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的我不過是廢掉了自己的功法而已,魂魄被抓走也就抓走了,只能乾瞪眼。
“夫君莫慌。”
如玉忽然傳音說道,“剛剛他抓去的不是你的魂魄。”
嶽舞頓時一喜,好在還帶着個玩靈魂的高手:“抓的是誰?”
“一個黑鬍子白頭髮的元嬰。”
黑鬍子白頭髮?
嶽舞猛然想起了這麼個人,是離山劍宗的一個元嬰,在狗城的時候被他關在了一幅神筆封山圖裏,已經把他忘了。
因爲嶽舞是元嬰級別,如玉也就獻出了一個同樣元嬰級別的魂魄,蒙過了第一任梁王。
老六這回給力!
人有三魂七魄,失去一個死不了人,但會對人有很大影響,瘋了癡了等等都是因爲魂魄不正常引起的。具體被抓走什麼魂魄也不清楚,對這方面嶽舞一無所知,總之不是自己被抽取了魂魄就好。
第一任梁王用來奴役人的祕術應該是能通過那一個魂魄控制人,具體怎麼操作也不清楚,反正不是他的就好。
嶽舞大喜過望,尋思着得趕緊舉家逃離梁國了。
這一戰追出很遠,已經離開了梁都的地界。
他匆匆回到梁都,飛遁到岳家莊園,這裏不僅沒有冷落下去反而越發熱鬧了幾分,簡直能用人山人海形容。
“嶽大人····嶽大人回來了!”
“嶽大人果然了得····”
“有些混蛋還不信說書先生說的,現在沒話說了吧!嶽大人神仙般的人物····”
“嶽大人確實是神仙般的人物····”
“我想拜岳大人爲師····”
“我想認嶽大人做爹····”
“我想給嶽大人做妾····做丫頭也行····”
和天問這一戰算是嶽舞贏了,贏的人贏得一切。
他家門外亂哄哄一片,嶽舞深吸了幾口氣才壓制住了內心的躁動,笑着招呼了幾句,想把人驅散。
但很多人壓根不走,不少人求拜師,求認乾爹,鬧哄哄的堵着他家門,想舉家逃離也做不到。
就算他家人能用神筆封山圖一卷就走,這麼赤裸裸跑路的話,根本逃不了多遠。
第一任梁王要追他的話,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隊御林軍護送着幾個太監過來宣旨。
他們也不進門,直接在岳家門外公然宣旨,賜婚紅玉公主,即日完婚。
啥?
這分明是打一巴掌給顆糖喫。
把你奴役了,很不好意思,咱們徹底做個自己人吧,你也不要三心二意了,自己人的待遇。
旨意傳遞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普通民衆則是覺得他享受到了無上的榮耀,一戰封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戰封神,人生走上了巔峯,獎勵了個公主。
成了梁國的駙馬爺,已經是最高的封賞。
這麼看來,第一任梁王並沒有看出收走的並不是嶽舞的魂魄,反而讓嶽舞暗暗鬆了口氣。
如果看不出來,他也就沒有必要急着跑路了。
紅玉公主一直就住在嶽舞家,其實在民間嶽舞這個駙馬早已成爲既定事實,如今只不過是正式正個名而已。
在你家住那麼久,你說你沒動過,誰信啊?
而且紅玉公主也不得寵。
所以,賜婚也沒有特別隆重,只是走個形式,宮裏送過來豐厚的嫁妝,婚禮也懶得操辦,反正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自己看着辦。
嶽舞對她其實更多的是小七小九那樣妹妹看待,如今都賜婚了,不得不去看紅玉公主一眼了。
“····五嫂五嫂····早說你會成爲我們五嫂的嘛····”
“五嫂快給紅包····”
“上回給過你們紅包了!”
“那個不算,才一文錢,鬧着玩的····”
“五嫂五嫂快給紅包!”
紅玉公主臉紅紅的被一羣人圍着玩鬧,看到嶽舞過來更是羞得很,吶吶的說:“我沒錢呀,讓你們五哥給紅包。”
“五哥五哥給紅包····”
“要大紅包!”
很多隻小手爭先恐後的湊到嶽舞面前來,讓他哭笑不得。
倒是蘇憐和紫露拿了一大堆紅包過來挨個發,裝的都是金幣,連雷四等幾個一起學習的同窗都有份。
這事逼到這裏了,也不能不認。
紅玉公主一向乖巧,岳家上下都很喜歡她,何況這次是梁王賜婚,開開心心的辦起了喜事。
嶽舞原本想隨便對付一下就算了,但這回想敷衍都敷衍不了,上門道喜的人多如牛毛,躲也躲不了。
王室賜婚,莫大的榮耀。
只要跟嶽舞有交情的官員紛紛搶着上門道喜,就算點頭之交的也搞的情深似海一樣,沒有交集的也趕着來混個臉熟。
梁國自來也有過很多駙馬,但沒有一個能有他這麼大的影響力。
一般的駙馬也就掛個虛職就完事了,嶽舞這個駙馬多半是會得到重用的,地位天差地別。
他只好在方家酒樓擺起了流水席,酒席擺開能用漫山遍野來形容,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來粘喜氣。
不認識他的人還真沒有,只有嶽舞不認識別人。
他自己家裏也大擺筵席,但只有近親和有身份的官員以及好友才能進入了。
黃昱一家人全都來了。
一個個喜氣洋洋與有榮焉。
黃昱是個淡薄的性子,岳家越是風光他越是不想來湊熱鬧,但架不住子女們的嘮叨,終於還是來了。
黃百善家則是趁這個趕緊湊過來粘些喜氣,這個時候你總不能翻臉趕人了吧?!
老嶽終於跟着混進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門,無限感慨,但躲躲閃閃不敢讓人認出他。
說來這又是嶽舞人生得意的風光時刻,勝過金榜題名,但他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
只是吃了顆糖而已。
甚至覺得不夠甜。
五妹這些天安靜的很,在岳家混了個臉熟,沒想到家裏不僅有個魏國公主還冒出來個梁國公主,又是嚇一跳。
她感覺自己更沒地位了,這喜事辦起來比在皇甫家時誇張了好多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岳家比她孃家強太多了,讓她很失落,感覺得不到重視。
她湊到嶽舞旁邊說:“夫君,我····我想回家。”
嶽舞又是一陣頭疼,揉揉她腦袋,說:“不要胡思亂想,找點事做,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我····我能做什麼?”
“你看着會做什麼就做什麼,總能找到一個自己的位置。”
好在三姐這幾天跟郎離出去獵妖了,不然只會更頭疼。
這麼大的喜事,嶽舞反而感覺更加糟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