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挨的很糟心,完全避無可避,讓他怒火更是被點燃起來。
他一怒,下意識的又是一個魂刺猛捅過去。
三連擊後,即使他分神後期也有渾身一虛的感覺,短時間內魂力消耗過度,似乎連人都輕飄了不少。
嶽舞緊跟着又是一支靈魂之箭射中了他。
季巡這回痛得滿頭冒汗,這感覺非常糟心,完全處於捱打的境地。
他一聲怒吼,不敢再使用魂刺了,揮舞着大砍刀瘋了一樣殺上去。
這個混蛋連着受了三下魂刺怎麼可能會沒事?
感覺很詭異。
這個時候來不及多想了,只圖儘快殺掉他再說。
先前他還因爲想對得起觀衆拖着嶽舞玩一玩,如今只求儘快結束這場戰鬥了。神魂上的優勢沒有了,他心裏也沒底了,甚至因爲覺得詭異而心裏發虛,瘋了一樣全力進攻。
他瘋,嶽舞就不跟着他瘋了。
兩個人都瘋的話非得拼得兩敗俱傷不可。
橫的怕愣的。
愣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也怕瘋的。
這個時候嶽舞跟他拉開了距離,不斷的用靈魂之箭射他。
你瘋任你瘋,假瘋把你射成真瘋。
一支又一支靈魂之箭射在季巡身上,把他當成了活靶子。
季巡因爲魂力消耗不小,中箭之後越來越痛苦。
魂力攻強守弱,受到攻擊的只是一個點,每一次受到攻擊都會很痛苦,甚至能震得神魂離體,肉身跟魂魄有分離的感覺,身體上的動作出現剎那的呆滯感。
這樣下去確實有假瘋變成真瘋的可能。
“卑鄙!”
季巡越怒越心慌,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必死無疑了,怒吼了一聲,“你不要激怒我,馬上跪下受死,不然你會後悔!”
搞笑了,世上會有什麼會比跪下受死更能讓人後悔的事?
莫非已經真瘋了?
那就再來幾下,送你去瘋人院安度餘生。
嶽舞接連又給了他幾箭,把他往真瘋的路上禮送一程。
“你成功激怒了我!”
神魂上的痛楚讓季巡狂吼了一聲,猛然放了一個大招,忽然召喚出一隻厲鬼。
這隻厲鬼憑空出現在生死臺上,青面獠牙,身高過三丈,醜陋無比······
絕對不是這世上的種族,這世上最醜陋的妖族也要比它帥氣不少。
突兀的出現一隻可怕的厲鬼,嚇得四周觀衆驚呼聲此起彼伏。
實在太嚇人了!
這厲鬼出現在生死臺上,睥睨的掃視了全場一眼,傲然說道:“我的奴僕,喚醒本神何事?”
這厲鬼是哪個種族不好說,自我感覺肯定很良好,覺得這些人族又醜又弱小,信心爆棚,自稱爲神,高高在上的俯視衆人。
審美觀顯然差距極大。
但,人族分神期的強者居然給這厲鬼做了奴僕?!
這是對人族的奇恥大辱。
這纔是正兒八經的邪術!
有人怒吼了一聲:“神鷹獵妖隊該死,竟敢修煉邪術,共誅之!”
供奉異族這樣的邪術最是不可容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會給人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他又是神鷹獵妖隊的人,整個神鷹獵妖隊都會被連坐。
畢竟這一場決鬥季巡本人連個名字都很難被人記住,他代表的就是神鷹獵妖隊,這一刻自然也是整個神鷹獵妖隊承受所有的後果。
“神鷹獵妖隊當誅!”
四周羣衆怒然響應,這已經超出了人族的國之爭,而是種族之爭了。
秦國和梁國的區別在種族大義面前,不值一提。
“我說激怒我會後悔的吧?”
季巡臉色猙獰,狂笑一聲,指着嶽舞說道,“我尊貴的主人,請您擊殺了此人。”
厲鬼瞄了嶽舞一眼,說道:“這麼一個螻蟻般的人族不夠做喚醒本神的祭品。”
季巡指指在場所有的人族:“在場這麼多人,主人可以隨意取用。”
“這麼多人,倒也是一道美餐。”
厲鬼滿意的大笑,一拳,打碎了生死臺防禦陣法。
生死臺的防禦陣法在他手裏就跟紙糊一樣,不堪一擊。
防禦陣法一破,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嚇傻了,這厲鬼是怎麼樣的存在?!
絕對是高不可攀的那種存在,屠殺了在場所有人完全有可能。
這只是隻手遮天的恐怖,所有人都在這種恐怖的籠罩之中。
修煉這樣的邪術,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神鷹獵妖隊只怕再也不用在妖洲大陸立足了。
但,在場所有人都死了的話,又另當別論了。
誰又能知道呢?
季巡原本有些擔心,現在又放心了,滿臉猙獰的笑容,又狂笑了一聲:“早就跟你說了,跪下受死是你最好的選擇,現在連累所有人了吧?你將成爲千古罪人。”
都死吧!
做壞事的人總是善於推卸責任,把所有過錯推給別人,以求自己的心安。
嶽舞也被這厲鬼嚇住了,他就站在生死臺上,跟這隻厲鬼離得最近,實在太嚇人了······
而且,差點被他身上的惡臭味薰死。
多久沒洗澡了?
如玉傳音說道:“夫君莫慌,這是鬼王級別的魂族,並非實體,只是因爲魂力雄厚纔看上去像個實體,刀劍傷不了他,但用神筆封山圖把他吸進來,可封印。”
神筆封山圖還有這種作用?
神筆封山圖對魂體的作用確實更強,原本就是畫聖封山用來封印他女兒殘魂做出的各種嘗試,足有上百張,其實功能是有差異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封印魂體,不讓如玉的殘魂潰散。
換種說法是,也是魂體的監獄。
嶽舞遵照如玉的指示取出其中一副神筆封山圖展開,對着厲鬼唸唸有詞。
“嗯?”
厲鬼對在場人數相當滿意,正想施法把在場所有人的魂魄都吸走,好好飽餐一頓,被嶽舞驚了一下,疑惑的低頭看下腳邊的這隻螻蟻。
他也不是想吸走誰的魂魄就能吸走誰的魂魄,會有某些天道限制,但這回奴僕貢獻給他的祭品,那就另當別論了。
咱收的是辛苦費。
天道的反噬自有奴僕承擔,與它何干!