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飛高了容易被猛禽盯上,心裏也毛毛的,恐高啊!
萬一摔下來,妥妥的摔成肉泥。
御獸天宗的地盤在這一片的高山之上,亭臺樓閣聳立在高山之巔,煙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不愧是古老的大宗門。
但一般人看一眼都沒資格。
嶽舞剛剛飛到一定的高度立馬有兩個御獸天宗的巡山弟子御劍而來盤查。
“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離山劍宗弟子,雲遊天下返回宗門,路經此處,幸會。”
這回只能冒充離山劍宗的人了,甚至帶着一絲傲然,畢竟離山劍宗比御獸天宗更加強大,沒點逼格裝的就不像了。
“幸會。”
果然,離山劍宗弟子的身份有優待,這兩位巡山弟子態度好了很多。
其中一人狐疑的看着他,說道:“離山劍宗如今正在和秦國的宗門開戰,早就召集所有在外弟子應戰,道友怎滴還在雲遊四方?”
嶽舞一怔,這裏還能被挑出毛病?
“此番在下雲遊海外,離得太遠,剛剛纔回來,並不知情。多謝道友告之,在下立刻快劍加鞭趕回宗門助戰。”
快劍加鞭的跑啊!
但這鞭抽哪好?
“道友也無須太過着急。”
御獸天宗的巡山弟子又說,“前番戰事倒是頗爲激烈,本宗也有高手前去助戰,已經暫時打退了秦國人,目前還算安穩。”
御獸天宗還幫離山劍宗打仗?
關係不錯嘛。
嶽舞只好順勢說道:“多謝貴宗相助,感激不盡。”
“秦國人一向視我等如叛逆,我等自然得攜手合作共同抗擊暴秦,同道中人更是理應守望相助。”
“自己人啊自己人!”
“確實是自己人哦,此番我御獸天宗與太平軍開戰,離山劍宗也將會前來助戰,道友不妨留在本宗小歇,不日貴宗大軍即到。”
臥槽!
這又撞槍口上了?
離山劍宗居然也會來攻打太平軍也是醉了。
讓你們爲國而戰不理不睬,出國維和就來勁是吧?
真要是留在這裏被離山劍宗堵上就玩完了。
嶽舞忙說:“驚聞如此噩耗在下心裏很不安,還是先回去看看那些舊友,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活着······”
這個話題就沉重了,這場修仙宗門之間的戰爭離山劍宗確實傷亡不小,有些朋友以及同門很可能已經先一步去了仙界,第一時間查詢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也好,還請道友節哀順變。”
御獸天宗的巡山弟子也很理解,讓開了路。
“山水有相逢,再會。”
“道友保重。”
因爲是盟友關係,御獸天宗的巡山弟子相當的客氣,情深義重的依依惜別。
御獸天宗攻打狗城失利,還指望人家來幫忙呢。
嶽舞趕緊御劍飛了過去,迎面又遇上一個女人御劍飛來,居然正是那個殺了莫尚相的呂師妹。
這女人還這麼逍遙,莫尚相之死顯然並沒有連累上她。
呂師妹看了嶽舞一眼,微微皺眉,攔住了去路,說道:“看你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你是誰?”
嶽舞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說道:“日前貧道在狗城看熱鬧,在那座山上曾經與道友有過一面之緣。”
呂師妹猛然也想起了嶽舞就是那個土頭土腦的傢伙,想不到嶽舞也是個修道之人,頗有些意外,不由又打量了他一眼:“道友是何人?小妹怎不認得道友呢。”
她在御獸天宗交遊廣博,而且記性也不錯,但實在想不起來宗門裏有這麼一號人。
那兩個巡山弟子連忙御劍靠過來,討好的說道:“呂師姐,此人並非本宗弟子,而是梁國離山劍宗弟子。”
“怪不得了。”
呂師妹恍然,笑着行了一禮,“幸會道友,此前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不知者不怪,在下不過是遊歷風塵參悟道心,能幸會呂道友也是緣分。”
嶽舞笑說,“呂道友天姿國色,倒是讓貧道一見永難忘。”
一見永難忘的是你的狠辣,果然是最毒的那個種類。
“道友廖讚了。”
呂師妹則是嬌羞的笑了笑,還以爲嶽舞誇她的容貌了,“既是離山劍宗道友,不妨進一許,小妹必當拂塵相迎。”
“改日改日····”
呂師妹嫵媚的白了他一眼,說的也太直接了,低俗。
嶽舞搖頭晃腦的胡謅幾句,轉而又說道,“在下急於返回宗門,日後再來拜訪呂道友,告辭。”
“慢走····”
這位呂師妹久久看着嶽舞離去的背影,一陣的狐疑,喃喃說道,“這人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離山道友,此去還會經歷不少盤查,不若我等護送道友過去吧。”
“感激不盡,多謝!”
倒是這兩位御獸天宗的巡山弟子很夠意思,一路熱情的護送嶽舞飛到了萬獸谷下面那個坊市上空才停了下來。
“道友即是梁國人,此去只要不撞上交戰中的軍隊便可安枕無憂,保重。”
好人啊!
下回戰場相見饒你們一命。
嶽舞默默記下了這兩人的長相,鄭重的跟他們道謝:“兩位道友保重。”
誠摯的語氣讓這兩位巡山弟子倍感親切:“道友保重。”
又是依依惜別。
嶽舞原本還想進坊市看看張清和孟之歡那兩個傢伙有沒有在這可等他,想想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兩人還站着不走,只好算了,瀟灑的御劍飛去。
雖然是御劍,實力不夠還是不敢亂飛,尤其是荒山野嶺不能隨便去,還是要往人羣密集的地方走纔會安全一些,大家都是玩御劍飛行的人,很懂。
嶽舞御劍飛向東萊城方向,這兩位巡山弟子很能理解,畢竟離山劍宗是梁國宗門,誰敢把他怎樣?
“哎呀,忘了問這位離山道友名姓了。”
“有緣只會相見,無需強求。”
“這位離山道友也是性情中人,值得交往。”
“沒錯沒錯,愚兄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