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乾一怒,吼了一聲:“你以後再也休想回督撫司來了!”
嶽舞不屑的瞄了他一眼:“你還有臉提督撫司?督撫司都讓你整成啥樣了?全都是廢物。”
這話把文馨也罵了,文馨白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
姜半乾又是一陣尷尬,督撫司確實被很多人詬病,被稱爲最會養廢物的衙門,而其中最大的原因還就是他姜半乾,人面太廣,塞進來太多廢物。
“放肆!本官做事豈容你區區一個捕快說三道四······”
“放屁!我在這裏打架豈容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嶽舞又把他懟了個啞巴無語,甚至看熱鬧的不少人給嶽舞鼓了掌,督撫司的效率低下很多人感同身受。
姜半乾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嶽舞,大庭廣衆之下讓他下不了臺,絕對不會放過你這鼠輩。
“你們倆先站一邊去,我打不過再說。”
嶽舞看向文馨和杜雅蘭,這兩人倒是很有默契的點頭後退了幾步,把戰場留給了他一個人。
人已到,心意已領。
總不能讓女人爲自己拼死拼活。
“開始吧。”
嶽舞再度看向崔家衆人,高高揚起了雙刃開天斧。
“戰。”
這個時候騎虎難下了,崔家家主暴吼一聲,率先揮刀衝殺上去。
“戰!”
崔家衆多地階也是揮舞武器殺上去。
嶽舞則是催馬揮斧殺了上去,兩波人快速糾纏在一起。
雙刃開天斧一劈,崔家家主手裏的大刀直接彎了,大駭,連忙閃避開,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身後崔家的地階已經被嶽舞砍翻了一大片。
“不要硬拼,那斧子甚是詭異。”
崔家家主一陣肉疼,他這把刀是鎮族之寶,鎮族之寶都頂不住,其他人的武器哪裏頂得住?被雙刃開天斧掄到不折也斷,血肉之軀迎上利斧豈有命在!這才一會功夫就已經被嶽舞砍殺了十來個地階,十來個啊!
爲了那點錢,爲了那不要臉的面子,值嗎?
他隱隱有些後悔挑起這場大戰,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因爲看不起嶽舞才應戰,這個時候貌似已經晚了,他再也沒有更多的選擇,舞着彎了的大刀衝上去牽制嶽舞。
雙刃開天斧在手這種架打起來很順手,往人多的地方掄就行,很容易就能收割到人命。
打着打着,嶽舞策馬殺了好幾個來回,崔家不斷有人倒下,地階初期的幾乎全都沒了。
幾乎的意思是還剩下一個,崔又生遠遠躲着跳來跳去,一副很賣力的樣子。
最後只剩下一些地階中後期的高手纔有和嶽舞過招的能力,但地階中期很勉強,地階後期也夠嗆,只有兩個地階巔峯才能招架的了。
大量的地階好手被嶽舞拍蒼蠅一樣拍在地上場面還是很辣眼睛的,一時間圍觀的人誰也沒敢吭聲,眼睜睜盯着戰團中看誰會成爲下一個被拍的人。
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狠人啊!
嶽舞騎着馬掄着斧縱橫來去,崔家人以爲他借了馬力,拼了命的衝上去,很快把他的坐騎給殺了。
崔家衆人大駭,慌忙後退。
嶽舞揮舞大斧虎入羊羣幫追着他們砍殺。
這把大斧貴的有道理,這錢花得值了。
如果換了普通的武器根本頂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毆,一把好的武器在手確實如有神助。
這個時候崔家家主很有些焦急了,他手裏這把大刀已經是花了好幾十萬個金幣買的鎮族之寶了,結果已經被砍成了破爛,這架還怎麼打?
再打下去就是全軍覆沒。
這個時候他只能指望家族的天階老祖能及時趕到了,別睡過頭了啊!
這小子不是天階已經降不住了。
但崔家的天階老祖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反而是崔家能站着的地階越來越少了,崔家家主越來越慌起來,莫非有變?
如果這小子不是個孤家寡人,背後還有天階高人助戰也是很有可能的了,半路把崔家的天階老祖給堵了,那就徹底被噁心死了。
“住手。”
崔家家主越想越不對勁,跳出圈外看向崔家衆人時,四十多人已經只剩下十幾個,而且一個比一個狼狽。
這是要認慫還是中場休息?
嶽舞也收了手,靜靜看着崔家家主。
他已經算是個殺人如麻的人了,砍翻了這麼多人心緒沒有起絲毫波瀾,眼神很淡,充滿了對生命的淡漠。
“你想跪下了嗎?”
崔家家主又被嶽舞一句話懟得說不出話,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原本只是個小小的誤會,不用拼得這樣你死我活。”
嶽舞的眼神裏充滿了譏諷,掃了滿地死屍一眼,說道:“現在已經不是小小的誤會了,可以拼個你死我活了,拼唄。”
崔家家主張張嘴說不出話來,當時還算小事的話,如今崔家被殺了這麼多人,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但拼下去只有崔家死嶽舞活而已,這架沒法打了!
這個時候必須認慫。
他不是一個人,背後還有那麼多後輩,如果把地階全都拼完了,這些後輩多半也會死路一條,畢竟他們也是囂張慣了的人,失去了家族庇護,還能好?
他眼神瞟向主席臺上衆人,希望有人替崔家說句話,感激不盡啊!
還算姜半乾夠意思,他揚聲說道:“我看這事就到此爲止吧,再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崔家家族頓時舒心了不少,平時那麼多好酒好肉總算沒白餵了狗。
嶽舞淡淡的說:“想到處爲止也不是不可以,但要賠償我妹妹的所有損失,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陪人陪護費、走投無路傷心費、沉冤得雪快活費······”
“休得胡言。”
姜半乾見嶽舞越說越不像話厲聲呵斥,“你殺了崔家這麼多人了還有什麼不滿意?這事本官做主,就這麼算了。”
嶽舞疑問:“你算什麼東西?”
姜半乾氣得渾身直哆嗦:“豎子····豎子····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