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笨鳥修仙 >764 我自橫刀向天笑
    哥們在異國他鄉也受到了崇拜。

    秦都的生死臺猶如一個劇院,上臺決戰的人就是演員,演的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死。

    觀衆其實都是賭徒,賭別人的生死,賭自己的人生。

    只不過,嶽舞是客場作戰。

    神鷹獵妖隊的名聲再不好也是秦國的人,加上季巡碾壓般的實力,基本都壓了季巡贏,一邊倒的想要嶽舞死。

    “梁國人····”

    “必死!”

    “梁國人····必死!”

    很有節奏的吶喊,整齊劃一。

    哪個世界的人貌似都差不多,走到了那個份上時,表達的方式也差不多。

    這裏是修仙文明的世界,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同,文明的進度並沒有落後太多,更加直接更加血淋淋而已。

    回頭在梁都也經營一家生死臺,約戰一些秦國選手,讓你們也嚐嚐主場是什麼滋味。

    這一場的主角其實還是他,人人盼着他輸,盼着他死。

    季巡依然只是個配角,一個獵人的身份本身就不配跟堂堂一個駙馬相提並論,贏了是應該,輸了不死在臺上也得被打死在臺下。

    “尿褲子的那個來了!”

    “梁國人······”

    “廢物!”

    “梁國人······”

    “慫貨!”

    賭徒們自娛自樂的把氛圍推到了高潮,不斷的嘲諷謾罵,以打擊嶽舞的鬥志。

    擂臺上還沒有人。

    而站在臺下更被千夫所指,沒有給他一塊安靜的地方。

    嶽舞乾脆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中間的擂臺上,指着一個拿着喇叭領罵的男子:“現在時間還有點早,本官約戰你,上來熱個身。本官也不欺負你是個窮光蛋,一百金幣一場。”

    說着,他往擂臺上扔了一堆金幣。

    頓時,鴉雀無聲。

    這個梁國人也太囂張了!

    自己馬上就要死的人,竟然還想着拉人墊背,太無恥了!

    有好事的立馬響應:“上,揍他!”

    “揍他,揍他!”

    所有人變成了慫恿那人上場。

    反正死的不是自己。

    這一刻,拿着喇叭的男子木雕一樣愣在那裏,吶吶的說:“你元嬰後期,我才地階後期,戰力不對等,這不公平。”

    嶽舞淡淡說道:“我的對手是分神後期,不是一樣上臺了,你連上臺的勇氣都沒有嗎?”

    有人應和了一聲:“打不打得贏是一回事,敢不敢上臺又是一回事,我們秦人豈能連梁國人都不如?頂多一死而已,氣勢絕不能弱····”

    喇叭男子氣的拿着喇叭衝他吼:“大爺約戰你,咱們先打一場,分生死,不接受投降。”

    那人頓時脖子一縮,消失在人羣中。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旦自己需要下場就不一樣了。

    生死麪前,秦人一樣是慫貨。

    偌大的會場今天爆滿,也不知容納了多少人,原本紛紛擾擾的場合一時間鴉雀無聲。

    沒人再敢吭聲,免得被嶽舞點名約戰,那就尷尬了。

    再不濟人家也是元嬰後期的修爲,就算秦都也不可能滿大街都是天階,元嬰後期在秦都已經有立足之地。

    就算自信能贏下嶽舞的人,這個時候也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

    人家四千萬一場,自己上去就算贏了,一百個金幣,多掉價啊!

    輸了更慘,一百個金幣就把自己的命送了,更加掉價。

    橫豎不划算。

    一鳥入林,百鳥壓音。

    哥們是猛禽,你們是菜鳥。

    嶽舞鄙夷的掃視了全場一眼,淡淡說道:“在場任何人,只要敢上場,不管開價多少,本官奉陪到底。有一個是一個,人多的話可以排隊,帶上你的所有錢,上來領錢。”

    說着,他把一袋一袋的金幣擺在擂臺上。

    “只要你有多少錢,上來殺掉本官,就能讓你的財產翻倍,來吧!”

    當場約戰所有人,硬是沒人啃聲。

    雖然錢財動人心,也得有命花。

    跟一個死人較勁幹嘛?

    只要有理智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跟他較勁,搭個話都是不智之舉。

    實力不夠的人更是連搭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都是慫貨嗎?”

    “你們都是廢物嗎?”

    “你們都尿褲子了嗎?”

    一連三問,依然鴉雀無聲。

    嶽舞仰天狂笑,極盡嘲諷,一個人就把所有的聲音都壓制住了,張狂又霸道。

    “此人果然是個瘋子。”

    禮部王侍郎坐在前排貴賓席,旁邊坐的幾個是蓬萊仙宗的老道,悄悄壓低聲音說道,“此人已經被逼到瘋癲的地步了,今天必死無疑。”

    靜心上人臉色不太好看,嶽舞這一場要是輸了,後天跟她那一場比武自然也就沒了。

    如果他贏了,後天那一場也沒了。

    他能贏分神後期的話,自己再跟他打不是自取其辱嗎?

    所以,不管這一場勝負如何,都沒她什麼事了,感覺自己受了輕視。

    “咦,這不是禮部侍郎王大人嗎?”

    嶽舞還是注意到了王侍郎的存在,哈哈大笑起來,“本官是文官,你也是文官,上來。”

    王侍郎連忙搖頭又搖手:“本官是文官,從來不參與打打殺殺,你找錯人了····”

    嶽舞說:“咱們上來對個對子做幾句詩而已,娛樂一下今天到場的各位賭徒,免得他們回頭輸光了想不開。”

    對對子?

    還作詩?

    這個王侍郎倒是在行,但他怕嶽舞把他誆上臺趁機打死,還是堅決搖頭。

    一個將死之人最是瘋狂,順手把他殺了很正常。

    “嶽大人既然有文采,自行作首絕句正好應景,自絕於此,不定就能流傳千古。”

    你家的絕句才自絕。

    嶽舞想了想,抽出一柄長刀,擺出一個橫刀立馬的架勢,仰頭大笑:“我自橫刀向天笑。”

    確實是句好詩,懂得詩詞的人不由精神一陣。

    這詩相當豪邁,確實應景。

    這個梁國人雖然討人厭,倒也配得上這份豪情。

    下一句呢?

    是否更讓人激情飛揚!?

    嶽舞轉身,再次橫刀大笑:“我自橫刀向天笑!”

    換個方向又來一次:“我自橫刀向天笑!”

    果然,四個方向都來一次:“我自橫刀向天笑!”

    誰讓他站在中間呢,四面八方笑一笑也算正常。

    笑完拉倒。

    有人忍不住喊問:“下一句呢?”

    “不是已經四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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