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的感覺。
他在明處,而葉家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時刻盯着他,瘮得慌。
一個人跟葉家單挑就搞笑了,陸曼琳成了他如今需要的盟友,就像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不管夠不夠承載得了,能抓住就不能放手。
“陸姑娘,你的仇已經算是報了,如今這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與你無關,而且實在太危險,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
以退爲進。
這個時候需要虛情假意,嶽舞假惺惺的關心了她一下。
有些彆扭。
陸曼琳果然相當感動,差點就要來個投懷送抱,說道:“原本就是曼琳把嶽大人牽扯進這段恩怨,得嶽大人之助大仇得報,事到如今曼琳豈能棄嶽大人而不顧,必然傾盡全力,助大人脫身。”
“如此····你幫我探聽些葉家的動靜可好?”
“自然義不容辭····”
正想細聊,有了不速之客。
齊恆王子不請自來,興沖沖的闖進來:“曼琳啊,你來秦國了怎麼也不跟本王子說一聲呢,害本王子到處找你,找的好苦!”
“曼琳無根浮萍,漂到哪算哪,哪裏擔得起王子殿下的牽掛。”
陸曼琳笑了笑,禮貌的起身福了一福,“幸會王子殿下。”
“免禮免禮····”
齊恆王子想拉她拉了個空,想抱她抱了空,空落落的好生失落,“曼琳,你可知本王子對你真心一片?”
得不到的總是真心,得到了也就變成殘花敗柳了。
陸曼琳修爲比他高出很多,想摸個手都沒門,而且對於他這樣的行爲頗爲不悅:“王子殿下請自重。”
這裏是秦國而不是齊國了,陸曼琳壓根不需要再給他這個王子留太多面子了。
齊恆王子尷尬的收了手,說:“這些時日本王子真的太想你了!沒有你,本王子覺得索然無味,就算得到了齊王的寶座都沒有幾分喜悅可言····本王子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
一個妻妾成羣的人居然對女人說什麼真心,陸曼琳感覺自己要吐了,轉而看向十三妹,笑說:“嶽大人,這是你女兒嗎?”
嶽舞說道:“這是舍妹,第十三個妹妹,叫她十三妹就可以了。”
十三妹啊?
果然是個大家族。
“嶽大人有這麼多親人,真讓曼琳羨慕。曼琳這一生猶如浮萍,孤苦無依,隨風飄蕩,有事想起來都淒涼····”
齊恆王子忙說:“跟我回齊都,立你爲····側室····”
陸曼琳充耳不聞,笑說:“聽聞嶽大人成了梁國駙馬,可喜可賀!不知這位梁國公主性情如何?”
“倒也乖巧。”
“乖巧好啊,易相處····”
齊恆王子見陸曼琳連番無視他,頗爲尷尬,只好收起蠢蠢欲動的手,又說:“曼琳,在秦都既然不如意,就隨本王子回齊國吧,不要四處漂泊,齊都有你的家。爲了你,本王子可以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拋開齊國,拋開一切,咱們去過隱居的生活。”
只是,江山是江山,本就不是他的。
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
美人還是美人,依然不是他的。
如果能用不是他的江山換一個美人回來,何等美哉!
關鍵在於,美人有沒有因此激動的投懷送抱?
可惜,陸曼琳依然充耳不聞,顧自又說:“曼琳還沒有去過樑國,回頭想去梁國看看,不知嶽大人可還歡迎?”
“愛來就來唄,腳是你的····”
三個人聊天,各說各話,屬於尬聊。
陸曼琳雖然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但嶽舞並不怎麼在意,有一句沒一句的愛答不理,更多的是和十三妹玩耍。
陸曼琳還死皮賴臉的往上湊,樂此不疲。
齊恆王子死皮賴臉還湊不上。
他很是不滿的瞪了嶽舞一眼,示意他識相點,他可是王子!
嶽舞擠擠眼,示意他,自己也是駙馬。
都是泡妞也要講個文明禮貌,輸了要輸得起,你這個齊國王子出了齊國值幾個錢?呼你幾個大耳光,你都找不到地哭。
齊恆王子很不領情,在他眼裏,他是齊國的王子,嶽舞算個屁,一個破爛小國的駙馬而已,敢跟他搶女人,不知道死活嗎?
兩個人無聲的眉來眼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種交流過於高深,表達的意思不夠明白,彼此都瞭解不了對方的意思····
倒是陸曼琳左看看右看看,反而更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她本就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尤其是對男人的心思捉摸的很透,穩坐釣魚臺,笑而不語。
於是,三個人的尬聊變成了啞劇。
倒是十三妹說:“五哥,你眼睛不舒服嗎?”
嶽舞尷尬的撇開頭,懶得再理齊恆王子,取出今天買的一些糕點給十三妹喫,陸曼琳順勢湊過來和十三妹玩耍。
這關係一下又拉近了很多,簡直親如一家人。
他們三個人湊一起,齊恆王子一個人孤零零的被排斥在外,頗爲不爽,直接說道:“嶽五,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齊恆王子怒道:“你明知道本王子對陸姑娘情深似海,爲何還要橫刀奪愛?”
嶽舞笑說:“你這是單相思,本官在挽救你,免得你重病難治。”
齊恆王子說:“本王子爲了她可以不要江山,你能爲她做什麼?”
嶽舞樂了,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應該是本官問問她能爲本官做些什麼纔對,你一個江山都不要的人哪有女人會跟你受苦?”
齊恆王子愣了好一愣,忙又說:“曼琳,本王子爲了你一定要鬥志滿滿的把江山奪回來,你來幫本王子奪取江山,這江山就是你我的了。他能有什麼?一個駙馬而已,何來的江山可奪?!”
陸曼琳笑說:“你們男人的江山與我何干?曼琳不過是個弱女子,需要的不過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一日三餐的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