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等齊國官員到處做思想工作,效果甚微。
你們齊國的王子都能說死就死,太瘮人了!
而且還是成羣結隊的死。
在你們齊國還有安全可言嗎?
回頭是不是公主也得死了?
根本解釋不了。
影響太惡劣了。
齊國王室自然震怒,如今兇手也好查了,只剩下齊宣和齊蕩,兩者必有其一。
齊宣王子心懷坦蕩,而齊蕩王子····跑了。
至此,齊國的王儲之爭也到此結束了,勝負已分,只是結果過於慘烈。
或者也可以說,齊宣王子什麼都沒幹,撿到了最後的勝利,齊蕩王子什麼都幹了,結果替他做了嫁衣。
世事變幻無常,結果常常出人意料。
三姐終於回家去了。
五妹則是賴在嶽舞院子裏不走,還非要架鍋親自煮飯燒菜,弄得很有家的味道,跟個小媳婦一樣耐心的等着丈夫回來。
其實,她燒的菜實在不怎麼樣。
但這份心意滿滿的,嶽舞也不想打擊她,甚至教了教她怎麼炒菜更好喫些。
第二天一早,出了齊都南門,去找那座紫金山。
這座紫金山確實很好找,山峯似乎被一劍削走了,留下一個巨大的平面,確實是比斗的好地方。
嶽舞御劍緩緩飛到了山頂,看到了對面一排人,或者說一羣妖。
除了齊蕩外,應該全都是妖,起碼有三十來····只。
有些妖化形能力不足,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豬頭人身的一個胖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豬妖,還有一個挺漂亮的女人下半身卻是蛇的形狀,真正能化形到跟人無異的也就十來個吧。
不得不說齊蕩真有些本事,跟這麼多妖都能稱兄道弟,而對於人,則是各種威逼掌控,誰也不配跟他兄弟相稱。
這羣妖纔是他的基本盤,核心戰力。
“他真的只有一個人來嗎?”
齊蕩疑惑的打量着嶽舞,有隻會飛行的鷹繞着飛了一圈後回來說:“確實只有他一個人。”
“好膽色。”
齊蕩笑了笑,說道,“嶽五,你這個人讓本王子越來越欣賞了。”
嶽舞笑說:“不應該是恨我嗎?”
齊蕩說道:“如果你肯臣服我,本王子就不稀罕區區一個齊王的位置。做了齊王也就被困在這座城中了,做不做其實不太所謂,本王子要做的是這整個天下的王。”
好大的志向。
嶽舞笑說:“你高看我了,在下不過一俗人而已,沒什麼大本事,更沒太大的野心。”
齊蕩說道:“野心這東西會隨着實力增長的,只要你加入本王子麾下,本王子讓你看看本王子的實力,假以時日必定席捲天下,封你做個一字並肩王也不是不可能,豈不快意?”
一字並肩王?
嶽舞指着他身邊的這些妖問:“這位是狼王,那幾位不會就是你封的豬王、狗王、蛇王、牛王、蛤蟆王····吧?”
有些妖怪實在看不出屬於什麼種族,只能點出一些容易認的。
這些妖怪一個個擺出王者風範,洋洋得意。
妖畢竟只是妖,腦子不太夠嘛,這樣都能被忽悠。
一羣四五階的妖怪竟然妄想着席捲天下,病的不輕啊!
五階的妖稱王也頂多是在自己的族羣而已,勉勉強強算個王,四階的就敢稱王,不怕被自己族羣裏真正的王者拍成糞便嗎?
這些是原始股,地位有保障。
齊蕩就像一個傳銷頭子,只要把人馬無限擴展下去,確實會有成功的一天。
但那還是比較遙遠的事。
狼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大步走上來,說道:“不管他加不加入我們,今天都要先跟本王比劍過後再說。如果想加入就留他一條命,不想加入當場打死就好。”
“那就打唄。”
嶽舞也不能弱了自己的聲勢,把幾隻妖獸都放出來給自己助威,一共六隻,包括那隻鳥爪虎身的怪物,而兩隻撲天雕中有一隻貌似要突破五階了,陷入了沉睡,只能放出來一隻。
這氣勢雖然比不上對面三十來只,也不算差太多。
“且慢。”
齊蕩頓時眼前又是一亮,驚喜的問,“嶽五,這都是你掌控的妖獸嗎?用的是什麼辦法?快告訴本王子!”
他需要好話說盡才能把這些妖族忽悠住,哪有直接掌控住成奴隸來的爽快。
有自主意識的妖族不是那麼容易指揮的,有危險的時候甚至比誰跑的都快,哪裏有御獸術掌控住的生死全在自己手裏好用。
如果有這樣的好辦法,他實在太渴望擁有了。
哪用再死乞白賴的糾纏着一隻只妖獸費盡脣舌?
嶽舞隨口說:“御獸術嘛。”
齊蕩追問:“是楚國萬獸宗的御獸術嗎?本王子也學了啊,頂多只能駕馭一隻,你怎麼能駕馭這麼多?快告訴本王子,本王子的寶藏都可以跟你分享。”
如果能同時掌控多隻妖就太美妙了!
獨自身處妖族羣中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必定誰也說不準哪隻妖怪會忽然發瘋把他給吃了。
你也會御獸術?
嶽舞掃了他身旁的妖族們一眼,問:“哪一隻是你的奴隸?”
很多妖族幸災樂禍的指向齊蕩身邊一隻小妖。
確實是小妖,頂多只有三階,是這羣妖族裏最弱的一隻。
因爲齊蕩本身實力也沒有多強,頂多地階後期,能掌控一隻三階的妖族已經不錯了。
妖族的精神力要比妖獸強很多,並不容易奴役。
這隻被齊蕩奴役的妖族也是這羣妖族幸災樂禍的對象,常常拿它取樂。
嶽舞笑說:“我確實有同時奴役六隻以上妖獸的方法,你也想把這些傢伙全都變成奴隸嗎?”
這些妖族頓時臉色大變,從幸災樂禍變成了極度警惕,下意識的退開了幾步。
別的妖被奴役可以看個笑話,自己萬一被奴役豈能忍!
“別聽他胡說八道,這是離間計。”
齊蕩大怒,“不要跟他廢話,趕緊殺了他!”
狼王咆哮一聲,抽出背後巨大的長劍高高揚起,一劍劈下,落在了齊蕩的脖子上。
齊蕩的脖子滾落在地,尤是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神,死死盯着狼王:“狼兄,何以如此?”
他是真的把狼王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想不到背後給他一刀的竟然會是狼王。
這一劍砍下的不僅僅是他的頭,傷的更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