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習慣了被搶的人變成習慣了搶別人的人,有些習慣養成了忽然被改變就有些不習慣。
雙刃開天斧也確實太高調了些,憑嶽舞目前的地位確實很難扛得住,被搶免不了。
主要是這玩意太貴,被搶一次就傷筋動骨,就鬱悶的很。
可氣的是,不僅僅只有一個人看上他這把大斧怎麼辦?
而且能搶他的人在梁國近衛軍裏很容易就能拉出幾個,就看人家想不想動手而已。
紅鸞剛走又有一位王子攔住了他,一臉的惱怒:“你不會把大斧獻給梁政了吧?該死!你應該獻給我梁醒,我梁醒纔是正兒八經的梁國未來之王。你,趕緊去把那大斧弄過來給我!”
徹底被整無語了!
雖說近衛軍中王子多吧,大多都是亂七八糟的王子,在任梁王之子都不止一位讓嶽舞又有些措手不及。
又冒出一個有爭儲能力的王子?
問題是,被搶的東西能要回來還算被搶嗎?
怎麼弄回來給你!
既然只是給你我何必費這勁去弄回來?
嶽舞很有些無語的打量着眼前這位梁醒王子,你自己遲到跟我氣急敗壞有什麼用?
就你這速度,喫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人家梁政王子就趕上熱乎的了。
就這德行嶽舞對這些王子什麼的不再有任何一點好感,理都懶得理這傢伙。
“你知道嗎?你要是因此害我丟了大位,本王子一定會處死你。”
梁醒王子追着嶽舞喋喋不休,“你現在一定很不爽吧?不爽就對了。本王子大人大量可以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追隨本王子,把梁政踩在腳下,本王子上位的那一天就是你揚眉吐氣的一天。”
這傢伙也不是笨到無藥可救嘛!
能參與爭儲的王子顯然都會有過人之處,輕視不得,這位梁醒王子能從最初的暴怒狀態中想到最佳的方案,還能想着把嶽舞收歸麾下也算有些心智,不簡單。
不過,追隨你就想多了。
你追隨我還差不多。
嶽舞淡淡看了他一眼,想要人家堂堂一個王子追隨自己完全不可能,沒有商量的餘地,也就懶得說了,壓一肚子火呢,別惹我就好,免得連追隨的機會都不給你了。
“怎麼,你連追隨他的機會都沒有,本王子給你追隨的機會,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梁醒振振有詞的說道,“這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一個機會,不應該好好把握住嗎?只要你能助本王子成功上位,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勞,封侯拜將大有可能。”
助新君上位有從龍之功,也確實是最容易投資成功的機會,屬於一本萬利。一旦成功封侯拜將輕而易舉,這樣的機會只要出現在眼前大多數人都會趨之若鶩,抓住了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這樣的機會如今送到了嶽舞面前,讓他也不由怔了一下。
他一個小人物想要人家堂堂王子追隨他那是想多了,助這傢伙成功上位也確實是個魚躍龍門的好機會。
如果梁國未來註定會有一位新君上位,是否押對寶確實很關鍵,押對了飛黃騰達,押錯了萬劫不復。
而且如今是逼着他做選擇。
嶽舞若有所思,問:“你能贏嗎?”
梁醒王子信心滿滿:“肯定能。”
“等你贏了再說吧。”
梁醒王子差點氣死,說道:“本王子贏面自然很大,但也需要很多追隨者出謀出力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不然要你何用?你現在應該納頭便拜,等將來本王子上了位,最少····讓你做個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啊?
還是算了吧。
“沒興趣。”
“太監總管可是王者第一心腹,你不要不知足。”
“你不會連一個追隨者都還沒有吧?”
“本王子打算把你發展成本王子的第一個追隨者,讓你做本王子的心腹,讓你名留史冊,才把最重要的位置留給你,你不要不知足。”
“你想多了。”
嶽舞懶得搭理他了,至今一個追隨者都沒有的王子能有什麼勝算?還是算了吧。
他看到了李悅已經在一個角落裏等他,悄悄摸過去,想和李悅說道幾句,這個梁醒王子居然追着他不放。
“不錯不錯,連離山劍宗的女弟子都能勾搭上,你這個追隨者本王子越發滿意了。這種能力也確實適合做太監總管,將來要給本王子多多物色美女····當然,你得閹割了本王子才能放心。目前你還不需要擔心,你只需要把這個美女獻給本王子就夠了······”
對李悅,嶽舞有些愧疚,是他讓她出來找十三妹才陷入了險地,如今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難說。而且兩人在不同的陣營,雖說算不上敵對關係也不好,見一面都有難度,說幾句話可能都會被有心人盯住不放。
果然,李悅看他向自己走過來用力搖了頭。
嶽舞只好不經意的擦身而過,卻看到了另一個熟人,宋公子!
宋公子居然也來了,多少有點意外,還以爲他被宋大人依然關在家裏呢。
“咦,宋公子你是跑出來的吧?令尊讓你氣死了嗎!”
宋公子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這卑鄙小人命不長矣!開戰的時候你這樣人品低劣的人肯定先死。”
人品差會先死嗎?倒是聞所未聞。
感覺有潔癖的人才可能會先死。
倒是和西府的宋大人有了一點交情,不能眼睜睜看着他這位寶貝兒子把命送在這裏,嶽舞扭頭對梁醒說道:“他是西府知府宋大人家的公子,讓他追隨你。”
梁醒聞言大喜,西府知府算得上有身份的大吏了,能拿下這樣重要的一個人對他的爭儲之戰相當重要。
千難萬難也要從頭開始勇往直前。
有了第一個追隨者自然就會又第二個追隨者,他立馬上去一步說道:“本王子乃是梁醒,梁國下一任梁王,宋公子你要好好追隨本王子,將來必定青史留名永載史冊。”
什麼鬼?
王子?
宋公子愣了一愣,想發火又覺得不合適,畢竟人家是梁國王子,而他一家人都在梁都呢,他爹還是個高官,根本不能得罪一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