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去睡覺····不是,低調的做個王牌斥候。
作爲一個底層的小捕快嶽舞自然插手不了佈局捉妖這樣的大事,識趣的走人,讓別人發光發熱去,自己只要不被開除就好。
嶽舞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正見易枯榮暢快的大笑不已。
“最近念頭不通達,修爲都停滯不前了,今日忽然感覺念頭通達修爲大進,當浮一大白,回頭在下請客,請各位同僚痛飲。”
這傢伙氣性真不小,把嶽舞整走就要請客痛飲一番,比那些幸災樂禍放鞭炮的還要狠。
一串鞭炮值幾個錢?
請十來個人痛飲要多少錢?
仇恨值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李公子連忙響應:“人生能有幾回如此快意之時?該當把酒當歌。”
孟之羽那一組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答應,免得回頭倒大黴。
邵步驚和葉獲也面面相覷,滿滿都是無奈。
所以,應者寥寥,只有他們兩人唱雙簧,跳的歡。
嶽舞正好走到門口,看他們有些寂寥好心好意的應和:“不要錢我就去。”
李公子回頭一看是他,長長嘆了口氣:“如此無恥之人真是少見。”
易枯榮則是意氣風發不喝幾杯不快,說道:“也好,就當替你送行。”
“走啊走啊,喝酒去。”
白喝的酒不喝白不喝,又能省下一頓飯錢。
嶽舞喜滋滋的把其他所有人都招呼上,一行十人浩浩蕩蕩去了附近的安家酒,要了個包間,好酒好菜只管點起來,什麼貴就喫什麼。
除了易枯榮和李公子意氣風發外,其他人都很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邵步驚很是無奈。
“何必呢,都是自己人啊。”
邵步驚重重嘆了口氣,拍着嶽舞的肩膀說,“嶽老弟以後有什麼打算?只要我邵步驚能幫得上忙的,但說無妨。”
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了,總有些人能交往下去,有些人怎麼也混不熟,邵步驚這人實誠,以爲嶽舞馬上就要被開除了,爲他今後的生活擔心。
這麼懶,幹什麼都不行啊!
尤其是這麼會偷奸耍滑,去了哪裏都混不好,不替他擔心都難。
其實他是最不喜歡隊伍裏有偷奸耍滑的人,但人與人之間一旦建立了好感就會先入爲主,邵步驚把嶽舞當成了朋友,明知道他不對也會處處替他着想。就像易枯榮和李公子這樣第一眼就看嶽舞不順眼,嶽舞無論做的多好依然會處處挑刺,無非也是先入爲主而已,說不上有多大仇恨,就是怎麼看你都不爽。
這一頓花了易枯榮兩個多月工資,讓他好好暢快了一番,念頭好好通達通達。
直到心疼這筆錢的時候。
這還是因爲如今是中午,下午還要上值,不能真的喝多了,不然能折騰掉他半年工資。
“老弟,以後的路還長,要學會做人啊!”
末了,易枯榮意味深長的拍着嶽舞肩膀,甚至跟他勾肩搭背教他做人的道理。兩人的矛盾最開始的時候可能只是因爲易枯榮覺得嶽舞一個新人來了不夠尊重自己這麼個有地位的老隊員,當初他新來的時候可是到底點頭哈腰請客又喫飯,嶽舞毛都沒有,太扎心。
這就是不懂做人的下場。
既然以後眼不見心不煩了,也就沒矛盾了。
喫人家這麼多還能不讓他裝個逼?
易枯榮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不由感慨不已,你早這麼聽話何至於鬧到這一步?
悔之晚矣!
回到值守房就見文馨和孟之羽這兩個頭已經等在這裏,嚇了衆人一跳。
看來是要宣佈開除嶽舞的消息了,很多人都不由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回頭想想,嶽舞這人其實也就懶散點,脾氣還是不錯的,完全都能罵不還口,沒有藉着孟之羽對他的寵信狐假虎威已經算是個不錯的人了。
只要是個人,有缺點肯定也會有優點,有時缺點恰恰也是優點,懶散的人無爭,對同僚也就形不成競爭壓力,是好事啊!
不到生離死別的時候,通常都會盯着別人的缺點。
這個時候,雖然不是死別也是生離,多多少少會勾起對嶽舞這個人優點的感慨。
就算一堆狗屎也會有點作用的嘛。
只是,文馨和孟之羽壓根就沒有如他們所想的來宣佈嶽舞離隊的消息。
“有重要行動。”
文馨掃了衆人一眼,尤其是盯了易枯榮好幾眼,淡淡說道,“我們的目標是在東八城那邊的一個村莊,這個村莊目前懷疑可能已經有一半的人其實是妖怪,但也有可能還有一半的人還是正常的人。我們的任務是消滅那裏的妖怪又要儘可能多的救下那些正常的人,任務很艱鉅時間很緊迫,收拾一下必要物品,馬上出發。”
沒有清除嶽舞?
看來是因爲有重大任務才讓他僥倖的逃過一劫。
衆人心思各異,邵步驚尤其高興,目前看來也只能是混一天算一天,也許會有轉機呢!
“走,嶽老弟。”
邵步驚拉着嶽舞就走,“去東八城路不近,還要準備不少物品,我們一起搬運東西去。”
要去打怪肯定少不了帶上不少裝備,邵步驚從偏院車房拉來一輛大車,搬運了些物品上去,然後和嶽舞趕着馬車出來,葉獲跟着上了車。
易枯榮和李公子則是招呼了一輛公車送他們,躲在車廂裏也不露面,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文馨手下五個人明顯分成了兩夥,孟之羽那五個手下則很團結。
孟之羽和文馨親自帶隊,則是各自騎了一匹馬,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督撫司。
“五哥五哥····”
嶽八居然等在門口,見嶽舞出來連忙湊上來,說道,“我家主母生氣了呢,說你回來這麼久了都不回家喫頓飯,怎麼辦啊?”
嶽舞回到梁都確實有個把月了,杜雅蘭知道消息後幾乎天天讓嶽八過來傳話,讓他去喫飯,整得跟怨婦似的。
明知道她只是逗自己玩而已,還上趕着去受罪就沒必要了,嶽舞完全沒興趣去見她,所以一直都沒去她家喫過飯。
喫人倒是有點興趣,喫飯就毫無興趣了,誰知道你還會玩出什麼花樣?
嶽舞問:“她有多生氣?”
嶽八苦着臉說:“她說你再不去就要打我板子了。”
又不是打我,這都不算事。
嶽舞替他嘆了口氣:“你也看到了,五哥實在忙的很,等忙完了再說。”
忙嘛,對於不想見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有忙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