我的記憶只保留在成爲許願的那一刻嗎?”
“那這中間丟失的記憶,去哪了?”
“還是,這只是一個夢境罷了?”
許願抱着粉色頑皮豹,坐在牀上,沉于思考,越是執着於記清夢境的人和事物,卻越沒有結果,反而,籠罩的迷霧更濃了。
“這……”
許願閉上眼,試圖回憶那個奇怪的夢境,良久,許願的腦子裏,再也想不起那個白衣神君的模樣,便是連那隻小獸,也開始模糊起來,許願這才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或許就只是一個夢呢?
這一刻的許願,絲毫不知道,因爲她靈魂上纏繞的金光越發濃郁,記憶深處的封鎖,已經在逐步解開,總有一天,當那封印全消之時,就是許願回憶起一切的時機。
只不過現在談這些,毫無意義罷了。
呼……
許願長舒了一口氣,甩去了腦子的想法,看了看窗外,陽光一片燦爛。
又是新的一天了啊。
——
隔壁溫家大院。
同樣回了京城的溫故,又一次破天荒睡到將近十點才起牀。
他做出了與許願一樣的動作,拍了拍腦袋,因爲睡的很沉的原因,他頭頂原本固定好的髮型,此刻有一簇不聽話的頭髮豎起,看起來呆呆的。
與他平日裏的精英模樣不同,這一刻的溫故,看起來多了幾分鄰家大男孩的氣息。
“奇怪。”
溫故低喃了一句,掀開被子下牀,準備刷牙洗臉。等他打理好準備向一樓走去的時候,就見小侄子溫北從樓下上來。
溫故:“……”
“小北,你暑假作業做了嗎?”
溫北:“當然,我每天都有做作業的好嗎?”
失策了,自家侄子一向很自律的。
“那你幫太奶奶給花澆水了嗎?”
溫北:“小叔叔,你別試圖轉移話題。”
溫故:“……”這小屁孩,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小溫北絲毫不知道看臉色,或者是故意使壞,見小叔叔似乎愣住了,溫北又道:“小叔叔,你還說你要早起晨跑!現在都十點了,外面太陽那麼大……”
“知道了,小管家。”
溫故捏了捏侄子的鼻子,熟絡地牽起他的手,放慢腳步,帶着他往樓下走去。
等溫故喫完了這頓早餐,就姑且算是早餐吧,溫北就拉着他的手,“去,去。”
“去哪呀。”
溫故無奈搖頭,腳步卻很自然的跟上了侄子的步伐。
小溫北一手指着隔壁大院,一邊道:“小叔叔,當然是去找小姑姑玩呀,我好想小姑姑呀。”
聽到是去找許願,溫故頓時眼前一亮,他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確認沒有不得體之處,這才一邊跟着小侄子往隔壁院子走去。
……
京城,某處一棟普通的大廈裏。
“顧科長,我說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做。”
得了顧平川的消息,徐鳳鳴今日一早,就過來了特安局總部。
他一進門,就瞧見顧平川坐在那裏,右手拿筆,蹙着眉,似乎在糾結什麼事情。
不過,徐鳳鳴可沒有要跟他客氣的意思,當即就說了一句。
顧平川擡起頭,一見是徐鳳鳴,蹙起的眉宇微微舒展開來,放下筆,朝他說道:“鳳鳴啊,你來了,坐!”
徐鳳鳴:“……顧科長,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怎麼突然就管起那些滯留的惡鬼來了?”
徐鳳鳴揉了揉眉心,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顧平川:“這可真不是我的意思。”
“嗯???”
徐鳳鳴愣了一下,“不是你還能有誰?”
“喏,你自己看看。”
說罷,顧平川便將上面剛下發的意思傳達了一下。
“這……”
徐鳳鳴看完,眉宇也跟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蹙了起來,“不是吧?全華國的範圍有多廣你不知道麼?”
顧平川攤了攤手,“沒辦法,這事還是許願那傢伙提的,她這次去雲城,一路上就見到了不少飄蕩的魂體。”
顧平川只是一個普通人,並非修了玄門術法的道士,他也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許願那丫頭,一向恨不得能少抗點事,少出點差,這回要不是她也覺得嚴重,應該也不會主動談及此事。”
想到許願那逆天的能力,徐鳳鳴沉默了。
“也是。”只見他也點頭附和了一下,隨即道:“行吧,我知道了,不過這帶隊的事,我想還是交給許願吧?正好她這陣子不是暑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